第71章 暗下杀手
楚苒知道自己那日,对毓妃下手重了些。所以这几日,她在长乐宫里安分守己的待着,本以为陛下和皇后都会来开罪与她,然而却没有任何要处罚她的消息传来,连毓妃对那事都无动于衷,让楚苒好生奇怪。
楚苒也没细想,总之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此时的楚苒,一心想着那封信的事。
突然楚苒听到外面一声尖叫,楚苒循声问道:“何事?”
殿外一宫女回道:“启禀娘娘,方才一只鸽子,啄伤了奴婢的手”。
楚苒睫毛一动,问道:“那鸽子现在何处?”
那宫女朝着殿外的梅树上一指,楚苒循着望过去,果然一只白鸽立在树上。
楚苒走了过去,细瞧了瞧,那白鸽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楚苒想着:“莫不是我想错了?”当时在寒源山庄就见过许多的白鸽,只是这鸽子都一般无二,也不知是与不是?
楚苒本想离去,突然又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隐隐约约的,楚苒唤了灵月来,问道:“可曾有什么香气?”
灵月嗅了嗅,说道:“是梅花的味道”。
楚苒追问“没有其他?”,灵月摇头“没有”。
楚苒作为一个医者,鼻子是很灵敏的,她坚信自己是没有错的,她定着眼睛,看着那鸽子,过了一会儿,会心一笑便心领神会了。
楚苒知晓梁晔此时在宣政殿议事,交待了灵月几句,便拿了出宫令牌,出宫寻人去。
拿着皇帝的出宫令牌,这宫门自然是畅通无阻,只是走了一段路,楚苒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这事她早就料到,先前要这块令牌的时候,梁晔就眼神闪烁,楚苒便知道梁晔肯定会盯着她,只是她也很奇怪,梁晔到底有什么需要防着她的。
楚苒四处逛了逛,各路巷子七拐八拐就把身后的人甩掉了,想当初子佩都跟不住她,更何况是这两个饭桶。
楚苒换上一身男装,朝着帝都最大的青楼去了,一入青楼,内里温柔富贵乡,倩影低唱,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满楼红袖招袅袅。
看到这幅场景,楚苒又想到天烬国的溢香阁,当时的绿竹姑娘也是艳明远播,倾国倾城,突然一点笑意涌上眉梢,也不知红妈妈她们都如何了?
见楚苒一副富贵公子哥儿的打扮进来,老鸨笑嘻嘻的迎上去说道:“公子生面孔,要不要老妈妈给你介绍几个好姑娘?”
楚苒压低了声音,回笑道:“听说你这里新来了几个东夷国的美女,可否让大爷见见?”
听到这儿,老鸨面露难色,又岔开话题说道:“我们这儿姑娘多的是,让妈妈给你介绍几个”,说完准备拉着她走。
楚苒避过老鸨伸过来的手,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子给到她手上,又问道:“妈妈可否~让大爷见见那几位异国美女?”
老鸨掂量着金子的分量,满脸的褶子都笑的堆起来,老鸨笑嘻嘻说道:“公子不知那几位姑娘被人全包下了,但是妈妈一定为公子寻个绝色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金子揣进怀里,生怕人家抢了似的。
楚苒听了笑道:“如此那也不难为妈妈了,大爷就随便逛逛”,那老鸨拿了金子自然是心满意足,也懒得理楚苒了,她愿意逛就逛吧。
楚苒得意的笑了笑,寻着气味就到了青楼的雅间,推门而入,扬声说道:“别来无恙”。
雅间内的残影问声,大笑起来“你竟来的如此之快”。
残影马不停蹄的来了帝都,是因为接到了楚苒的信,笃定楚苒有难事求他,作为朋友,自然是要帮她一帮。而他又正好有一事求于楚苒,这鬼师一事,恐怕日后只有楚苒能帮他了。
楚苒过去坐到他对面,说道:“如此神秘做甚?害我寻了半天”。
残影将杯中的酒晃了晃,说道:“彼此彼此”又言道:“你派人送了张白纸给流罂,害得我们以为当真有什么,也耍得我们不轻”。
楚苒噗呲一笑道:“彼此彼此”。
残影见楚苒发笑,问道:“何事好笑?”
楚苒道:“我笑残影公子既有情有义,又无情无义”,楚苒见过残影对人阴狠,但作为朋友的确是有情有义。
残影道:“知道你在宫中被人陷害,久居冷宫数月之久,猜想你肯定有了难处,便马不停蹄的来了帝都。你的信上空无一字,是怕人截了信,我给你传音,自然也要隐密为之”,残影对楚苒倾佩一笑“只是没想到楚苒姑娘聪明绝顶,完全没耍你一耍,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楚苒浅笑道:“残影公子应约而来,楚苒真是要多谢了。说道我如何寻来的,那便要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你传给我的那股香味做线索,我曾在医术上见过,那是东夷部落特有的药材也是香料,中原甚少有之,我又细细思量了你这种大人物一般会出现在何处,又得知这里新来了东夷的美女,便来了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不错”。
残影对楚苒佩服至极,拿了一酒杯,递了杯酒给她,豪气说道:“故友相见,总要喝杯酒”。
楚苒正拿过酒杯,残影突然神色一凝,面色如冰,杯中的酒还在慢悠悠的晃荡,杀气席卷而来。
只见残影鬼魅一般的速度窜过,从暗处又冲出个蒙面杀手,那人来势汹汹像是直取人性命的,招招毙命。
楚苒气质若兰的端坐在那儿,像是个不关世事的仙人,但是这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看着刀光剑影的,她的心里也是恐惧万分。
过了数十招,那杀手才渐渐落于下风,看来此人是身手非凡,竟然能跟寒源山庄的庄主过上数十招。看残影控制了局势,楚苒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最后,残影跳落对方的弯月刀,一剑刺入对方的肩部,残影扯下杀手的面巾,问道:“何人派你来的?”
那人直勾勾的盯着残影,突然又眼神又射向楚苒,这一个眼神让楚苒心中猛的一惊,竟十分惧怕。
杀手突然面色狰狞,暴毙而亡。一切来的太快,楚苒惊魂未定,定了定神,看杀手躺在面前,楚苒走过去同残影一起,检查了一番尸首,只知道杀手是咬舌自尽,除此之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任何发现。
楚苒道:“这尸首该如何处理?”
残影顿了一瞬,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将里面的粉末洒在尸体上,悠悠道:“毁尸灭迹”。
不到一刻的功夫,眼前的一具尸体就此消失了,残影道:“走了”,残影带着楚苒从青楼拐入一处宅院,又从宅院的密门里进了地下室,幽长的密道穿过,便入了一处娴静雅致的住处,内里还有不少服侍的仆人。
楚苒不由得赞叹,说道:“都说狡兔三窟,不知道这寒源山庄的庄主,到底有多少藏身之处?”楚苒没想到残影在梁国帝都还有隐身之处,怨不得世人都说,寒源山庄的庄主,是个让天下君王都忌惮三分的人物。
残影无奈笑道:“在这世上要杀我的人太多,这“窟”自然是要多多益善了”,残影拧眉问道:“楚苒看,方才那个人是想杀你?还是想杀我的?”
楚苒心中一紧,她心中感觉的到,方才那个人的目标是她,但是谁要置她于死地?毓妃?皇后?甚至是……梁晔?楚苒被自己吓了一跳,又想着“梁晔是不可能要杀她的,出宫门跟着她的人,一定是梁晔的人,只是没想到还有人也追到了她,是谁指使?毓妃吗?但是梁晔又到底有何事防着她?”
楚苒抬神,问道:“前段时日,可有皇宫的人去寒源山庄寻你?”
残影摇头道:“从未听闻”。
楚苒觉得自己想的没错,梁晔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请残影,既然梁晔不想让残影同她相见,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楚苒道:“你和梁晔到底有什么交易?”
残影转开眼神,冷冷道:“无可奉告”,又说道:“他虽狠,却也不会要杀你,不然你在冷宫五个月之久,怎会安然无恙”。
楚苒是知道的,她在冷宫里能活下来,没有梁晔的暗中保护,是不可能的。但是梁晔太过于让人看不透,他是个帝王,所有的事横在他们之间,是道逾越不了的隔阂,或许她还需要时间……
残影见楚苒愣在那里,又说道:“作为朋友,我劝你后宫不是长留之所,你早做打算”。
楚苒尴尬一笑,岔开话题言道:“说正事吧”。
残影无奈道:“说罢,让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楚苒道:“让你帮我查皇子被害一事,到底有何阴谋”。
残影皱着眉头说道:“这后宫之事,你何不让梁晔帮你”。后宫之事,残影总觉得自己不好插手,心中也不知如何帮楚苒。
楚苒道:“若是梁晔想查,早就水落石出了,为何会草草结案,我查过宫中所有的涉案之人,全部都从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残影道:“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在去追查”。
楚苒神色笃定道:“我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还自己一个清清白白,也当是祭奠那个孩子了,若是你不帮我,那我便自己去查”。楚苒心中明了,这件事不仅关乎她的清白,还有这一段时间一系列离奇的事,都是因此事而起,这背后到底有什么?
残影知道楚苒凭自己之力,根本就没有能力查下去,后宫步步杀机,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是前朝无人相助,她也不会求助于他。
看楚苒如此笃定,残影应道:“我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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