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沦为笑话
后来的日子梁晔一直按时上朝,呆在书房研读,楚苒住在偏苑,梁晔从未进去过,楚苒见他的面数屈指可数。
楚苒想,“你不见我,我就来见你吧!”
“夫人,爷说了这里不能进。”
楚苒尝试往书房送东西,却被守在门外的公西羽拦住了。
“怎么?我也不能进去吗?”楚苒问。
“望夫人不要让属下为难。”公西羽拱手而立。
楚苒看既让如此便对灵月道:“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将手中的托盘递给灵月,转身离开。
这些天梁晔见到她时,对她也算是相敬如宾,可是楚苒可以感觉到梁晔的冷淡,而他对她的冷淡不止是因为她是南国的公主,还可能是他的心里或许有着另外一个人。
可楚苒想这又怎么样,如今他的妻是我,我不信,也不愿信我得不到你的心。
楚苒觉得无聊便在府中瞎逛,觉得这梁晔这真是节俭,府中下人没几个,也没什么特殊的景致,空有那么大的一个府邸。楚苒暗自在心底谋划着“这里种一片梅园,这里放几个假山……”
这些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楚苒得到消息,梁晔带兵出征,而出征地是南国。梁晔直接从城门领军出发,连府门都没进。
她这颗南国手中的救命棋子,没想到是一颗废子,不同的地点,相同的命运,在母国她可有可无,在梁国也一样。可笑的是领兵的竟是她的夫君。
大婚那是众人皆知,出征这日同样举世瞩目。一时间她成了所有人的笑话。都说南国“赔了夫人又折兵,送来个公主,失了城池……”
本想送送梁晔的,等她们到军队已经走了。从城门往回走,一路上受了不少人的指指点点。楚苒恨不得可以有个地方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
楚苒有些晃神,后面一辆急速的车马冲了过来,差点撞到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灵月急冲冲的对那马车上人道:“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没看见有人吗?”
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道:“原来是皇嫂啊!真是对不起~哎呀,伤着了吗?”
那人是梁国三皇子梁焓,性情乖张,不是什么好人。楚苒本不想多做停留,预备离去。
梁焓又道:“皇嫂是送皇兄的吧,有没有祝皇兄凯旋啊~”说完哈哈大笑。
楚苒本就心中郁闷,一听梁焓这恶意嘲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调整一个笑脸对梁晔道:“怎么你这个弟弟不希望皇兄早日凯旋吗?皇兄刚走就在这儿欺负皇兄留下的孤眷,不怕受人耻笑吗?”
梁焓玩弄这垂下的发丝,痞声痞气道:“嫂嫂都不怕受人耻笑,我怕什么?”说完玩味的看着她。
楚苒盯着他道:“你再不走,我就大喊一声,说三皇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皇嫂。如何?”
“你”梁焓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经梁焓这么一闹楚苒心中更是不悦,都说故人思故国,可是故国又一次兵临城下,伏尸遍野,民不聊生。这些事楚苒不想看到,可是她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只是担心皇兄是不是也上了战场……
第二日宫中来人说是皇后召见。楚苒奇怪,这皇后与梁晔的关系不惶多说,与她更没有什么话好讲。这梁晔一走,皇后就召见,不知是何意。
楚苒跟着宣旨的人进了宫。
“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起身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笑脸盈盈道:“这晔儿一走,你在府中也是无聊,多来与母后聊聊天,可好。”
皇后这么一说楚苒不好推辞“是”。
黄昏时分才放她回来。
自知皇后心怀叵测,回来之后再也没进过宫,而皇后也未曾召见她。
一月过去了,梁晔还没回来。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此时管它什么故国,什么战争,在楚苒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思念而已。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是这么的自私。
那日,百无聊赖,独自一人闲庭信步,不自觉来到书房。
想着找本书看看也好,梁晔不在书房也没人看守便径自进去了,书房里的书都排列整齐,淡淡的书墨香气,想来都是爱书之人。
书房的內帷是梁晔的休憩之所,本无心打扰,可脚下抵不住诱惑,还是进去了。
里面同样有一张书案,旁边有一张太妃椅,窗边种了几株睡莲。简单极了的摆设,一点都不像事王公贵子的作风,眼神在屋中瞟了几下,拂了拂案上的灰尘,梁晔不在,都没人打扫吗?
许是动作太大了,案上的宣纸掉了几张地上,楚苒预备去捡,低头的那瞬间,看见了压在宣纸底下的一幅画。明知不该,可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她还是看了。
画上是个女子,明艳动人似乎和窗边的睡莲相得益彰。上面还提了半阙词,
柳岸飞鸢,
鸢落时迁。
梧桐叶落落分叹,
从此相思思相见。
相去蜿蜒。
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相隔万里,楚苒明白了……看着画中的女子心生妒意却又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看着竟觉得画中得女子有些许面熟。……
“她是何人?”楚苒不禁问自己。
正当楚苒想着那副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声。
“夫人……你去书房了吗?”琉璃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了”楚苒答道。
看到琉璃如此小心翼翼,又想到无人打扫的书房,便知道她今日是闯入禁地了。
“看了一下,尽是一些没兴趣的书,便出来了,怎么了?”
琉璃:“没什么,只是爷不喜别人去书房。”
“知道了,日后便不去了。”
琉璃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立在一旁。
琉璃是梁晔送给楚苒的贴身丫鬟。来梁国时陪嫁的两个丫鬟,一个路上经受不住风雨死掉了,只剩灵月一人。如此,梁晔便送来了一人。
这几个月来,琉璃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算是极上心的,但是是否是他人的眼线,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楚苒对琉璃并不热络……毕竟她是敌国的公主,在这里她要处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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