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途中遇袭
马车颠簸了好几日,已到了梁国边陲。残阳渐落,日暮风起,边雁咿呀的叫唤……
楚苒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马车上,已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身上的衣物被人换成了寻常人家的麻布衣服。掀开挡帘,突然进入的阳光害的楚苒眯了眯眼,只一会儿功夫,也就适应了。
几步之外,背对着她,站着一人。“是他?”楚苒暗自道。那人回过头,拱手道:“夫人醒了。”那人是梁晔的贴身侍卫—公西羽。“梁晔派他来的吗?”楚苒心想。
“醒了”楚苒答。
“夫人既然醒了,那臣便回京复命了。”
公西羽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的脸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
“是他让你送我走的?”楚苒问。
“是”他答。
“他让我去哪里?”楚苒看着他,似是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她想要的答案。
他平静的说到:“爷说,夫人既已不是府中之人,去留随心,不问前路。”
楚苒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用仅剩的力气说了句“如此甚好。”
“臣只能送夫人到这儿了,这里是梁国边境,夫人想去哪国便去哪国。”公西羽留下最后一句话。
公西羽走了,马蹄溅起黄沙,眨眼功夫,黄沙落,人也不见踪影……
楚苒站在那里,看着嗜血的残阳,这里是几个月前她走过的地方,那时她觉得前路迷茫,此时也一样。只不过半年光景,她的人生竟然有了两次重大的转折。看着这铺满黄沙的地上,仿佛看到了她曾经走过的印记。
“去留随心,不问前路。梁晔你真的好狠!……”
……
楚苒回到马车,看到车上放的包袱里准备了衣物、珠宝。楚苒看着眼前闪闪的珠宝想着这怕是够她度过余年的吧!可这也随时可以变成害死她的匕首。
楚苒把包袱藏在马车里间,下了马车,随手摘了长在地上的骆驼刺,撵成粉,想着即可作为毒药防身,还可作药治病。
“往那边走呢?”楚苒想“后面是梁国,不能退。前面是南国,不能进……”。踌躇了一会儿楚苒跟自己说:“算了,往左边走吧,眼看天就要黑了,总归要找个地方歇息。”
向左走就入了天烬国。天烬国是邻边的一个小国,国力尚微,却也因此逃过了周边大国的攻打,躲避了战乱。但是周边大国战乱不断,小国无法与大国联谊发展,这里民众的生活并不富庶。
楚苒驾车行了好久,未见馆驿酒家。眼看独月上梢头,四周寂静,楚苒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驾……”楚苒加快了速度,行了几里路,看见前方飘扬的红色旗帜上面写着“日暮酒家”四个黑色的大字,楚苒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久违的笑意“终于有歇息的地方了。”
楚苒走到酒馆门前,下了马,里面出来一个小二替她签走了马车。楚苒背着包袱,入了酒馆里面
对掌柜道:“一间上房。”掌柜连连点头道:“好!好!请随我来~”
楚苒跟着掌柜上了楼上的上房,楚苒总觉得觉着背后总有几双眼睛看着她,回头向下看时只有一人在哪里安静的喝酒而已,楚苒双手紧了紧肩上吧包袱,赶快进了房间,拴上了门。
楚苒拿出骆驼刺的粉末,向小二又拿了几样东西,自制了可使人立即麻痹的毒药,将它们收起来护在胸前,才敢躺在床上浅浅的睡去。
天将亮,听到第一声鸡鸣声。楚苒便起了,本想立马走,但控制不住肚子咕咕的叫,才想起好长时间没进食了。“小二,来碗粥,一份小菜。”楚苒对着正在跑堂的店小二道。
“好嘞~”
看这酒家其他的人还没起,楚苒放下包袱,坐在靠窗的那一桌。楚苒想着赶紧吃完,赶紧离了这边境之地,去天烬国腹地找个休憩之所,再慢慢找人去寻皇兄楚祁的消息。
“上菜了~”一会儿功夫,小二就端着小菜稀饭放在楚苒面前的桌子上。楚苒又拜托小二打包了一些干粮,想着存些干粮可以撑好久的路程。
正当楚苒吃的旁若无人的时候,一行人打破了沉默。
“小二,上酒”
“小二,十斤牛肉”
“小二,我要猪肉”
……
听他们一大早叫的荤腥,让几日没进食的楚苒连连作呕。
那些人也没看她,自顾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划拳行酒令,好不热闹。根本没人在意躲在角落里的楚苒,可楚苒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就像昨晚的那种感觉。楚苒连忙拿起包袱,向小二索要了马车,驾车上了路。
行了半日的路,本是酷暑难耐的季节,楚苒早已汗流浃背,树上连绵的蝉鸣叫了人心烦,脚下的稀疏的小草也被晒的耷拉下来,像是做错了事,低下头的孩子。
楚苒坐进马车里面,拿了干粮,虽然有点饿但实在太热,干粮咽不下去。便拿起旁边的水壶猛吞了几口水,那水像是贯通全身,让楚苒全身舒缓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总觉得不安,楚苒便决定加快脚步出发了。楚苒觉得马车太累赘了,便将东西都挂在马身上,卸了车,自己骑马前行。
楚苒想“幸好跟皇兄学过骑马,要不然这马在眼前都不知道怎么使。”
突然一群人围了上来,逼停了楚苒的马,楚苒定睛一看,正是酒馆的那几个人。
楚苒尽量使自己平静对那群人道:“几位兄台,无怨无仇,何故挡我的去路呢?”
为首的一彪形大汉道:“姑娘我们盯你好久了,把你的包袱给我们,我们就放你走。”又有一瘦小一点的人上前对那大汉道:“大哥,我看这姑娘长的挺好看的,不如大哥留着做压寨夫人吧。”
“哈哈哈~”一群人大笑,彪形大汉道:“还是你们想的周到,好,就这么决定了。”
楚苒心中泛起不快,拉了缰绳,用力一夹,马飞快的跑了起来。没想到后面扔来一把刀,惊了马,楚苒被摔下来,滚了几圈,所幸没有大碍,楚苒赶紧站起来,那群人也向她跑来。
正当她准备拿早已预备好的毒药时,说时迟那时快,楚苒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楚苒顿时不知道做何反应,突然感觉背后被人偷袭了一刀……
那黑影转头,一招毙命,偷袭楚苒的人倒下了。那人赶紧抱起楚苒,拍拍她的脸“楚苒~楚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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