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霖派了心腹去嘉庆查当年的事,至于对楠香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没用那些下作的手段,生意上的该争夺的还是争夺。
当然,没了严霖暗地里的干扰,在严睿的安排下,楠香斋这段时间又恢复了不少,再没有人退单子。
二月,天气依旧有些寒冷,却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严睿趁着这些日子严霖松懈了些,自己也有了些时间,便差人将严霖关田闻的地方给打听了清楚。
地方算不得隐秘,他找了好些人打算下午就去将田闻劫出来,到时候现将蒋禹城这碍眼的除去,免得他和严霖搅和在一起。
李倾言听他说了今日下午的计划,知道他今天也会去,叮嘱他到时候小心,别伤到自己。
两人的感情比起之前还要亲密的多,言谈笑语间尽是恩爱之意,李倾言只想紧紧抓住这人再不放手。
见他收拾妥当,李倾言将他送到门口,两人双手相执,面对着面,严睿一把将人抱在怀中,“放心好了,仅这一回不带你一同外出,以后我再不会将你独留在家中。”
他知道倾言最怕的就是独自等待,可他这回确实不能带她一同去,万一磕着碰着了,他要心疼的。
“但愿此次后,倾言每时每刻都是与君携手同行。”两人松开了手,李倾言痴痴地看着他的脸庞,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见他与自己挥别,见他带着人上了马车,渐行渐远。
“门口风大,夫人快些进去吧。”菀清在她的左侧提醒着。
直到看不到严睿他们的身影时,她才点头“嗯”了声,随着菀清进去。
严霖还在等着派去嘉庆的人查出的消息,这些天他总是在想着自己信了张庭的话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已经开始动摇自己起初的想法了。
他父亲严琦松是个什么人,这么多年他清楚的,可是当时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又该怎样解释。
他要的是报仇,为父母复仇,若是严家不是仇人,那自己这些天到底是做了什么!!
所以他不敢相信严睿说的话,也宁可认为严睿是在骗他的,就算停下了对楠香斋的暗地动作,也没有停下明面上对楠香斋的针对。
此时,一个小厮在他房门敲门道“少爷,蒋禹城蒋公子来了。”
就算搬出来这么久,严霖还是让人叫他少爷,不是家主之类的。
“带他过来。”严霖低沉的声音响起。
蒋禹城来找他不过两件事,他不用猜就知道。
严霖叫人煮了热茶,自己端了一杯,一手拿着茶杯拨弄着里面的茶沫子,等着蒋禹城开口。
蒋禹城现在和以前并无多大变化,就算蒋家没落了,对他的影响似乎不大。
毕竟他的妻子嫁给他的时候,带了不少的嫁妆,供她使用花费好一阵子,而且,李倾语的母亲生怕她在蒋家受了委屈,尝尝叫人送东西来。
李倾语是看不上他,可到底是两个人过日子,变纵容他拿一些。
蒋禹城坐了好一会再颇为勉强的开口道“严兄,这回生意上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帮着你,你现在可否将我家的房契还给在下。”
“呵呵”严霖冷笑一会,将房契从一侧的抽屉里拿出来,放在两人间的案几上,看着一动作像是早有准备。
“你家中不会穷的要将宅子给买了吧?”严霖继续讥讽道。
“家里的人不安分,现在房契在我手上,该赶出去的就赶出去,免得在家中碍眼。”蒋禹城想到了家中的乌烟瘴气就满脸的怒气。
严霖抬眼看着他一眼,蒋家的人真的一个比一个还要狠,蒋禹城这是要将自己的家人往外赶了。
“严兄,田闻不知是不是能交给我,到时候送的远些,也算是了却了一桩事。”蒋禹城试探般的问道,他也是近来查出田闻在严霖手上的事。
“在我这儿,尽管放心就行。”他怎么会将田闻交给蒋禹城,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蒋禹城做事才会有所忌惮。
蒋禹城面色不变,一言不发,一手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案几,咚咚咚的作响,这么冷的天折扇不离手,倒是让严霖多瞧了几眼。
心知得不到田闻,他便转移了话题疑问道“严兄近几日怎么对楠香斋的劲头松了些,这样不就让严睿有了翻身的机会?莫不是严兄现在念了情分欲收手了。”
“情分?!我与他们并无情分可言,……这事怎么做不用你来多管,楠香斋我欲如何便如何?”
一提起严家和楠香斋,严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刀尖般的眼神射向蒋禹城。
蒋禹城一时觉得这室内比外边还要冷上三分。
“少爷,少爷,不好了,大少爷……严睿带了人将田闻给劫走了。”一个满身是伤的下人边喊着边跑了进来,说到大少爷三个字的时候明显顿了顿改了口。
“你说什么?!”
“田闻落到了严睿的手上!”
一道惊怒的声音响起,却是蒋禹城的,惊怒过后,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来回走动。
“完了,完了!全完了!”
“你得救我,现在楠香斋还没倒下,我手中的铺子还有用,只要现在你帮我度过这一劫,楠香斋我一定帮你全都拿到手。”
蒋禹城着急的抓住严霖两手的袖子,被严霖用力的将他的双手挣脱开。
“上回的钱只够我烧楠香斋的店子在楠香斋闹事,这一次严睿有人证在手,就算给再多的钱贿赂县衙的人,也是成不了的。”
他故意这样说着,其实对于严睿来劫人的事,他早有布置,严睿的脾性他多少知道些,蒋禹城他怎么会放过。
“你别忘了,人可是藏在你这里,到时候一查你也是帮凶。”见他不想帮自己,蒋禹城索性撕破了脸皮道。
对于蒋禹城的威胁他不放在心上,不过又怕他到时候坏了自己的事,道“你不用担心,他就算将人劫走了也没有用,他是我哥,我还不了解他,这事我早有准备。”
“什么意思?”蒋禹城听他的话,收起刚才过激的情绪。
“田闻一介莽夫,大字不识,现在哑了聋了,就算带到公堂上,你觉得这样一个人能怎么指认你。”严霖无所谓的说道。
严睿将人抢到手后,发现这个人已经废了,口不能言而不能闻,看起来还有些疯癫,他要这样的田闻有何用,到时候到了县衙,就算是个公正严明的县老爷也没法凭着这样一个人来判蒋禹城的罪行。
严霖现在做的事比之蒋禹城怕是还要狠厉,这样的人怎么会凭着他的几句话就会转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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