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可还好?”王容青一开口把自己也惊讶到了。所以杜鹃呆愣楞的看着容青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杜鹃机械的回答到。
“前边引路,我去看看我这妹妹。”王容青一副愧疚无比的姿态看着杜鹃,杜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位一天到晚笑呵呵的少爷可不是个清闲角色,他今日这么殷勤,怕不是去看看这么简单吧。
“劳您费心了,我家小姐近日身体欠安,少爷您。。。。。。”杜鹃笑着婉拒到,可对方并不想过多听她言语,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催促到。
杜鹃左右为难,她身为嫣然身边的丫头,她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护她家小姐周全。可问题在于她也是王府的一名再普通不过的丫鬟,任何一位有身份的主儿都是她的主子,她都要俯首听命。
王容青是什么人?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虽说他现在的这个母亲待他不薄,可他还是一早就从别人那里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洞察他人的心里。他此时单单是看着杜鹃微皱眉头,便就知晓这小妮子肯定在找托词。
“你若是忙着,本少爷自己去也行。”容青说着就自个儿迈步向前。杜鹃眼见着已经是回天乏力便也紧跑几步跟了上去。还是她亲自带它去吧,这样她心里也踏实。
前去嫣然的“锦绣园”不到半刻钟,很快他们就到了院里,杜鹃苦恼的很,虽说她家小姐嫣然已经清醒过来了,可毕竟还是不能受刺激,万一小姐真被她带来的这个少爷又一次惊吓的糊里糊涂,她该怎样向夫人复命,她又如何对得起小姐对她的恩情。
“少爷,您先等等,我进去看看。”杜鹃说的很隐晦,容青也理解,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承了。
杜鹃便一溜烟儿的跑了进去,当然她不忘把门紧紧关上。容青闲来无事便在这院里瞎转悠起来。
“当真不错啊!”容青发自内心的赞叹到。也难怪他会如此情深。这不紧不慢的也已经到了冬天,眼看着这初雪也该来了。虽说这里位于南部,气候一向温热,可这姑苏一个冬天也还是会下几场雪,降几次温的。
可眼下这里却如春天般烂漫,虽不能百花齐放,可也是花团锦簇了。
“小姐?”嫣然正在贵妃椅上假寐,她听出来是杜鹃,只是微微阖了眼。
“怎么了?这么慌张?”嫣然平静地说到。
“小姐,容青少爷在门外等着进来。”一听“容青”,嫣然的眼睛突的睁了开来。她的睫毛浓密,眼神不似往日活泼可倒也灵气十足。她由着杜鹃将她扶坐起来。
“哥哥怎么来了?”嫣然虽然嘴上称呼“哥哥”,可她眉头紧皱也预示了她的不高兴。
“说是来看看小姐您!”杜鹃站在一旁观察着嫣然的一举一动,生怕是错过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让他进来吧。”嫣然寻思良久说到。杜鹃便向外走去。
“少爷,里面请。”就在容青感叹世事不公时杜鹃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嗯。”他转身的刹那就收了自己哀怨的情绪,转而是一副关心的模样。
“听说妹妹病了,做哥哥的来晚了。”容青一踏进屋门就高声叫唤到。震得一旁的杜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有劳哥哥了!”嫣然浅笑盈盈。
嫣然的这一举动着实不在容青的预料之内,他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到:“妹妹果然是长大了。记得以前你一看见我就扯着嗓子叫唤呢!”听容青这般一说,嫣然和杜鹃也都不约而同的陷入到了回忆,可是容青并不愿意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去煽情。他紧接着又说到:“哎,都怪哥哥不在,要不然保准让那小子早娶了你,也不会发生哪样的事情。”容青这是故意如此说的,他的话起的作用不小,嫣然是站着的,听完容青的话她当下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了数步。
杜鹃的心里不比嫣然好受,她当下已经跑过去扶住了嫣然。她的一双眼睛像天空中飞翔的鹰儿一般的冷厉,她不加掩饰的瞪着容青。
有那么一下下容青的心里也颤抖了起来,可他可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他很快就敛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假装无辜的解释道:“哥哥真是找打,说了妹妹的伤心事。”
“少爷,您要是没事就忙您的吧,小姐要休息了。”杜鹃护主心切,她在赶容青。容青听后一挑眉,不着痕迹的浅笑一番,他也不和杜鹃一般见识,而是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
“嫣然妹妹啊!哥哥就是说说心里话。你若之前嫁给魏俊贤那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当下你发生哪样的事情,别说是魏俊贤这样一个大家族里的独苗儿不会娶你,就是普通百姓娶你也是要落说辞的。”尽管此时嫣然已经被杜鹃扶着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尽管她被杜鹃紧紧的拥抱着,可听了容青说的事实,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像是筛糠一般。
容青看在眼里,可他并没有停止他的说辞:“你还不知道吧,魏府的家业快完了,这不老爷子有意,他便就说要娶你,你也不想想,他早不娶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娶你?我没说错之前你有主动投怀送抱过吧!”容青说完便向嫣然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他的那仅剩的恻隐之心都开始泛滥了。他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一看嫣然那红着的双眼,那强忍住的眼泪,那已经被她咬破的嘴唇,他还是放弃了,毕竟从小他们一起长大,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副天真烂漫地唤他为“哥哥”。
也罢,他今日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不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了。这般一想,他便就出了屋门,顺带着拉上了门。
本来他的心里还幻想着在见识过嫣然的凄惨之后他该有的欢快,可现下他却无从乐起,他的心里不知怎的竟然空当当了起来。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他抓不住,也理不清,只能任由它们将他快速地吞噬。
我在群芳斋里也已经待了两天了,可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也无论青云如何劝导我自己,我真的是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今日起风了,不晓得会不会紧接着就下起了雪呢?青云一早就命人生起了炉子,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这屋里就暖洋洋的,所以我虽然着单衣竟也不觉的清冷。
听青云说丸子一早就出门了,原来自从我离开这里他就拜师学艺了。我问青云他不是丸子的师傅嘛,怎么丸子又要去拜师学艺?青云说丸子学的是文艺,他教不了他。现下屋外的天空黑暗了起来,这院里的树木已经进入了冬眠的节奏,在这暗黑的天气里,光秃秃的枝丫让人看花眼了也心生恐惧。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青云裹着黑色的毛皮衣走了进来。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那让人忌惮的寒意。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穿这么少?有火炉也不能这样穿衣服,要是着凉了可如何是好?”青云紧张的很。我听后却笑着说到:“你不就是大夫,多省事儿啊!”一听我这么说到,青云先是一愣,随后也带了笑意:“大夫也不能这么用吧?”他说着就挤到了我的身旁。
这青云是越发的“轻浮”了,以前在一起虽然他也总是说胡话,可是好歹他也理的清界限,当下他却是像要打破这最后的界限一般。
“那你说怎么用?”我睨眼儿看向他。我见青云神秘地充我一笑。
“大夫要这么用!”一个天旋地转我竟就在了青云的怀里,他抱着我笑的甜的呀。我看着他弯起来的眉眼不由的也笑了起来。他的怀里很坚厚,很温暖,这里有我不曾遇到的温柔,还有心安。
“才几个月啊你怎么学的这么花里胡哨起来?”我靠在青云的怀里笑着说到。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已经接纳了青云。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生活太辛苦了,我需要的很简单,一个人,一世安稳。而俊贤?他就像是我生命力的一株罂粟,开出美丽的花朵,却让人深入泥沼。
“没有吧?我一直这样啊?这叫男人魅力!”我被青云的说法逗得乐了起来。我已经记不起来上次我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青云见我没有拒绝他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别胡来!”我厉声呵斥到。可青云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他执意将他的一只爪子伸进我的里衣。他的手还是挺凉的,我被他这么一激登时冷的就要跳起来,却被他硬生生给按了下来。
“快拿出去!”我用手使劲挣扎,可是他的这只手像是铁钳子,坚不可摧。我使足了力气都不见推动他一丝一毫,不由得心就凉了下来。
他的手在我的肚子上开始无规则的游离,我已经做好了一副待宰割的模样,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这只毛毛躁躁的像是毛毛虫一般的手抚摸的发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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