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之前还以为宋涯不行,躺了那么多天不也是相安无事吗?所以她就是心情特别好想撩一撩他而已,哪成想,撩了个开头,结尾完全出人意料啊!
舒甜把自己埋进被子堆中,脸红得都可以煎鸡蛋了。
“醒了?”宋涯的声音懒懒的,尾音微微上翘,带着丝慵懒和餍足。伸手将舒甜带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之前只是草草清洗了下,还是得去温泉池子里泡泡才行。”
“啊……”舒甜身子悬空,从被子里伸手揽住宋涯脖子,“你抱得起我吗?小心摔了。”
“……”这简直是对男人尊严的挑战,本来都还觉着有些吃力的宋涯不得不强撑着疾走了几步,将舒甜稳稳当当放到了倒座房里的温泉池子里,这才趴在一边喘气。这身子,看来还得多练练了。
“看吧,我就说你不行的吧。”舒甜在水中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好看到宋涯的窘状,拍着池边哈哈大笑。
“舒甜,”宋涯气不过,长手一伸把人搂在怀里就封住了她的唇,“记住,不能说男人不行。”
“不但不能说,想都不能想。”舒甜咕哝了一声,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就觉得可笑。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上我!而且,男人好神奇,那么……
宋涯眼看着舒甜脸蛋越来越红,那目光还老往自己身下瞄,他的脸也跟着发红,“昨晚为夫的表现娘子可满意否?”
舒甜大囧,不是说古人都保守吗?怎么比她这个现代灵魂还开放,这个问题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嘛!而且,她也没参照物做对比啊,怎么知道是好是坏?
“娘子,不管满意与否,你这一生、下一世,都只能有我这一个夫君。所以你不准多想别的男人。”宋涯挑着舒甜下巴一字一句宣告。
舒甜本来就不是个多情的人,要不然上辈子那么多年也不会一直单着了。对宋涯,她也是先生出亲情才有的爱情,这世上哪里还有人会有这种耐心慢慢磨?
舒甜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手上用力,直接就将宋涯给拖进了温泉池子,“那看你表现了!”
“娘子还能如此邀请,只能证明为夫昨晚还不够努力。”如此挑衅,宋涯岂能不竭力表现以博佳人满意,脚踩池底一个旋身便将舒甜抵在了池边,再一次温柔地将人吃干抹净。
水波荡漾,不如人心荡漾。舒甜终于清楚明白地感觉到了宋涯身体每一处的变化,惊叹神奇之余被卷入了一个烟花绽放的美妙世界。
贪欢的下场就是手脚酸软,幸好昨儿宋涯有先见之明定下了那几条规矩,又有白胜雪以二掌柜自居坐镇,在信王未离京前暂时还是没人敢来私房菜馆闹事的。
今日有一家十桌宴席的,是个小少爷过生辰,一来就吵着闹着要吃生辰蛋糕,被长袖善舞的钟庆安排得好好的。厨房里业已按照比昨日宴席低一个档次的菜品在有条不紊安排着。
需要舒甜亲自动手的一桌昨儿就已经预定了出去,预定者是三皇子,但吃饭的却是三郡王和四郡王两个人,倒是不需要舒甜费多少心思。
转了一圈,舒甜放下了心,转身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宋涯露出个甜美的笑容,“谢谢宋大哥,这里我能应付,你快去九皇子府吧,待会儿迟到了不好。”
宋涯摸了摸鼻子,“给你说过好多次了叫我‘夫君’总是不听。”
念及他逼自己叫“夫君”的时刻,舒甜又觉得脸蛋烧红,以前真是没发觉这人如此厚脸皮,怎么不继续端着了。
宋涯被她一眼给嗔得浑身发软,“以前念到‘从此君王不早朝’总是会想怎么会有这般昏庸的君王,可是我还不是君王呢就不想离开你了怎么办?”
舒甜翻了个不淑女的白眼,“宋大哥,你是被什么妖精附了身吧?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
这话才一说,就发现宋涯身子一正,薄唇抿了起来,一张脸恢复了她熟悉的冷漠威严。
“少爷、大奶奶。”阳碧恭敬地给两人打了招呼,道:“少爷让奴婢准备的东西已备好。”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宋涯挥手让人离开,转向舒甜又柔和了眉眼,“甜丫头,过来。”
舒甜超级想伸手捏捏他的脸,这变脸的功夫也忒快了点吧。不过已经确定这人是自己两年多前救活的那个面瘫无误。
厨房旁边有几间舒适的休息室,其中的一间属于舒甜这个大师傅。宋涯牵着她进了门,首先端了一碗浓稠的粥给她,“先喝粥。”顺手还帮舒甜剥了个鸡蛋。
舒甜在心里喟叹一声,这男人啊,好像又变了个模样,竟然反过来侍候自己了,他能坚持多久,自己就能爱他多久。
粥的味道,有些古怪,舒甜才喝了一口就皱眉。作为厨子,她很挑食的好不好!不过,这种味道绝对不是她考核过的厨子、厨娘们的手艺……
“很难喝吗?”宋涯紧张地盯着舒甜表情,看她皱眉一颗心都提到了胸口。
“你做的?!”舒甜突然就福至心灵,看宋涯脸上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瞬间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的欢喜滋味儿。宋涯身体不好,如果起得太早就会有很强的眩晕感,虽说昨晚是他得了甜头今早起来做饭,可在大丰朝这个大环境下,舒甜自己又是厨娘,她从来不曾想过会有男人愿意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一天。
“很好吃。”粥的味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苦,应当是熬煮的时候一个走神熬焦了,然后又精心将焦黑部分挑了出去,才会有看上去雪白粘稠,吃起来有些焦味的成品。抛开她挑剔的口舌不谈,这真的是一碗味道上佳的白粥。
宋涯从来不知道看一个人大口大口吃自己做的吃食这么满足,好像能够理解舒甜总是喜欢盯着他吃饭的感受了,挺不错。
不过,宋涯端过旁边一碗散发着药味儿的褐色液体,摸了摸舒甜头发,道:“甜丫头,之前我询问过张太医,女子年纪太小不易受孕,昨晚是我情不自禁,怕会带给你一些伤害,是我混账了。本来今早我让阳碧找吴先生是让他给我配点药的,可是吴先生说给我配药只能管今后管不到之前,所以只能委屈你尽早喝一碗避子汤了。放心,药方是吴先生让太医院擅长妇科的大夫仔细斟酌过的,绝不会对你身子造成分毫的损伤。”
大概是怕舒甜误会他不想要孩子,宋涯又从方方面面分析了孩子的好以及他对舒甜的在乎,他不想因为迫切想要孩子就罔顾舒甜的身体状况。
说完还一再保证,三日之后他便要随信王往炎州去,这三日他保证不会碰舒甜。
舒甜自然知道女子太早怀孕生产不好,可是她没想到宋涯一个早上已经做了这么多,还拿这般隐私的事情让阳碧去麻烦吴先生,想想都觉得想找地缝钻下去。她才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急需一个孩子防身所以不顾身体胡来呢,更何况私房菜馆才刚开,还未上正轨之前她也没想过怀孕生子。
不过!看宋涯这么小心翼翼,舒甜也不会傻得把自己打算给说出来,惊讶后很干脆地喝了那碗汤药。
宋涯赶紧送上一颗酸酸甜甜的话梅,抹了抹头上出来的细汗,森森觉着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以前骗舒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如今就是想说点善意的谎言都觉得对不住舒甜那双清澈的杏眼。
“你刚才说你要走?去哪?还有四个月就春闱了,另外九皇子的功课怎么办?”舒甜抓住了宋涯话中重点。她一心一意钻研私房菜馆的特色和菜品,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炎州地动造成灾民无数,又有贪官污吏克扣灾粮,那些灾民活不下去便只有造反一途了。皇上派了靖远侯平乱,如今已经将乱民控制在云州之外。但此举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皇上又将炎州和云州划给信王做封地,让信王三年内改变两州民生。”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舒甜听着就觉得复杂,干脆直接切入主题。
“傻丫头,你忘了你的红薯、玉米和辣椒了?我已经将这几样呈报给了信王,云州也有钟庆之前留的仓库,我去将东西和他们交接清楚便会回京。不过,明年春闱若是我不落榜,兴许会被派去这两州做个县令,你现在就得想想当了夫人后是继续在京城运营这私房菜馆,还是随我去云州赴任!”
后面那段,宋涯本来打算春闱后再告诉舒甜,可是经过昨晚,他觉得得给这迟钝的傻姑娘多一点时间想清楚,不然到时候她又得钻牛角尖了。
就像之前自己身世,只恨没早点告诉她,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连点辩驳的机会都不留就开溜。幸亏两人很快就在京城见面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采取什么极端的手段对付宋天权,但不管是什么手段,都不会像现在这般完全没牵累到自己。
问题来得很突然,舒甜的确有些措手不及。还好还有好几个月,她是得好好想想才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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