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济第三女,闺名正是一个“蕴”字,嫁的是礼部侍郎王家。
听她问起,道济便一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或不好与她的娘家都没关系了。”
霜华抿嘴一笑道:“先生何苦说这话,本宫也是嫁出去的女儿,若在他们魏家受了委屈,父皇再不管,本宫可要向何处申冤呢?”说这话时,向附马的方向飞了一眼,却见附马远远地正往她这边瞧,看到她望来,立刻笑着将目光收回。
霜华且不理会,只管向道济问叶蕴的情形,什么有着八个月的身孕,都想吃些什么?几月生产?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
这些一般都是为娘的操心的事情,道济家里也不例外,因此知之甚少,听霜华不断地问,也唯有尴尬的笑。
步蘅与流芳对生孩子的事更是一窍不通,也不好意思插话,因此便走开了。
待她们走开,霜华左右一看,见并没有旁人在,便低声问:“先生最近可曾见过雨滟?”
“长乐公主?”道济见她突然间一脸谨慎,问了这么个问题,满心不解,“这此年各位公主已不再跟着微臣读书了,哪里会经常见到。”
“最近呢?只说最近。”
道济摇头道:“没有。长乐公主这几年不是一直在上善观修道?我倒是听说颇有所悟,竟有正式出家的意思,也不知是真是假?”
霜华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这几年她安静不少。可是……寿王回来了,而且路上吃了很大的苦。那是她亲弟弟,也不知她会如何。本宫想着先生也是她的先生,她有什么事也许会找先生商量,因此就向先生打听一下。”
道济脸上一惊,摇一下头道:“长乐公主确实没来找过微臣……倒是……”说到这里,他不禁又往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寿王回来了吗?”
霜华点一下头,正要说什么,和敬公主带着福康公主和仙灵公主来了。三位公主年纪都尚年幼,见到叶道济、韦承光等人都十分客气问好后,便都缠着李霜华这个长姐。李霜华与叶道济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公主们来到后没多久,便又听到外面太监尖细的声音喊道:“信王、恒王驾到!”
步蘅与流芳两人正站在窗口看风景,听到王爷驾到,因是平生第一次见王爷,倒想知道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于是走到厅中,然而三位小公主一听说两位哥哥来了,便迎到门口,王爷一走进来便被她们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叶氏姐妹匆匆看了一眼,只觉两位王爷都年纪轻轻,容貌清秀,衣着华贵不凡,与普通的世家公子相比似乎并无不同。
有哥哥们在,小公主们就不再缠着霜华了。她便走到一旁向附马使了个眼色,附马笑一笑,走过来问:“公主有什么吩咐?”
霜华嗔视着他道:“你又作怪!”
附马委屈得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公主一个眼色丢来,我立刻过来,好声好气问公主有何吩咐,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霜华抿嘴一笑,嗔道:“我看你就没好事。”
附马一撇嘴道:“好啦,好啦,我没好事,我离了公主,如何?”
他作势要走,霜华反而拉住他道:“我问你一句话,你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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