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道:“赌什么呢?我并没有绝世名剑啊!”
永宁公主微笑道:“比剑也未必非要以名剑为注,还有其它啊。四哥,你看这厅上的山茶花,皆是难得一见的名品,就是这两位叶姑娘送我的。既然如此,若是那小叶姑娘输于你,便让她送你几盆奇花如何?”说罢对步蘅一笑。
步蘅见永宁公主竟念着自己送花的事,也似乎有意相助,心内感激,连忙道:“名剑配名花,风流雅致,公主好心思。”
李玹偏不领受这份风流,断然道:“本王向来不爱什么花花草草,若小叶姑娘你执意要比,倘若输了……”他眸子一凝,似笑非笑,“本王就要……你姐姐!”
众人听说,齐刷刷望向步蘅。一直在旁悠闲地摇扇子的盛王,动作也凝滞了。
怀秀实在没料到他堂堂王爷,竟然当着皇上、皇后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惊诧之情多过愤怒之意。
步蘅亦是如此,道济、韦承光不知李玹是诚心还是玩笑,都眉头一凝,没有说话。
所以,大厅之上静悄悄的一片,也就显得李珝的声音尤其激动,他道:“不可!四哥,你竟说出这话来,实在太过份了!”
他说不可,李玹就偏要,笑一笑道:“这怎么过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是么?”说说,向步蘅望去,眼皮只翻了一下,极敷衍地打量她一番。
“话虽如此,可也没有将人当赌注的!”
“这有什么关系?既然名剑、名花都可以当注,美人为什么不可以?”李玹见他愤怒已至,自己也欢畅至极,“九弟这般忧心,莫不是倾慕那位叶姑娘?你既倾慕于她,待我将赢过来,你就拿出本事,再将她赢过去啊!”
步蘅又羞又恼,李玹方才打量她时,她就觉得那眼神又是嫌弃又是不耐,此时又说听他这种话,已然生起气来,却只能强压在心里,缓缓道:“两位王爷……”
“好啊,我答应了!”说话的是流芳。脆生生的一句话,将许许多多不怀好意、犹豫良久、羞于开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流芳,你说什么?”怀秀一脸震怒,低声喝问。
流芳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答应了!王爷既然以名剑为注,小女就以家姐这个美人为注,小女若输了,家姐就是王爷的了!”
“荒唐!”怀秀斥责道,“流芳你快快回来,不要胡闹了!”
流芳小嘴一嘟,满心委屈,望他一眼道:“我不会输的,你放心好啦!”却又在心里想,我怎么不知你害怕别人抢了姐姐去,定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流芳此话本来只为安慰怀秀,他人听说,便觉又是在挑衅李玹,都不由得对她侧目以望。
李玹被她气得直笑,道:“小姑娘好大的口气,怎知自己赢定了?”
流芳也不言语,只是淡淡一笑,显得成竹在胸。
“话说得这样满,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话音一落,便刷刷舞动紫电剑,向流芳面上三个大穴刺去——这一招正是对方才李珝的第一招。
他以这一套剑法与李珝对战大获全胜,于是又使了出来,以期能令流芳落败。谁知他每一招使出,流芳都是不慌不怕,从容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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