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骑马徘徊在一旁,一脸笑意地啐道:“什么怎么样?数你最促狭了!”话还未完,便策马奔走。
她披着一领水红色的缠枝宝相花云锦斗篷,又骑着白马,远去的身影异常明艳。
李瑈也是一脸笑意,说声:“好啊,居然赶这么说我!”立刻追了过去。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正而八经地看李珝一眼。
李珝双目圆瞪,直愣愣地盯着两人渐渐远去的欢快背影,觉得像是有人拿着把铁耙,一下又一下在心头猛然拖动!
“寿王殿下不必生气,我看盛王也就是仗着自己力气大罢了!”那两人刚走,知秋便一夹马腹越上前来。
李珝豁然转头,眸子里射出酷寒的光芒。待看到是知秋,双眸凝了一下,立刻低下头道:“你说什么?”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贯的模样,柔和,微微病态,贵气十分……
知秋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冷意,微笑着向他一点头道:“我劝寿王,没必要为丢掉的猎物生气……”因为皇上之前有过旨意,猎场无品级,因而知秋虽只是点了一下头,亦不算失礼。
李珝亦十分谦逊,笑一笑道:“是啊……没有必要,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知秋略显惊讶地挑一下眉,微笑道:“我见殿下方才的模样仿佛是生气了,还想劝殿下。虽然盛王……的确很可恶!”说到末尾,微微垂头,嘴角渗出阴森的笑意。
李珝抬起下巴,审视着他问:“你为何这样说?难不成,我六哥……哪里得罪你了?”
知秋苦笑一下道:“失礼了……也是当着寿王殿下的面我才敢这样说!”左右一望,神秘又严肃地驱马凑过去,“我是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纵然一副好皮相,可是性情也太古怪些!他看上了我姐姐,就不许别人接近半分,连我也不例外!”
李珝一脸惊讶地望着他,道:“别人倒罢了,至于你……他就不必防了吧?”
知秋冷笑出声:“所以说他古怪!”随后又长叹一声,无限惋惜地接着道:“我定亲的事,殿下可知?唉……那是家父私下里为我定下的,我心中并不情愿,可是又不能拂了家父好意。我只指望暂时瞒下去,待寻到一个令家父也十分满意的良配,家父自然会同意退婚。好容易找到了,还没来得及说,盛王殿下却从中作梗!”
李珝听得糊涂,笑道:“我竟不知你已定了亲,更不知你另有心上人……六哥,又是怎地从中作梗?”
知秋略作迟疑,脸上才透出羞涩之意与气愤神色,道:“家父为在下定下的那桩在齐云山一带,家父亦希望我能在成婚之后,住在那一带……至于,我的心上人……殿下真的没有听闻吗?”
李珝微笑道:“我曾风闻,你和永宁姐姐……有些来往……”
知秋见他目光沉静地说出“永宁”二字,心头忽然慌乱起来,找不出合适的神情,只好低下头,轻声道:“虽是我痴心妄想,可是……哎!不管是好是坏,全被盛王毁了!”说到末尾,甚是气愤,抬头盯着枝头。
那里站着一只身披灰羽,身形娇小,并不起眼的小雀。可是知秋看到它,却觉得异常亲切,在心底冲它微笑起来。
来吧!少年,飙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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