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又傲气又伤心的人来说,李瑈的眼神便如刀子一般。
惜月不想叫人看笑意,强撑着自己抬起头,无力地微笑道:“是啊,我听那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气……气那位……叶公子……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哥哥本是无辜受牵连的,待她想通,只怕还会责怪自己太过冒失呢!”
“妹妹这样说,我可算是放心了。我到现也还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根本与我无关!”
“的确无关……”
离开时,惜月那落落大方的举止也揖让叫人看不出异样。
李瑈倒佩服她能按捺得住,换作是他,必然要立刻跑到对方面前,问个清楚明白。不过转念又想:步蘅那个人,比我还要分明,既会明明白白地说喜欢,也会冷冰冰地拒绝,与我还真是天生一对!
心里阵阵甜蜜,又暗自庆幸自己如今是被她喜欢的人了,若还是被冷冰冰地拒绝着,那滋味可真是不敢想像。
明明秋意已将天下浸凉了,他却觉得似被春风拂面。微微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壁板上,轻轻地将扇子打在手心里。
壁板之上,却传来“通通”两声脆响,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打了上来。
因为声音很有规律,似是谁有意为之,李瑈便掀了一下车帘往外一看,却见青鸟在窗外扑棱两下翅膀便向一条小巷子内飞去。
李瑈会意,立刻命十三跟过去。
巷子狭窄,两侧房屋又十分高大,遮天避日,一进去,李瑈即便还在马上内,也能感到一股阴凉。他并不在意,并且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站在马车旁向巷子深处望着。
然而,却是知秋摇摇一揖道:“盛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李瑈只得走过去,问:“怎么了?”
知秋面带难色,迟疑半晌问:“殿下……说过了?”
李瑈点点头道:“说过了。”怕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桩事,他随后又补了一句,“令尊大人托我的事,我没道理不照做。”
知秋便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
李瑈见他十分伤感,便问:“所以……你的确会去……那个……什么山上?”
“是。”
李瑈便“哦”了一声,气定神闲地摇起扇子来。他去了倒好,清清净净,更加安稳是一回事,少一个人引他吃醋,又是极重要的一件事。
知秋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家父托殿下说这件事,其实还有另一重含义……”
“什么意思?”
“我这两天多去了寿王府几趟,人人都以为我在储君一事上偏向寿王。家父怕盛王殿下有所误会,特意托殿下这件事,也供机替我表明了立场——我不会涉足这些事。”
“令尊大人倒是用心良苦。”李瑈叹息道,“不过,我并没有疑心于你。那晚上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登门向他道谢,不足为怪也。”
知秋感慨地苦笑道:“可是家父不知道!所以……家父看似不关心我,其实一直在操心我的事。我不能让他……让他言而无信……”
李瑈明白,他也以为自己还不知道“龙凤胎”之事,不知道道善的真正目的,所以也要将定亲的事说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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