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蘅也不接,笑道:“这可奇了,两把剑并不是我赢来的,青霜剑亦不是我送你的。你为何要送我东西呢?”
怀秀道:“我是知道流芳的,她拿到两把剑,必然先让蘅妹你挑。必是你不要,让她将剑给我,我这才有福得了这把剑。”
流芳在旁赞道:“怀秀哥你真聪明,全猜对了。”
步蘅心道,你知道流芳的心思,却不知道我的。她是不愿要这个玉镯的,尽管它成色很好,水润通透。犹豫一下道:“我不要,那是因为我不擅剑法,之所以会想到给你,也是因为你擅长剑法。所以……你除了谢流芳,再谢一下你自己便好了。”
怀秀听说,呵呵一笑道:“那我就谢谢我自己了。”
流芳被他给逗笑了,“怀秀哥,有了这样一把剑,从此以后你可要勤奋练剑啊!”
“自然、自然!”
步蘅道:“事不宜迟,你们就趁这会儿正好在一处,切磋一下剑法吧。我还有点事要忙,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回到房间,将门掩上。
怀秀见她离去,而玉镯还在自己手上,忙道:“你忘拿镯子了……”
流芳道:“镯子一会儿送到她房里就行,我们要不要比一下这两把名剑,看哪个更利害些?”
怀秀一听这话,便勾起了好奇心,举起青霜剑看着道:“单单只是比剑却不好比,你剑法比我高,咱们相较,高下立判。若因此就说青霜剑不如紫电剑,不能使人信服。”
流芳托着腮想了一会儿道:“那我们便对拆一套极普通的剑法,只比招术。剑法是一样的,若仍旧比出了高低,那不就是宝剑的高低了吗?”
怀秀喜道:“这倒似是可行的!”
流芳更是欢喜,回去取了紫电剑,便和怀秀一道来到掬月楼后比剑。那里最为空旷开阔,乃是个练武的好地方。
两人对拆一套入门剑法。手中之剑都是绝世名剑,舞起来自然是格外轻灵飘逸,如有神助。两人越练兴致越高,虽未比出高下,怀秀却越发喜欢这两把剑了,说了声“咱们换剑再比”便将自己的手中的剑掷了出去,流芳会意也将自己手中的剑掷出。两人换了剑,便又对拆一套剑法,依然没有比出个高下。
步蘅的丫头碧砮,流芳的丫头绿璎还有怀秀的小厮陈檐都在旁观看,只见青光闪烁,紫气流淌,虽然对招的不是他们,也觉得剑气逼人,随着剑招的急缓而紧张。
两人对拆两套剑法,仍是意犹未尽,碧砮倒替他们累得晃,便脆声道:“二小姐、裴公子,练了这么许久,你也累了,喝杯茶再接着练吧!”
茶水是现成的,就放在一旁的山石上。绿璎连忙倒了两杯,陈檐亦笑道:“公子,到手的剑飞不了,一会儿功夫练不成剑仙,先歇歇吧!”
一席话把众女子都逗笑了,怀秀白他一眼,笑向流芳道:“陈檐说得不错,我这一时半会也练不成个剑仙,可是流芳妹妹你已经是了!”
流芳听了这话,欢喜得几乎跳起来,却又红着脸问:“怀秀哥,你此话当真?”
怀秀道:“怎么不真?这话也不是我说的,而是那些世家公子们议论的……走,咱们喝着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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