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惊人?医术惊人?如此男子,为何要选择玄墨?毛病!
暗骂之后,乐无忧又不得不承认,玄墨不论是长相,还是权利,抑或个人魅力,都是完胜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跟玄墨相比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会看上他也正常,毕竟,眼光高于顶如她,不也只看得上玄墨?
乐无忧脑子不停转动,思索着要怎么来打消玄昱要让国师之了嫁予玄墨的念头。
然,她还未言,便听玄墨道“皇兄,试问这世上还会有人比乐无忧更加貌美惊人吗?若论医术,还有人能高过神医枊春风吗?”
如此两句反问,无疑是证明了乐无忧之前所言。
乐无忧此刻惊悚了,她回头看向玄墨,眼里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
玄墨居然承认了,他居然会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有隐疾,简直是……差点惊掉他的下巴呀!
玄墨被乐无忧看得一阵不自在,如果不是你先开了口,现在不能圆谎回来,本王至于如此吗?至于吗?至于吗?
玄墨狠狠地瞪了乐无忧一眼,乐无忧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一点客气地瞪了回去。
明明是大眼瞪小眼,在玄昱看来,两人却是在打情骂俏秀恩爱。
玄昱不爽了,非常的不爽,他堂堂天子,居然被人给无视了,任是谁,都会不爽。
“枊春风不行,临安未必不行。”玄昱道“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玄墨“……”
乐无忧“……”
这还要试?说的是很隐秘的问题好不好?要怎么试?玄昱分明就是铁了心要把临安赐给玄墨。
玄墨深知这一点,他再次狠狠瞪了乐无忧一眼,方才道“皇兄,没用的,臣弟曾受过暗伤,故而……”
话到此,不言而喻。
玄昱还是不信,他一直认为坊间传言的墨亲王不行只是一个传言,他扫向乐无忧,问“皇弟从来不曾碰过你?”
“碰啊!”乐无忧道。
玄墨脸色微变,这个猪,说一句没有碰过是会怎样?
玄昱冷笑“受过暗伤,却也是好的嘛,碰得了乐无忧,自是碰得了临安。”顿了顿“莫非皇弟故意那般说,意在让朕改变主意?”
“皇上,非也!”乐无忧接口道“拉拉小手,抱一抱,亲一下,还是可以的。”
“你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玄昱问。
乐无忧“……”
玄墨“……”
这样的问题该问吗?可以问吗?真是的,身为天子,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
玄墨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不论是谁,隐私被人揭穿,一再地拿来说事都不会好。
乐无忧看了玄墨一眼,便道“皇上,请恕臣斗胆,此乃臣与王爷的闺中之事,烦请皇上不要再问了,臣也是一个正常人,闺中之事不想全数分享出来。”
“你不说,朕怎么知道你们所言是否属实?”玄昱说得理所当然。
乐无忧毫不畏惧地反问“皇上这是不信臣与王爷?皇上不信臣可以,可是,王爷乃皇上的亲弟弟,血浓于水的关系,皇上也信不过?”
这一问,看来普通,实则非常凌厉,玄昱纵然有再多的疑问也问不出来了。
玄昱承认,他不信任玄墨,非常不信任,可是,他能说出来吗?当然不能!他乃一国之君,玄墨乃他亲弟,若然他连这个唯一的长年出征在外的弟弟都容不下,那他如何信服天下百姓?
玄昱忌惮玄墨,除了玄墨拥兵百万,随时可以改朝换代之外,玄墨还深得人心,比他这个皇上还要得人心。
说穿了,嫉妒,人之常情。
只是,玄昱用的手段有些太过了。
玄昱眯起双眸,凌厉地扫向乐无忧,问“你如此对朕说话,就不怕朕杀了你?”
“皇上乃是世人公认的仁君,怎会因臣所说的一句实话而加以惩处?何况还是要了臣的命?”乐无忧道。
典型的给一巴掌,再给一块糖,明明痛了,还让人无话可说。
玄昱开始正色起来,也开始关注起乐无忧,其实,乐无忧并不似他之前所了解的那般。
突然间,玄昱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彻底的了解乐无忧,如果能够将乐无忧拉过来自己的阵营,成为自己的棋子再好不过。
要对付乐无忧,玄昱首先想到的就是后宫中的那位妃嫔,乐无忧曾经闯入后宫,拉着其手的那位。
玄墨将玄昱的表情尽收眼底,心知玄昱有了不好的决断,他轻轻对乐无忧做了一个唇形“小心行事。”
乐无忧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一时,各有所思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乐无忧和玄墨就在下面偷偷的眼神交流,奇怪的是,他们竟能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
气氛渐渐变得异样。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还是玄昱率先开了口“皇弟,你的情况,朕了解了,朕认为,还是问问临安的意思,看看他是否愿意跟了你,如何?”
玄墨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故而,他并没有反对。
见玄墨点头同意了,玄昱回头便令人去传唤临安了。
临安来得很快,很明显,他就在宫中,就等着玄昱的召唤。
乐无忧本能地扫向进门的临安,临安身着一袭红色锦服,绿色玉冠束发,腰间系着一块碧绿的翡翠,视线上移,临安的容颜清晰的摆在眼前。
乐无忧得承认,临安长得确实不错,五官精致,模样清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配上他那一袭红衣,更增添了几分妖娆。
然而,就这样的临安,比之乐无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乐无忧只觉得好笑,就这个连念辰的姿色都比不上的人,居然被玄昱说成是貌美惊人,玄昱的眼光还真是……有待提高!
乐无忧见临安一步步走上前,在与她擦身而过之时,竟向她挑衅一笑,乐无忧当即回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就这姿色,还妄想跟她抢人,有可胜性吗?
根本就没有好不好!乐无忧知道玄墨绝看不上这具临安,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临安上前向玄昱请安,玄昱免了他的礼,并告诉他玄墨不行的事情,让他自己做决定。乐无忧只觉得假。
临安看向玄墨,勾唇一笑“墨亲王,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十年前离开时说过什么吗?”
玄墨淡淡地扫了临安一眼“你说过什么?”
临安脸色微变,随即笑道“他日再回安阳城,必定嫁你为妻,终生作伴。”
闻言,乐无忧本能地看向玄墨,敢情这个家伙也说过同样的话?十年前啊,真是巧合,太巧合了!
玄墨不动声色,就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他说“本王不记得了。”
临安脸色再变,乐无忧却是微微挑了挑眉,玄墨道“本王的事情太多,如果谁说的话,本王都要用心去记得,那本王不是太累了,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本王都会自动过滤掉。”
此言一出,临安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墨亲王,你在眼里,我临安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是!”玄墨可真是一点都没有给临安面子。
乐无忧圆满了,玄墨这家伙虽然有些欠揍,但是,该狠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她就在想,如果玄墨对临安念情,那她非得要好好表现一番,现在看来,不用了。
乐无忧想得倒是美,临安在玄墨那里吃了憋,自然要找地方发泄一下,乐无忧这里无疑就是目标。
临安走向乐无忧,将乐无忧从上打量到下,最后,不屑道“墨亲王,就是因为他,所以,你要如此拒绝我?他和我哪里有可比性?要长相,长相不行;要身材,身材不行;要本事,本事没有,他凭什么?”
“她敢跟本王对着干,敢对本王动手,敢对本王大呼小叫,敢一再挑衅本王的权威,敢一再地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里,敢一再的闯祸,敢一再败坏本王的名声,敢一再的给本王戴绿帽。”说到乐无忧,玄墨口若悬河,他说“乐无忧的长相,本王会欣赏就好;乐无忧的身材,本王一个人知道就好;乐无忧的本事,本王心知肚明就好。”
“不管外人怎么看乐无忧,要本王眼里,她都是乐无忧,世界上唯一的一个乐无忧,别人模仿不了,也替代不了。”
乐无忧微微眯眸,这家伙是在报复她之前说他不行吧?
玄墨冲乐无忧微微一笑,道“乐无忧除了有点长相,确实是缺点一大堆,可本王就是喜欢他的真。”
话到这里,玄墨明显看到临安的眼神变了,玄昱的脸上也带了些怒气。
可不管怎么说,到最后,玄昱到底还是没有能下出那一道圣旨。
玄墨寻了个理由,拉着乐无忧就离开了。
许久未曾入宫,玄墨又去了一趟慈宁宫,结果,乐无忧再次被拒门外。
玄墨在慈宁宫也没有多停留,将乐无忧一个人放在宫中,他还真是不放心,第一次带乐无忧入宫时的情景,他可还沥沥在目。
玄墨出来得及时,原本想要引乐无忧入后宫的人只能无功而返。
刚到宫门,临安就追着出来了。
“墨亲王,为何要拒绝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好?你不满意的地方告诉我,我改。”
“你喜欢玄墨哪一点?我让他改!”乐无忧接过话头,道。
临安目露凶光“你闭嘴!”
乐无忧冷笑“嘴长在我身上,要不要说话,也是由我决定的,就算你是世子,也没有权利管人吃喝拉撒加说话。”
临安狠狠地瞪着乐无忧,突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一扬,一把白色的粉末直冲乐无忧的眼睛而去。
玄墨本能地将乐无忧拉到身后,同时,运用内力将那些白色粉末给逼退回去。
粉末尽数撒到临安身上,下一刻,便听临安的尖叫声。
“我的眼睛……”
“多行不义必自毙,临安,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你对无忧下手,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如果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混个屁呀。
乐无忧随着玄墨离开,眼中闪着笑意“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护我。”
“你是我的人,就算欺负,也只有我能欺负。”玄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帮你如此大一个忙,你要怎么感谢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会有这么大一个麻烦?”乐无忧道“你此次为我出了头,我以后会更加不平静。”
“无忧,在你眼里,本王很无能?”玄墨突然转开了话题。
“恩?”乐无忧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玄墨一把将乐无忧搂入怀中“本王是否从来没有让你舒服过?”
“你不是喜欢我败坏你的名声?”乐无忧推开玄墨,道“你似乎还喜欢我为你戴绿帽,我觉得我应该更努力一些才是。”
“这一点,本王倒是很愿意配合你。”司徒铭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乐无忧和玄墨俱是一怔,他们居然谁都没有听到司徒铭的脚步声。
诡异,真是太诡异了。
玄墨本能地将乐无忧护在身后,司徒铭眸光闪了闪,道“怎么?玄墨,你不怀疑乐无忧了?从何时开始,你竟把乐无忧看得如此之重了?”
“司徒铭,你有什么话就说。”乐无忧明显不耐“没事我们就走了。”
“无忧,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司徒铭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本王?”
“没什么可考虑的。”乐无忧道“司徒铭,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不论我选择谁,也绝不会选择你。”
“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不如人了?他甚至超过千千万万的人。
乐无忧“因为你太卑鄙无耻了。”
司徒铭“……”
乐无忧不再看司徒铭,拉着玄墨就走。
望着乐无忧和玄墨离开的背影,司徒铭唇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
无忧,你会来找我的。
乐无忧拉着玄墨一直走出了一条街,她才对玄墨说“我要回乐府去,你先回王府吧。”
“我陪你一起去。”玄墨道。
乐无忧摇头“你回去看着尚家兄妹吧。”
玄墨“他们有何可看的?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你就不怕司徒铭再派杀手去王府吗?”乐无忧道“三大杀手组织,你才端掉一个,还有两大杀手组织不知所在,你就如此安心?”
玄墨眉梢微挑“你这是在支开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当然了,你若是能知道,我干嘛要瞒着你?
面上,乐无忧却不动声色地摇头“我只是想父亲和大哥了。”
“我可以明日陪你回府。”
“真不用了。”
“乐无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乐无忧心里越发焦急,玄墨不肯离去,到最后,她只能随着玄墨离开。
翌日一早,乐无忧还没来得及回乐府,乐云翔就找上门来了。
见着明显憔悴的乐云翔,乐无忧只觉得一阵酸涩。
“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忧,你大哥不见了。”乐云翔一脸焦急,他说“昨天一大早,你大哥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以为他是忙着店里的生意,便没有在意。”
“但是,他昨天一夜未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我担心他,便是店里看了,店里的掌柜说无心昨天很早就走了,且没有再回去过。”
“我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无心的踪影,若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
“无忧,你说无心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爹,你应该早些来告诉我的。”乐无忧蹙眉,她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心情,眼见乐云翔急得都快失去方寸了,她更得冷静。
乐无忧深呼吸,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这才问“知道他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吗?知道他最后见到的人是谁吗?”
“据掌柜说,无心是收到一个什么东西才走的。”乐云翔不敢有半点隐瞒“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收到的是什么东西,他又去了哪里。”
乐无忧安慰乐云翔“爹,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大哥,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乐无忧心里却是没底的,她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司徒铭,故而,她直接去了安阳王府。
司徒铭正坐在后花园内饮酒作画,即便乐无忧走到了跟前,他也似没有看到般。
“我大哥是不是你抓的?”乐无忧质问司徒铭。
司徒铭抬眸“无忧,你要么不来找我,一来就问我要人,真是令人伤心。”
“把我大哥放了,你想怎么样,直言。”乐无忧道。
司徒铭“你大哥并没有在我这里,但是,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寻。”
“司徒铭,你最好不要骗我。”乐无忧转瞬消失。
如果乐无心没有在司徒铭手里,那么,他又去了什么地方?
乐无忧心里突然没底起来。
乐无忧就像一个没头的苍蝇般乱闯,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乐无心。
乐无忧几乎将整个安阳城都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人的踪影,她不由得急燥起来。
大哥,你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否还安然无恙?
……
安阳王府内,司徒铭一脸玩味地盯着坐于他对面的紫衣少年,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
“皇兄,你到底玩够了没有?”紫衣少年一脸抓狂的看着司徒铭,问道“你到底何时回去?”
“再过段时间吧。”司徒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可我不想再继续了。”紫衣少年脸上的表情转变,他一脸请求地看着司徒铭,道“皇兄,你快回去好不好?”
“逸阳,说好的一年。”司徒铭好意提醒。
风逸阳起身走到司徒铭面前,毫无形象地拉着司徒铭的手,撒娇道“皇兄,咱们不算行不行?只要你回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司徒铭伸手点了点风逸阳的鼻间,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宠溺“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不管!”风逸阳继续撒娇“皇兄,你就答应了吧?国不能一日无君啊!”
“哪里无君了?不还有你吗?”司徒铭轻笑“还有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去。”
“半年?”风逸阳一脸苦色,不由得追问“皇兄,你不会还没找到人吧?”
司徒铭道“人是找到了,不过,想要带回去尚有难度。”
风逸阳“皇兄如此英俊潇洒,气质非凡的男人,她还不乐意跟你走?到底是谁,如此不识好歹?如果你肯用哪怕用在她身上百分之一的时间和精力来陪皇嫂们,皇嫂们铁定感动得不行。”
“既是无可替代的存在,自是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和心血的。”司徒铭意味深长地说“何况,为兄的计划才实行到一半,岂可半途而废?”
“玄灵国的皇上信任皇兄吗?”风逸阳道“之前有人暗察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放心吧!”话到此,司徒铭不由得探究地看着风逸阳“逸阳,跟皇兄说实话,你到玄灵国来是为何?”
“找皇兄呀!”风逸阳道。
司徒铭“逸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吧,乐无心是不是你带走?”
“没错。”风逸阳倒是答得直白,他说“乐无心就一个小白脸,思思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思思?”司徒铭挑眉,他以前怎么没有听风逸阳提过这么一个人?
“太师家的二小姐。”风逸阳道“我都拿出最大的诚意向思思提亲了,可思思居然拒绝了,我查过才知道,她喜欢乐无心。”
“所以,你就不顾一切地跑来了?”司徒铭有些无奈“人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皇兄居然关心乐无心?”风逸阳诧异至极“难道他是皇兄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把他给……”
“你把他怎么样了?”
乐无忧从天而降,凌厉地扫向风逸阳,司徒铭本能地将风逸阳护在身后,凌厉地看着乐无忧“你怎么会跑回来?我们之间的对话,你又听到多少?”
“你认为呢?”乐无忧挑眉反问。
司徒铭看着乐无忧,半晌,他才道“无忧,看来,今日乃至以后,你都只能留在我的眼皮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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