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得比本王预想的还要快些,看来,尚惊天兄妹于他真的不是一般重要。”
司徒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乐无忧这才回神,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和司徒铭所处的地方竟是她所不知道的透明地带。
当然,只是单向透明,就好像现代的一种车窗,你在内可以将外界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外面看进来,却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乐无忧止不住讶异,在这种地方,居然也会有如此高级的设计,看来,设计者真的非一般人呀,那个智商得多高?
乐无忧清楚地看到玄墨站在五行八卦阵门前,双目凝视着五行八卦阵,似在思索着怎么破阵入门。
看着,看着,乐无忧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她之前来的时候,司徒铭是否也将她的一切所为看在眼里?司徒铭之所以没有留下她,不过是想借她的手,将玄墨给带来?司徒铭的目标是玄墨?
乐无忧心道不好,她居然成了将玄墨推入火坑的人。
真是该死!
她当初怎么就没有多思索一下呢?
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无忧,知道本王为何会坐在院里等你了?想到本王为何会放你离开了?是不是特后悔?”
司徒铭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次将乐无忧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回眸看司徒铭,司徒铭一脸笑意,她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乐无忧扭头不再看司徒铭,而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玄墨,她多想就这样出现在玄墨面前,拉着他离开,告诉他这里危险,所有一切都是司徒铭的圈套。
然而,还不待她付诸行动,司徒铭便道“无忧,你要是敢现在出现在玄墨面前,拉着他离开,本王保证,你们还没有走出去,尚惊天和尚文秀就会没命,你自己考虑清楚。”
“你威胁我?”乐无忧很不爽,她最讨厌人危胁了。
司徒铭说“这就要看在你心里,到底是谁重要一点了。”
乐无忧狠狠地瞪着司徒铭“卑鄙。”
“如果本王不这样做,能留得住你?”司徒铭挑眉反问。
答案是不容置疑的,肯定留不住呀。
乐无忧微眯双眸,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就为了留下我,你就无所不用其极?”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司徒铭道“如果本王愿意,还可以有更多的办法。”
“你认为我真会任你摆布?”开玩笑,她乐无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受制于人呢。
“本王说过,你可以选择。”司徒铭道“你去啊!去救玄黑,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你,要试试谁更快一些吗?”
尚惊天于她有救命之恩,尚文秀乃她兄长乐无心的挚爱,她又怎么可能舍了他们兄妹去救玄墨?哪怕明知道救了玄墨,便等于救了天下苍生,尚惊天和尚文秀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然而,乐无忧没办法说服她自己,她是真的做不到。
乐无忧连看都不愿再看司徒铭一眼,她发誓,在玄墨找到尚惊天和尚文秀之后,她一定要去救他们。
“你不要想着待他们汇合之后一起救人,本王保证,玄墨找不到尚惊天和尚文秀。”司徒铭就好像可以读懂乐无忧的心,如此清楚她的想法。
乐无忧突然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乐无忧不理会司徒铭,死死盯着玄墨。
玄墨还在破解五行八卦阵,不时有光芒闪过,他破阵似乎遇到了瓶颈,但是,他奇迹般的没有受半点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乐无忧耳边不断响起玄墨破阵引起门动的声音,机械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又格外刺耳。
玄墨好像天生就会破阵似的,很快,门就发出了与之前不同的声音,几乎是下一刻,门开了,玄墨就那么安然无恙地走了进去。
乐无忧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本能地回眸看司徒铭,司徒铭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并没有想到玄墨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安然无恙地破阵而入。
乐无忧回眸继续看玄墨,耳边却传来司徒铭的声音“破了一个五行八卦阵算不得什么,他若是能顺利打开之后的门踏入天牢才真正算他厉害。”
随着司徒铭的声音落下,玄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顺利地破解他布下的种种机关,直达天牢。
乐无忧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她来的时候分明就经过了宫殿,还听到了有人说话,可现在为何没有?
如果不是看到天牢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玄墨又真真正正地踏入了天牢,找到了尚惊天和尚文秀,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幻境。
思索一阵,乐无忧唯一得出的结果就是她之前踏入的是另外一道门,以致于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司徒铭这个秘室还真是千变万化,内含无限秘密呀。
不管怎么说,玄墨此来的目的就是救回尚惊天和尚文秀,现在见到人了,带走便是,至于其他,以后再探吧。
乐无忧见玄墨直奔到尚惊天和尚文秀面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从其微颤的身躯看透他的伤心与难过。
玄墨手执长剑,一跃而起,将被吊在半空的尚惊天给救了下来,尚惊天似乎已经昏迷了,玄墨将其放在地上,又走到关押尚文秀的笼子前,挥剑将笼子劈成两半。
尚文秀虽然睁着眼,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只任玄墨将她抱出来。
随着尚文秀被抱出来,与尚文秀一起关于笼中的野兽迅速向玄墨逼近。
除此外,还有无数蝎子自尚文秀方才坐的地方钻出来,密密麻麻的,看得乐无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蝎子?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蝎子存在啊。
蝎子自尚文秀方才坐的地方爬出来,也就是说,尚文秀所坐之地有一个进口,她就好像是坐在炸弹上,她一动,进口开了,蝎子便肆无忌惮地爬上来了。
这是要把人置于死地呀!
短短时间,玄墨和尚惊天,尚文秀三人就被蝎子给团团围住了,在他们外围还有蝎子在不停地往上涌。
真是太可怕了!乐无忧几乎是下意识地要赶去救人,然而,理智让她停留在了原地。
玄墨有万兽之王的白虎在侧,这些蝎子应该不在话下才是。
“无忧,你要现在求本王,本王或许会留他们一命。”司徒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幸灾乐祸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更有炫耀,乐无忧听在耳里,刺耳至极。
乐无忧没有回答,她相信玄墨的本事不止于此。
果然,下一刻,原本围向玄墨三人,且向他们发起攻击的毒蝎子,在爬到玄墨脚边之后,又急匆匆地退了回去,就好像碰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不只毒蝎子,就连那些逼近玄墨,张着血盆大口意欲吞掉玄墨三人的野兽也都退了回去。
毒蝎子退回地面下,消失无踪,野兽退至墙角,瑟瑟发抖,不敢上前半步。
短短时间,玄墨身边便空了。
乐无忧心里大舒一口气,总算没事了。耳边却听司徒铭不可置信到愤怒的声音。
“怎么可能?玄墨,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本王训练了多年的蝎子与野兽,居然靠近你就跑,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伴随着司徒铭的话音落下,乐无忧看到无数光点向玄墨三人疾速奔去。
乐无忧看不清那些光点是什么东西,但她很清楚,那些都是危险至极的东西,一旦碰上,极有可能要了玄墨他们的命。
眼看着那些光点都近到玄墨三人眼前了,玄墨依旧没有办法,就连小白都没有出现,乐无忧心知坏了,她当即盯着那些光点,眼神一闪,强大的精神力暴破,穿破重重空气,直奔那些光点。
在那些光点更多地伤害到玄墨他们前,竟齐刷刷地爆破了,一点红光竟直直打入玄墨三人,玄墨眼疾手快地将尚惊天兄妹护在怀里,那些红光皆打在了玄墨身上,玄墨瞬音跌倒在地。
尚惊天兄妹暴露出来,又有红光钻入尚文秀的体内。
乐无忧想要救人,却已来不及了。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乐无忧扭头,愤怒地瞪着司徒铭。
司徒铭微微一笑,道“噬心盅虫。”
“什么?”乐无忧惊得差点跳起来。
噬心盅虫,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盅虫,寄于人心,食人心血而生,只听令于控盅之人,若是公母同寄,在一个月之后,会衍生出一些小的盅虫,待到心血无法供应,它们会钻到人的五脏六腑,直到将人吞噬干净。
解盅之毒,除了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伺养者的血为引,取三十七种毒花毒草汁一并服用。
若是想要强行将盅虫取出,只会适得其反,激怒盅虫,加快盅虫吞噬人心。
乐无忧怒得不行“司徒铭,你太卑鄙了,拿玄墨没有办法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大丈夫,只论成败,不计方法与过程。”司徒铭道“这些盅虫本王可是专门为玄墨而备,若然浪费,岂不可惜?”
“解药。”乐无忧向司徒铭摊开手,道。
司徒铭笑着摇头“无忧,你怎的如此天真?本王既然给玄墨下了盅毒,就不可能给出解药。”
“你要怎么样才肯给出解药?”乐无忧咬牙切齿地问。
司徒铭“你留下,取悦本王,只要本王高兴了,或许就把解药给你了。”
“做梦!”乐无忧毫不犹豫地拒绝“你这辈子都别想。”
这个时候,玄墨人已经疼得脸色惨白,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见噬心盅虫有多厉害。
眼看玄墨冷汗直冒,难受得不行,乐无忧一阵心疼,她狠狠地瞪着司徒铭“你是不是在催动盅虫?快住手!”
“给本王一个住手的理由。”司徒铭道“如果你能够说服本王,本王一定住手。”
“司、徒、铭……”乐无忧咬牙切齿地瞪着司徒铭,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司徒铭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司徒铭却是全然不在意,他笑着道“本王更喜欢你用另外一种声调来唤本王的名字。”
“这辈子你都休想。”乐无忧狠狠道。
一再危胁她,她乐无忧真是吓大的吗?
司徒铭“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他们的状况呀。”
司徒铭眸光一冷,乐无忧便见司徒铭嘴唇一张一合,在念着什么。
与此同时,玄墨和尚文秀皆在地上打起滚来,可见他们有多痛苦。
乐无忧紧蹙眉头,她是看清司徒铭念些什么了,也亏得她会唇语,如果司徒铭能够给出解药就好了。
乐无忧本能地向司徒铭冲过去,试图利用司徒铭在催动盅虫这个时间分神那一瞬夺得解药。
然而,乐无忧刚动,司徒铭就停了下来“无忧,不要试图从本王身上找解药,本王说过,除非你能取悦本王,否则,一切免谈。”
乐无忧咬牙“你想怎样?”
“你自己看着办。”司徒铭往不远处的躺椅上一坐,道。
乐无忧瞪着司徒铭,良久,她才走过去。
司徒铭挑了挑眉,乐无忧缓缓伸出手。
司徒铭本能地闭上眼,乐无忧眼神一冷,不知何时夹在指缝中的刀片疾速向司徒铭的脖子划去。
冰冷的刀片划出一道冷芒,司徒铭心下一冷,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往一旁侧去。
虽然司徒铭的速度很快,但还是无可避免地被乐无忧划伤了,血顿时流了出来,尖锐的疼痛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司徒铭捂住自己带血的脖子,凌厉地瞪向乐无忧“乐无忧,你找死?”
乐无忧一点也不惧怕,她说“司徒铭,很痛是不是?削骨剥皮的痛是不是?”
司徒铭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乐无忧,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刀片上下了毒?”
“你把噬心盅的解药给我,我立刻把你中的毒的解药给你。”乐无忧道“如果你不想换,那么,你就陪着玄墨去死。”
“你在心里,玄墨就那么重要?”司徒铭心里不爽到极点。
乐无忧“没错!你和玄墨本就不能比。”何况,尚文秀也中了噬心盅,她不能让尚文秀死。
司徒铭“乐无忧……”
“我先带他们离开,你若是能忍得住,便忍着吧,忍不住了就令人拿解药来换。”说话之时,乐无忧已经出现在玄墨面前了。
玄墨和尚文秀、尚惊天三人都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乐无忧走到玄墨身边蹲下,玄墨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脸色几近惨白,由此可见他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痛苦。
乐无忧取出怀中的手帕,轻柔地为玄墨拭汗。
纵然轻柔,玄墨还是醒了过来,他看着乐无忧,乐无忧一脸温柔,眼里还闪着疼惜的光,顿时,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想,他应该忘记曾经,接受现在的乐无忧。
乐无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她安静地为玄墨擦干汗,又不动声色地将玄墨给击晕了,然后,她才带着三人离开。
乐无忧直接将三人带回了墨亲王府玄墨的卧室内,她将玄墨三人各放在一处,然后才令管家去请枊春风。
枊春风来得很快,乐无忧起身奔过去将枊春风拉到玄墨床前“枊春风,快看看他们都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我在呢!”枊春风安抚乐无忧,道“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玄墨。”
乐无忧一直盯着枊春风的动作,忍不住问“枊春风,他们中了噬心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枊春风不答反问“无忧,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乐无忧道“你是我极少的朋友之一。”
枊春风道“我有办法解噬心盅毒,但是,有些冒险,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乐无忧问枊春风。
枊春风道“他们留有一口气,一直睡着,却醒不过来。”
活死人!植物人!
乐无忧道“先从玄墨开始吧。”
“还是从这位姑娘开始吧。”司徒铭正色起来“她身上只有一只极小的盅虫,先救她,会快一些。”
乐无忧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你仔细着点,他是我未来大嫂。”
枊春风道“放心吧!”
说着,枊春风已经开始动了。
只见枊春风手执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手心划了一刀,刀尾划过,血已经顺着指缝留了出来。
枊春风将血放到一只碗中,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他将瓷瓶打开,取出一粒黑色药丸,然后,他将药丸放到血中。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药丸入血,与血融合那一刻,一股清烟冒出,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乐无忧不懂枊春风这是要做什么,却也没有打扰枊春风,只安静地立于一旁看着。
清烟升腾之后,便是很原味的血腥味与药味,相种味道相冲,闻起来那才真正叫一个难闻。
枊春风将融了药丸的血喂给尚文秀嘴里。
时间似乎当即就停止了,乐无忧连呼吸都屏住了,她有些不敢去看尚文秀吃下那和了血的药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听,却不代表没有声音传来。
几乎就在尚文秀服下那药的下一刻,乐无忧便听到了尚文秀难受的尖叫声,她本能地看过去,便见尚文秀闭着眼在地上打滚,手还和不停地抓她脖子。
乐无忧吓了一大跳“枊春风,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死吧?”
“乐无忧,相识三年,你见过我救活多少只剩下一口气的人?就算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能对我失了信心吧?我枊春风是一个会把人治死的庸医吗?”枊春风不满乐无忧所言,直言道“她服下去有反应就对了,如果没有反应那才叫麻烦了。”
“你的意思是……”乐无忧很是不确定。
枊春风点头“尚文秀很快就会没事了。”
果然,其话音方落,尚文秀就开始呕吐起来。
“她怎么会这样?”乐无忧不懂。
枊春风“她这是在吐盅虫。”
随着他的话音下来,尚文秀也晕了过去,不过,在其面前有一大堆白色的泡泡,泡泡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枊春风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把刀就在那泡泡里翻找,很快,他就拨出了两条白色的虫子。
虫子还在在蠕动着,透明的身体看起来更显恶心和恐怖。
乐无忧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这就是噬心盅虫?你居然有办法将其逼出来。”
“我枊春风好歹是人称的神医,我精通医术、毒术,如果这么一个小小的盅虫都摆不平,那我不是枉为神医了?”枊春风当着乐无忧的面将那两只噬心盅给处理了,末了,他才去看玄墨。
玄墨的情况差多了,枊春风加重药量,以另外一种方法来替玄墨队掉身上的盅虫。
玄墨体内盅虫多,即便枊春风加重了药量,也似乎没有办法。
乐无忧见枊春风蹙眉停下,不由得心道不好,她问枊春风“怎么了?”
“玄墨体内的盅虫很奇怪,我的药拿他没有办法。”枊春风道“一样的盅虫,一样的方法,一样的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竟有着天差地别。”
“那要怎么办?”乐无忧道“你一定还有其他方法对不对?”
“恩!”枊春风点头“你先别急,我会尽力的。”
枊春风说做就做,他将身上所有用得上的药都摆了出来,一一试过去,结果,无一有用。
但是,枊春风发现了一个秘密“无忧,我们可以不用管玄墨了,他的身体正自我调节中,他在与盅虫做斗争,赢了的话,他不仅会没事,还能反控制这些盅虫。”
乐无忧惊讶得不行,心下却也不由得对玄墨多了几分期待,同时,也多了几分怀疑。
玄墨到底是什么构造,他的身体为何会百毒不侵?就连盅毒也拿他没有办法?
乐无忧紧盯着玄墨,玄墨的脸色竟在肉眼所见的速度下渐渐变得红润,变得正常起来。
短短时间,玄墨的脸色全部正常,完全看不出中了盅毒。
乐无忧还没有惊讶完,便见玄墨侧着身子大吐起来,待到他停止了吐,盅虫已经被尽数吐了出来。
这还不算,令乐无忧,甚至枊春风都惊得合不拢嘴的是,那些白到透明的小小的盅虫,竟然整齐划一的向玄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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