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床板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乐无忧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掉了,那叫一个疼呀。
乐无忧还未反应过来,玄墨人已经欺上来了。
幸在,小白虎早早逃开了,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乐无忧和玄墨。
“玄墨,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乐无忧伸手抵住玄墨,不让玄墨有进一步动作。
玄墨微微眯眸“现在知道怕了?”
乐无忧摇头,玄墨欺近乐无忧,呼吸近在咫尺。
热气扑洒在脸上,乐无忧小脸瞬间红了,她说“我警告你,别再靠……唔……”
话未完,唇直接被堵住了,乐无忧“……”
该死的家伙,居然给他玩偷袭,真当她纸糊的?
乐无忧凝聚精神力,狠狠地将玄墨给震开了。
玄墨差一点就摔下床去,乐无忧迅速起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压在玄墨身上,膝盖顶在玄墨胯下。
“早就告诉你,别再靠近,你还不信。”
玄墨脸黑得可以“乐无忧,你给我下来。”
“你让下来就下来,那不是太没有面子了?”乐无忧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于玄墨而言,简直就是危险,只要乐无忧再用力往前送一点,他的命根就该受伤了,被人危及到最至关重要的地方,形同被人掐住命脉,那种感觉,简直不能更差了。
偏偏,压在身上的丫头一点自觉都没有。
玄墨“乐无忧,你最好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我就挑战了,怎样?”乐无忧道“你方才危胁我的时候忘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动,废掉了不要赖我。”
“你就不怕废了我,你此生再无性福可言?”玄墨问。
乐无忧也是不怕死的,她说“天下男人多的是……”
“乐、无、忧……”玄墨冷冷地打断乐无忧,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都说些什么?什么叫天下男人多的是?他还没有死呢!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玄墨越想越气,脸色亦是越来越黑。
乐无忧权当没有看见,道“我在这里,不用那么大声。”
“滚下去。”玄墨沉声道。
乐无忧不动“有种你就自己起来呀。”
这话,成功激怒了玄墨,玄墨怒气一上脑,连自己正被乐无忧要挟着最要命的地方都给忘记了,他伸手就将忘形的乐无忧给拧了下来,继而翻身压了上去。
“嘶……”
太过用力,玄墨撞在乐无忧的膝盖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不过,压着乐无忧的力道却是一点没变。
当然,这是用身体的重量压的。
乐无忧“……”
这个转换未免太快了一点?
失策!
真是太失策了!
都怪她太忘形,怎么就忘了玄墨也是一个厉害又狠戾的角色?
玄墨长年被暗杀,历经无数次生死,又在战场上与强敌交锋,踏着万千尸体坐稳王位,单凭他身上的疤痕也知道他曾数次险象环生,他的忍痛力,以及各方面的素质必定强于常人数倍。
她怎么就忘了呢?她怎么能忘了呢?现在好了吧?又被压住了吧?
乐无忧试图挣扎,这一动,又碰到玄墨痛处,玄墨再次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双目喷火,恨不得把乐无忧给拆骨入腹。
“乐无忧,你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乐无忧被玄墨的眼神吓了一大跳,陡然又听到玄墨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冷得入骨的声音,她大脑瞬间变得空白起来,只本能地反问“你现在这样,能办得了我吗?”
话一出口,乐无忧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听听,她这都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办得了吗?
玄墨的眼神好可怕!
乐无忧本能地想逃,玄墨哪里还会给乐无忧机会?吃过一次亏,他就不可能再犯一次相同的错误。
玄墨欺近乐无忧,冷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办不办得到。”
不要啊!乐无忧呐喊,如果能够空间瞬移的话,她一定逃了,可她怕玄墨发现了她的异能。
她想利用强大的精神力震开玄墨,可玄墨这次也学乖了,他压得她死紧死紧的,她用精神力震玄墨,她自己也没好受,且,玄墨就算被震得五脏六腑俱痛,依旧没有半点要撒手的意思。
“乐无忧,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乐无忧泪奔:我还有什么本事呀?我这震你都震不开了……
玄墨像发气似的狠狠咬在乐无忧的耳朵上,疼得乐无忧尖叫出声。
“玄墨,你TM的属狗的吗?”真是疼死她了。
玄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血,道“本王属虎。”
乐无忧“……”
空气中有血腥味蔓延,乐无忧清楚地感受到耳朵上有液休在流出,她那个火呀!
真是太狠了!
太小气了!
就没有见过如此小气的男人!
玄墨却不理会乐无忧,再次俯下身“乐无忧,激怒本王,代价你自己付。”
乐无忧“……”
你丫的除了在床上压我一头,还有哪里行?
玄墨:我只要在床上压你就够了!
四目相对,火星四溅,乐无忧推拒玄墨,刺激玄墨,到最后的最后,也只能承受玄墨盛怒之下的索取。
当然,一开始玄墨是真的愤怒,后来却又冷静下来了,连着对乐无忧的动作也轻柔了很多。
乐无忧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在大海中浮沉,为免自己掉落下海,也只能紧抱着最后的浮木。
待到乐无忧体力不支晕过去,玄墨才真正放过她。
玄墨微眯着眸看乐无忧,乐无忧一身凌乱,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青青紫紫一片,很是触目惊心。
玄墨蹙起眉头,显然,他为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不赞同。
到底下手还是重了些,玄墨疼惜地抱乐无忧去沐浴清洗,完了之后又抱她回床上躺好,为其盖好棉被。
而玄墨,就一直坐在床前盯着乐无忧。
乐无忧眉头轻蹙,似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她双目紧闭,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仿若两把刷子,那么轻意就刷进了他的心;她鼻子娇俏可爱,唇有些红肿,上面有些许水光,看上去就像待人采撷的樱桃,甚是迷人;其额间一滴红色水滴,更显妖娆,为其频添了几分诱惑力。
就这样的女人,他以前怎么就会认为是男人呢?
玄墨抬手为乐无忧顺了顺散落在额头的几缕发丝,俯身在乐无忧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无忧,你说你听话一点该多好?”
话音落下,玄墨又轻轻摇了摇头,若是乐无忧真的变得温顺,他只怕才会不习惯呢,这样的乐无忧才是乐无忧呀!
玄墨一直坐在床前看了乐无忧好久,直到外面传来惊呼声,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而乐无忧亦是毫不意外地被惊醒了。
乐无忧伸手拉住欲走的玄墨“发生何事了?”
“府里出事了。”玄墨道“好像是偏院地传来的,应该是蓝尧他们,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乐无忧心里不爽起来,蓝尧他们叫一声,玄墨就要赶着过去看,怎么就没见玄墨对她那么上心?
乐无忧冷冷地说“你能现在出去吗?就不怕你府上有眼线,下一刻就去告诉司徒铭你活得好好的?”
玄墨古怪地看着乐无忧“司徒铭不是早就知道我活得好好的?为了抓我,他还没少费心思呢。”
“司徒铭知道,可其他人不知道,你不出去,就没有人能抓到把柄,你要出去了,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你认为之前所做的努力会不会白费?”乐无忧的声音越发冷了“在你心里,蓝尧他们是比你自己还要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不顾一切?重要到你能放弃一切?”
玄墨未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乐无忧,乐无忧声音冷,脸色更冷,就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黄金似的。
乐无忧却不看玄墨,她心里一肚子的火。
她为玄墨几次三番地出生入死,可玄墨怎么对她的?就算他们在一起了,玄墨又几时对她如此上心过?
突然,玄墨凑近乐无忧,乐无忧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一脸戒备“你又想干什么?”
“无忧……”玄墨低声唤道。
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十足的诱惑力,呼吸音全是玄墨的味道,乐无忧顿时紧张起来。
她与玄墨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情到深处时,玄墨也从没有如此唤过她,现在是搞什么飞机?
乐无忧又是紧张,又是戒备地盯着玄墨“怎样?”
“你是不是吃醋了?”玄墨在乐无忧脸上吹了一口热气。
乐无忧本就有些红的小脸越发红了。
“吃醋?我看是你吃错药了。”乐无忧淡淡地扫了玄墨一眼“人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倒是很美。”
玄墨“我长得不怎么样?”
“难道你认为自己长得很好看?”乐无忧言不由心“就没有见过比你更丑的人。”
“哦?”玄墨怒极反笑“被我这么丑的人睡了,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是……啊……”
话到后面,乐无忧的声线全偏了。
没办法,乐无忧又一次被玄墨给咬了,唇都给咬破了,鲜血流进嘴里,嘴里满满的血腥味。
疼痛,腥甜,乐无忧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这才冷冷地扫向玄墨。
玄墨被乐无忧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他蹙眉问“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乐无忧道。
玄墨明显不信,在他印象中的乐无忧可不是一个懂得吃亏是福的人,她可是有仇必报的。
果然,还不待他开口问更多,乐无忧整个人就扑了过来,他甚至还未及反应,乐无忧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让他动。
而与此同时,乐无忧毫不犹豫地张嘴向他咬来。
乐无忧这一咬可是没有半点留情,玄墨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正流血,血腥味充斥鼻间,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乐无忧的,还是玄墨的了。
玄墨狠狠地推开乐无忧,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还在往外冒,虽说不上很多,却也绝对不少。
他不过咬了一口她的唇,她居然狠心咬他脖子,真是太狠了。
“乐无忧,你想谋杀亲夫不成?”就没有见过比她还狠的女人。
乐无忧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唇上的血,道“要杀你,何必谋?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于她而言,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玄墨很火大,但在看到乐无忧方才那一举,什么火气都没有了,他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该死的女人,狠是够狠,惑人也真是惑人。
玄墨也没有客气,拉过乐无忧就照着其唇吻了上去。
乐无忧还火着,又怎么会如他所愿?趁着玄墨探入舌头那一瞬间,她又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玄墨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玄墨那个火呀。
“乐、无、忧……”这女人就不能以平常人来对待。
乐无忧推开玄墨,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起身道“你咬我一口,我还你两口,很公平。”
公平?哪里来的公平?她是不知道公平两个字怎么写吧?玄墨很愤怒,他就没有见过比乐无忧更难搞的女人。
他以前只想着找寻十年前那个人,无论男女,他都不会正眼看,他摆明了就是要男色,可还是有无数女人赶着送上门来,从来都只有别人来讨好他,可现在呢?乐无忧这个女人又干了些什么?
玄墨压下怒火,伸手将乐无忧给拉回来“我更喜欢你还我两个孩子。”
乐无忧惊悚了,她抬手去探玄墨的额头“你发烧把脑子烧坏掉了?”
玄墨一头黑线,他说出那样的话已是不易,被乐无忧这么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我好得很!”玄墨咬牙道。
乐无忧再次推开玄墨“别东想西想的,时辰还早,做梦也太早了一点。”
玄墨“……”
他觉得跟乐无忧沟通起来有些难度了。
乐无忧却不再看玄墨,理好衣服,拉开门就走了。
走了没两步,乐无忧又倒了回去,她拉开门探进去一个脑袋,对玄墨交待道“玄墨,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睡觉,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
说完,也不待玄墨回答,乐无忧再次关上门离开了。
玄墨“……”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玄墨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加恼怒。
该死的,乐无忧总有办法让他气得不行,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从一开始,玄墨就想要杀掉乐无忧,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竟舍不得了。
乐无忧可不知道玄墨什么想法,她这会儿也没有更多时间来想那么多,她一路走到偏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还未靠近,她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快,快抓住他,杀了他……”
乐无忧蹙眉,这是在做什么?吵死了!
乐无忧有些火大地走近偏院,站在门外的侍卫看到乐无忧,皆很自觉地让了开来。
若说乐无忧以前在王府没有任何地位,可自从她独身闯天山,一身狼狈地回来后,府里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有人让路,乐无忧自也是不会拒绝,她走进院子,一眼便看到念辰领着几名侍卫凶神恶煞地盯着一个方向,在他们身后站着其他几名她唤不出名字来的玄墨后宫人。
乐无忧顺着念辰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蓝尧摔倒在地,在其身边,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老虎,小老虎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蓝尧,蓝尧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白虎。
“小白……”乐无忧微微蹙眉,她到白虎腿上有血迹,是受伤了?
白虎听到乐无忧的声音,转身奔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像一个小孩子扑进母亲的怀抱般,尽情地撒娇。
乐无忧知道白虎在这么多人面前不便说话,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蹲下身子查看白虎的染血的腿部。
白虎确实受了一点伤,血染红他白色的皮光,显得格外明显。
乐无忧怜惜地摸了摸,随即掏出怀中的手帕为白虎包扎上。
在场的人无比惊讶地看着乐无忧,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突然出现的小老虎竟是乐无忧的。
乐无忧为白虎包扎好伤口后方才起身,她淡淡地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到蓝尧身上。
“怎么回事?是你伤了小白?”
“他自找的。”蓝尧道“他突然闯进我们这里,还妄图吃掉我的小灰。”
乐无忧挑了挑眉,蓝尧又道“他腿上的伤,是小灰抓的。”
乐无忧看向白虎,见其点头,这才问“小灰在哪里?”
“在他的肚子里。”蓝尧有些疯狂了,他说“小灰是王爷送给我的,却被他给吃了,我要杀了他。”
“就凭你?”一个凡人对阵修为不凡的虎王,谁胜谁败,完全没有悬念。
乐无忧又问“小灰是什么东西?”
“一只猫。”管家在这个时候出声道。
乐无忧扫了管家一眼,管家默然退了下去,再无多言。
乐无忧道“不过一只猫而已,管家,回头叫人买几只回来,让王爷的手摸一下再送过来给蓝尧。”
“可是……”管家有些犹豫,这算是什么解决方法?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去做。”乐无忧完全不容许别人拒绝,她瞪着蓝尧,眸光微闪,蓝尧突然就抱着腿哀嚎起来。
蓝尧全身都好好的,在场的管家和侍卫只当他是觉得乐无忧处事不公,在唱反调,他们又哪里知道,蓝尧是真的疼,他的骨头就好像断了似的,钻心的疼。
乐无忧扫视一圈,无比霸道地宣布“记住,小白是我的,以后谁还敢伤他,我要谁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说完,乐无忧便带着白虎离开了,只留下一众傻眼的人。
这算什么处理方式?一个人,竟不比一只虎重?
还有,这虎是危险动物,能留在府里吗?
乐无忧完全不理会那些人,领着白虎就往玄墨的卧室走。
“说吧,你怎么会离开屋子,又都干了些什么?”
白虎很委屈“你们在屋里亲热,我怎么能留下来?”留下来看着就是折磨,他还不如离开。
乐无忧小脸微红,心下懊恼,也怨起玄墨来,都怪玄墨,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这样?
白虎忽略乐无忧的反应,继续道“我没事就出去转悠,哪知道会突然听到蓝尧与人对话,他们谈论的内容正是你和主人。”
“哦?”说她和玄墨,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白虎道“蓝尧就是别人派到王府的眼线,专门盯着主人的,原本很顺利,可因为你的存在,主人再没有去找过他,他甚至连见主人的面都难,那家伙正商量着怎么除掉你呢。”
“除掉我?”乐无忧玩味一笑,她乐无忧是那么好除掉的?玄墨拿她尚且没有办法,何况是蓝尧?
不过,有些好奇蓝尧背后的人是谁呢。
乐无忧看着白虎,问“看清楚与蓝尧在一起的人是谁了吗?”
白虎被乐无忧的眼神吓了一大跳,正琢磨着是不是要离乐无忧远一点,便听乐无忧问他,他虎躯一震,道“没有看清。”
乐无忧微微一笑“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把人给引出来。他不是想要除掉我吗?我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除掉蓝尧有什么意思?她要连着蓝尧那一窝人一锅端了。
白虎直觉得危险,乐无忧这哪里是在笑?哪有笑得如此危险的?
白虎本能地往后退,乐无忧却突然上前来拧着他脖子上的虎皮,像提猫咪一样将他给拧了起来。
“你干什么?”白虎蹬着脚,这样很没有安全感。
乐无忧笑着欺近白虎,明明她在笑,白虎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别乱来呀,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一定告诉主人。”
“你认为我真要对你怎样的话,会给你见到玄墨的机会?”乐无忧挑眉。
白虎“……”
好吧!傻子才会给机会呢。
乐无忧盯着白虎,迟迟不言,白虎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你……有话就说!”
乐无忧觉得好笑“你好像很怕我?我们之前见过?我对你做过什么了?”
白虎摇头,心下却计较开了。
如果没有上千年的记忆,他何至于如此害怕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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