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道国公府公子被神医搭救了的消息传遍全城,而苏云娣名节被毁这件小事自然而然又因为种种不能说的缘故就被压了下去,无人再提,当然这是翌日的事情。
今日,还未过完。
苏云娣从窗口处严谨地爬进去,刚刚撕了手上的纱布洒药时苏云溪欢欢喜喜的再次上门来了。
并未经过任何的通报就进了门,在看到苏云娣手上那可怖的伤口先是呀的叫了一声,满眼嫌弃的扫了一圈,却是道:“你真是恶心。”
我恶心?苏云娣泄气般的颓下身子,连看都懒得看苏云溪一眼就管着自己就行敷药。
虽说她和苏云溪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好歹都是一个爹,身上流的血一半都是一样的,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有的只是嫌弃,冷眼旁观,冷嘲热讽,还真是足够的丧心病狂。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我!”苏云溪那高人一等的傲娇开始作祟,即使是嫌弃那样的伤口却还是直挺着脊背走到苏云娣的身前,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地道:“半月后我就能进宫去选妃了!你个贱人没资格!”
这里的选妃只要是个官员的女儿都有机会,当然每个官员一次性的报名和选定也只限两名,所以说不是她没有资格,只是刚巧她上头有两个姐姐而已。再者,选妃什么的,实在不是她心中所愿。
苏云娣摆好欢喜的样子赞声道:“姐姐真是厉害。”
一瞬间又板下脸来继续洒药。
进宫选妃便就进宫选妃呗,和她什么关系啊?为何非要来她这里炫耀一般呢,这苏云溪是整日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是整日的就以取笑她为乐呢。
问题是,苏云茹也会去选妃吗?虽说每个官员都有两个名额,但是可能只有她一个呢,毕竟她还没听到关于苏云茹的消息。
“姐姐,那二姐姐呢?”她好奇的问道。
“自是也要去的。”提到苏云茹,苏云溪的态度就好多了。
“那云娣在这里祝二位姐姐一切顺利了。”苏云娣笑着祝声道。
这被人祝贺本该是件开心的事,但是被苏云娣祝贺可苏云溪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头奇异的都是气愤“你在乱说什么!”
苏云娣震惊的看向她,委屈道:“我没说什么啊,我说祝你顺利啊。”什么时候祝贺都成了一种罪过了?难道真的是讨厌一个人,连好听的话都成了难听的话了?
苏云溪本来就不觉得满意,如今看着苏云娣的这番模样她就更加不满意了,看到桌上摆着一瓶看起来很是尊贵的药罐子就直接抬手一扫。
“咚。”药粉洒了一地,上好的药香味就这样离她而去。
心里噌的燃起了一把火。
苏云娣右手握紧拳头,面上神绪收敛,但还是好生控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暴戾之气,自是勾着一边嘴角笑道:“姐姐倒是好手段啊,这一手就将妹妹的药膏给扫没了。”
感觉这人身上气势突变的苏云溪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可看到苏云娣那一层不变的模样时又觉得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贱人生的下贱东西,当即挺直脊背迎上去一如既往地傲慢道:“你以为本小姐如你一般是个贱人的杂种吗?”
“是嘛,原来在姐姐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啊。”苏云娣右手紧握的拳头散了一些,面上的笑意也随之淡了下去。
苏云溪只以为苏云娣的如此改变是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到了,面上神色不由的欢喜起来,继续不屑地出声道:“不是在我心中你是这样的人,而是在全城人的心中你就是这样的人,一个青楼出生的小贱种,小杂种!连流着的血都是肮脏无比的!”
“本侯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血已经肮脏到如此地步了。”突如其来的男声如平地一声雷炸了个痛快,四周有一瞬间的静谧。
这句话轻易就让苏云溪面上的孤傲神色僵住,在一段寻找解决方法无果后才一阵慌张的转身直接跪下道:“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只是、只是说云娣,没有说父亲。”
“没有说本侯?难道云娣身上的血不是本侯的?”苏文益再问一句,直把苏云溪的脑袋都问到了地板里。
这句问话可比之前说的严重许多。
苏云娣身上的血若不是苏文益的,那不是代表这苏文益被人戴了绿帽子了吗?
这句话应该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吧。
苏云娣就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用耳朵听戏,心中却是欢乐无比,能让苏云溪吃瘪,又能听到这样的话语可不就是一件好事嘛。
“父亲父亲,女儿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父亲明鉴!”苏云溪跪在地上苦苦辩解,美丽的一双眸子已然红润,泪眼朦胧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苏文益听到这声哭声面容没有丝毫松动,但还是摆手说了处罚,“半月后便就要进宫选妃,本侯也无意在此刻为难你,自个儿去祖宗祠堂跪上三个时辰,再写篇告歉书与云娣。”
“父亲不可啊!”这跪祠堂她可以跪,告歉与苏云娣?不,她不要!她才不要给这个人写什么告歉书!
“若是不愿,那选妃便就不要去了!本侯明日就与礼官说你许了人家!”苏文益一扫袖子大声怒道,显然苏文益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连着在场的下人都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一丝。
苏云娣并不怕这样的场合,蹲下身子只专心管着被打落在地的上好药粉。
她手上的伤口就是苏文益打的,如今看到这种情况,苏文益只能更加生气。对苏云娣他是有些歉意的,虽说儿女本就由父母鞭打不该有任何怨言,但是对这个他从来不甚在意的女儿却总觉得对不住。
苏云溪听到那怒气满满的话忙叠声道:“女儿明白了女儿明白了。”
然后如被人打了般的迅速退了出去。
苏文益在苏云溪退后去也只是多看了苏云娣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就退了出去。
秋月等了一会儿时间才进门帮苏云娣捡那剩余不多的药粉。
芍药则去帮忙洒上瓶中的药粉,再仔细缠上纱布。
一室无言,思绪却是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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