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常贵扶着瑾萱走上撵轿，大喝一声‘起驾’撵轿缓缓抬起，瑾萱撩开帘子，对王常贵道：“常贵，你先说说，如才人为何会晕倒在女医馆？”

　　“奴才听说，去年年底的时候，如才人因为来了小日子，腹中特别痛，不愿意请太医，便去女医馆找女医诊治，哪知道是不腹痛了，可是这小日子却是仍然没结束呢。这让如才人无比害怕。

　　又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谣言，说是女医馆给她诊治的女医，只不过是刚学医术三个月的新手。如才人找来那女医，调来档案，果然在入女医馆之前从未接触过医术。

　　如才人一气之下，便问责程院判，非要说程院判怠慢于她。

　　住在女医馆治疗的燕儿，自然不肯让程院判被如才人刁难，就回了几句嘴，谁知道，如才人竟然气的脸色发白，晕了过去。

　　这下，事情就闹大了，不知怎么的，事情就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就带人去了。皇帝赶到的同时，皇后也赶到了。”

　　跟随瑾妃队伍前来的，还有方才送文书的兰芳，兰芳就走在王常贵身边，听着王常贵诉说，不由心焦了起来：“娘娘，那如才人的诊治之人，奴婢认得，还是女医馆这批学员里头拔尖儿的，叫芝香。程院判虽说让她试着给如才人诊脉，也是为了锻炼她。奴婢清楚记得，上次给如才人诊脉的时候，芝香把完了脉。就写了脉案，程院判再把一次，同样写下了脉案，就是要芝香两相对比，看看自己的不足。

　　而这配药，也是先让芝香配，程院判在予以调整和纠正。

　　给如才人开的每一个方子，用的每一味药材，都是程院判斟酌之后才写上去的。绝对不会有错。”

　　“这样说来，如才人忽然晕倒，其目的，便是有人要借此对付程院判！”瑾萱一下子就有了定论。

　　王常贵认同道：“奴才也是这样认为的，程院判一向对娘娘尽心尽力，又是太医院的院判。有他带着女医馆起来，那这女医馆出来的人可都是程院判的徒弟。

　　那么针对程院判的人，奴才认为有三种，一，是不希望女人成为太医，故此，要破坏女医馆的制度建成和落实。

　　二，是想借此赶程院判下台，属于太医院内部斗争。

　　三，有人不希望女医馆的势力被娘娘独得，因此，借如才人之手，对程院判发难，即便不能因为此事让程院判脱离女医馆，至少，她们也可以趁机多安插几个太医进女医馆。和程院判共掌女医馆的事务，这样一来，娘娘的势力范围，就要和别人分一杯羹。

　　甚至被取代。奴才认为，第三种的可能性多一些。”

　　瑾萱深以为然的点头：“你说的不错。”

　　兰芳听着王常贵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她对宫中勾心斗角之事了解不多，对王常贵的分析有些不明就里：“王公公，为何是第三种可能性大？前面两种，为何可能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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