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开一间屋子,我受不了了,我要沐浴!”玉因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的尘土,跳着脚催促苏离衣。
“那小和尚你怎么办?”苏离衣等人正要走,苏离衣忽然想起那个迷路的小和尚,回头问道。
“小僧也不知道…”小和尚抓抓头,木讷地喃喃出声。
“天都快黑了,你师父他们肯定回去了,你随我们去歇息一晚,明日再去找找看,他们或许还回来。”长迹也热心道。
“师父说男女授受不清,两个女施主在,小僧实在不方便…”小和尚讷讷地说着,内心十分怯懦。
“那你师父有没有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们都是空的,你怕什么?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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赀县县衙某个大厅内室,门口守了很多衙差,个个拿着刀注意着里间的动静。
屏风上映着两个人的剪影。一个半坐在地上,脖子上架着一把剑,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位兄弟,赈灾银我真的全数发下去了,我一两都没留啊!”通过剪影能判断出地上的人戴着官帽,肥头大耳,大腹便便。
他的对面,一个年轻男子长身而立,右手持剑,左手从腰间拿出什么东西扔在地上男人面前。
男人瑟缩着捡起地上的牌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哭嚷着说道:“太…太子殿下?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赈灾银在哪?”年轻男子冷冷问道。
“下官这就去查,明天一定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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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一路上都在理着苏离衣那番话,尚未理清楚,就已经到了他们租下来的客栈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有可以沐浴的隔间,虽然拥挤,但是情况特殊,便也没有人有怨言。
“你们把东西都放下赶紧出去,本…我要沐浴更衣。”玉因声音清脆,毫不客气。
若不是此刻落魄的模样,苏离衣定然以为这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楼下柜台处不时还会传来对房价暴涨的不满声和掌柜“爱住住不住走”的不耐烦骂人声。
三个被玉因赶出来的人倚在门外栏杆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
“长迹,看样子你们家算是县里的大户人家了吧,你表妹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苏离衣小心地问着,眼神中透露着遗憾和同情。
“是…是啊…表妹从小就被她父母娇惯着长大,确是没有吃过这般苦…”长迹尴尬地回答道。
苏离衣叹了口气,想着人在大自然面前着实太过渺小。
“善哉,善哉…”小和尚虔诚地双手合什默念道。
“不知道长烬去了哪里,万一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苏离衣想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长迹。
“放心吧师姐,长烬师兄神通广大,我们在哪里他都能找到的。”长迹得意地摸了摸鼻子,仿佛他口中那个神通广大的人是他本人。
苏离衣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忽然晃到身旁小和尚光溜溜地圆脑袋,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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