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夫人疼的难以言语,她捂着肚子以下部位。
“裴娘子,每次出恭,疼的厉害,医婆倒是给看了,但治标不治本,过段时间仍旧反复,可有什么办法根治?”
裴咏宁摇摇头:“太师夫人,这病在民间的说法,是火结,有药方,但恐怕这个时节,没有这东西!”
王氏问:“裴娘子说的是何药引?”
裴咏宁回道:“麦瓶草!”
这个药名,听也没听过。
嬷嬷着急问:“娘子,这事什么草?奴婢这就去命人去取。”
裴咏宁摇头:“这种草,并非什么药材,而长在麦子和黍子里,也只有收割麦子时才能看到,这种草,对于夫人的症状,可以完全根治!”
太师夫人哑然。
这种草,她的确第一次听说,但眼下,她疼痛难忍,到底什么地方还有。
裴咏宁看出她着急:“夫人,我倒知道这种药,什么地方有!”
嬷嬷问:“娘子,快不要打哑谜了,你快说,哪地方有?”
“乡间有,明州城外有,还有京城郊外有!”裴咏宁说道。
嬷嬷听罢,立马走到门口:“来人……”
“嬷嬷且慢,这草不易得,而且每个地方的名称不一样,去买的时候,一定要晒干的,不要新鲜下来的!”裴咏宁叮嘱。
“唉,好的,多谢娘子!”嬷嬷谢道。
裴咏宁回头朝着太师夫人说道:“夫人,嬷嬷,还请人准备落子的萝卜根,和白菜根,同时熬汤,三碗水,煮一碗,喝了之后,半个时辰见效!”
裴咏宁说的很详细,几乎是将这方子告诉她们。
太师夫人感动的连连感谢,毕竟这病缠绕她多年。
如果真的根治,那这个药方是为整个京城造福。
回来的路上,新草问了屋里的情况。
裴咏宁并不瞒她。
知道真相后的新草,问:“娘子,你说那么土的法子,太师夫人真的会用?”
裴咏宁道:“自然会用,而且,她还会把这个方子传遍京城!药方再土,能治病,减轻她们的痛苦,自然会相互争抢。”
新草疑惑,既然治好了病,为何要争抢呢?
“新草,你去家书一封,就说让田黄氏,在明州火山下,多种麦瓶草,等长出之后,晒干了存放起来,任何人都不要卖!”裴咏宁吩咐着。
“娘子,明州大好的土壤,为什么种杂草烧子,还不如留着种麦子和黍子好!”新草疑惑,那不是在浪费土地吗?
裴咏宁心里自有计较:“你且传下去,保证让你母亲三年翻两翻!”
“真的?”新草问。
裴咏宁点点头。
既然这边可以控制,那么下一步还要想其他的方子,麦瓶草只能卖两年,之后还要做打算。
只是有一点,绝不能依附萧郡王府的势力。
裴咏宁回了别院。
晚上的时候,太师夫人就已经命人买了些麦瓶草,这种草极少人能用到,也没有人留着,还是一户人家,没东西吃时,在别人家的地里收的,当做野菜吃。
这才能找到几颗,当即买了回来。
半夜,后院内就开始熬药。
太师夫人喝了之后,没过一个时辰就睡着了,而且身上也不疼了。
梁夙激动的半夜来寻裴咏宁的住处。
还未到别院就嚷着:“快去将人喊醒!”
新草在门口拦着:“二爷,天色已经很晚了,娘子已经睡下,还是明儿再来吧!”
“不行,我要当面谢她,没想到,京城太医难办的事,让她一棵草就解决了!”梁夙的性子,说来就来,任谁劝也不肯走。
裴咏宁无法,只能起身陪着。
日子快进中秋,月下明朗。
梁夙命人上了一些干果茶品,笑着和裴咏宁祝贺。
“裴娘子,多谢你,不仅救了我爹爹,还救我母亲,梁夙再次感谢!”梁夙举起酒杯,就先饮了一杯。
裴咏宁打了哈欠,又打了个哈欠。
“梁二爷,你若真的感谢我,就放我回去睡觉,我实在困的不行,你瞧我这脸,若不回去睡美容觉,再好的亲肤膏,也救不回了!”裴咏宁一手支颐,一手拍着张开的嘴巴。
梁夙见她这次没带面纱,夜半看着她脸上两块疤痕,的确不美观,可是他看着确实格外赏心悦目。
“裴娘子能否同我说说,我那桓兄,在明州的事?”梁夙问。
裴咏宁又打着哈欠,“梁二爷你瞧我嘴里都可以放鸡蛋了,还是放我回去吧,你若想知道,你回头问萧桓!”
梁夙见她风趣,想起刚入府时,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脸上挤出一丝笑。
“自从萧兄来过之后,裴娘子的心情大好,就连平日与人相处,也欢乐许多!”
裴咏宁头埋在石桌上,听到他说萧桓,突然有了兴致:“梁二爷说的是,我与萧桓,亦师亦友,他的话,总让我在最关键的时候,及时醒悟,也亏得他这么了解我!”
“哦?那这么说,裴娘子对他也是极为欢喜?”梁夙问。
“嗯,是欢喜!”裴咏宁好不羞涩的回道。
梁夙赫然,他没想到,一向规规矩矩的裴咏宁,竟然敢当着一个外人面,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事。
也算称得上一位爽快女子。
“原来裴娘子是这种风趣爽利的人,可想之前的低迷,是和明州有关!”梁夙问。
听到明州,裴咏宁抬起头来,眉眼陷入沉思。
半晌,突然站了起来:“梁二爷,咏宁还有要事,就不同二爷说话,令尊的事,不必客气,你们的重礼,我已经收到,不必客气,我只是为了钱和宅子罢了!”
梁夙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脸上的伤,又想到萧桓之后,前后反复变化的人。
他眯着眼睛,越看越深,也许,她会永远为太师府效命。
也许今夜之后,所有人的命运,都会不同。
尤其是萧桓和裴咏宁!
想到这里,梁夙为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饮了下去。
他捏着酒杯,一用力,手中的酒杯就碎了。
裴咏宁回到屋里后,想着明天,萧桓来接她,而太师府将会是她最后的一夜。
梁夙表面看似无害,性情暴躁,但绝非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裴咏宁心底发冷,想要名,必须要有承受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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