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一搓鼻子,调皮道:“那可不,跟我师傅学的!”
“这跟你师傅又有何关系啊?”米琪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好了,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过去歇着吧!这一天的马车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我现在只想好好躺下睡一觉!”
“嗯嗯,若薇也要躺下睡一觉!”
前边,悬无翼从马车里拿出一块大布平整的摊放在了草坪上。
见米琪儿她们走了过来,便嚷嚷到:“琪儿,琪儿过来这边。”
米琪儿听见叫唤,本是满心欢喜,却在看到他身边的凝雪后,又沉下了脸去。
“哼,谁要过去了!若薇,我们去你师傅那儿。”
她牵着若薇的手,鄙夷地瞥了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的身旁走过。
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悬无翼说一句。
悬无翼急红了眼,腾地站起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明白,下午还好好的,怎一到了晚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对他的时冷时热,让他很难受。
“米琪儿你站住!”
米琪儿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有事?”
“我刚才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听见了啊,怎么?”
米琪儿的不屑使他更加的烦躁,火气蹭的一下便冒了上来。
“既然听见了,为何不回话?你没看到我已经替你铺好了布毯了吗?”
米琪儿低下头,眼睛望向别处,赌气似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回话?你需要我回话吗?你不是有凝雪陪着的吗?有她一个人就够了啊!那毯子你确定是为我铺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悬无翼怒眼一瞪,不知不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不可理喻?哼!你把我拽的这么疼,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米琪儿气呼呼地瞪了回去,挣了挣手腕,冷冷地道:“放手!”
“不放!”
“放手!”
见两人僵持不下,若薇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你们两个还真是幼稚……”
“说谁幼稚呢?”
“说谁幼稚呢?”
若薇白眼儿一翻,“哟呵,这会儿倒是心有灵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又不好意思的躲开了目光。
“去去去,去你师傅那儿去!”
悬无翼一边嫌弃的努着嘴,一边拽着米琪儿往布毯的方向走。
“软的不行来硬的,什么人嘛真是!”
米琪儿扁着嘴絮絮叨叨,当她看见凝雪已经走开后,那满脸的不高兴才稍稍放了下去。
“行啦,别拽着我了,今晚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睡总成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悬无翼这才松开了手,淡淡地道:“早就该如此!”
米琪儿甩了甩被拽疼的手腕,往他面前一搁,委屈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手腕被你拽的通红!不安慰也就罢了,还要说风凉话!”
悬无翼托起她的细手,忽地垂下脑袋在手腕泛红处小心吹了吹,又帮她细细按揉了一番,不禁扬起了唇角。
“你这家伙,真是好生的奇怪,一会儿晴一会儿雨,害得我跟你一个样。这心呐,一天跌宕起伏的厉害,就差没从嗓子眼儿跳出来摔地上给碎咯!”
米琪儿捂嘴一笑:“噗,噗噗……悬无翼,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哪儿那么容易碎啊?哈哈哈……”
“玻璃?”
“嗯呐,玻璃!就是我们那儿的一种很常见的材料。然后一不小心就‘啪’的一声,碎了!所以,那些内心很敏感,又容易受到打击,还容易受伤之人的心,我们称之为玻璃心!嘿嘿……”
语落,悬无翼拥她入怀,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琪儿,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这颗铁石做的心便变成了玻璃心。”
米琪儿靠在那个结实的胸膛上,会心一笑:“呵呵……还挺会现学现卖的嘛。”
……
正子时一到,浅睡中的悬无翼便听见了鸟叫声。
他看了看依偎在身边熟睡的人儿,侧过身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便轻手轻脚的爬起,寻着鸟叫声走去。
与此同时,已经习惯在午夜起床方便的若薇也起了身。
她蹲在杂草丛里,无意中看见悬无翼独自一人从前面路过。
“奇怪,都这么晚了,悬哥哥这是要干嘛去啊?”
出于好奇,若薇急急忙忙收拾好,便捻脚捻手的跟了上去。
跟了一小段距离后,见他停下了脚步,她便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草堆躲了起来。
不过片刻,她便看见一个身形十分熟悉的女子从另一边过来,二话不说便抱上了悬无翼。
若薇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瞧着,忽地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天啊,这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凝雪姐姐吗?她,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抱着悬哥哥……”
为了弄明白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并且不让他们发现,若薇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
“王爷……”凝雪柔声唤着,刚一见面便一把抱住了他。
“王爷,凝雪好想你。”
若是从前,悬无翼定会给出回应,然而现在,他只是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须臾,他推开了凝雪,并往后小退了几步,主动与她保持了距离。
“你我男女有别,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男女有别?”凝雪轻蔑地半眯着双眼,斜眼而视。
“呵……王爷,当初在林中小屋与我温存恩爱时,怎就没想到男女有别?口口声声说爱我,要把我娶进王府时,怎就没想到男女有别?!”
“不过眨眼间,当初的那些誓言和承诺全部都因为那个女人烟消云散!你跟我说男女有别?王爷,不觉得自己这话太过于可笑吗?!”
“凝雪……”悬无翼一声轻叹,“对不起,是本王有负于你。本王是对你承诺过,娶你进府,但从未说过爱你之话。以前的种种,就当是一场风花雪月之梦,能忘便忘了吧!”
“忘了?”
凝雪抬头望着他,一双盈盈透亮的眸子已是湿迹斑斑。
“那可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般残忍,让我把它当作梦一场?这段情,你教我如何忘得了如何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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