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慕容九,她是慕容湮儿。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他们的故事,只是她的一相情愿,明灯,是你错了,错的离谱。
“湮儿姑娘,我能叫你湮儿吗?”君逸尘问,那样渴望的一双眼睛,她终究要辜负。
“二王子,你应该称我为圣女。”
“在逸尘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湮儿姑娘。”
“你……这又是何必?”
是啊!明明不可得,又何必放不下,注定无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君公子,湮儿是为了你好。
“湮儿,你知不知道,我特别想回到王府的日子,当时你说你叫兒烟,兒烟,湮儿,你这名字取的巧妙,不过我知那人是你……”
“有贵客来了。”慕容湮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才的话,他肯定听到了,秘密藏不住了。
“贵客?”
君逸尘望着进来的不速之客,心情糟糕到极点,此时此刻,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不知西楚皇所来是为何事?”
“朕来看自己的皇后,也要像你汇报吗?”
“她现在是北国的圣女。”
“那又如何?”
这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她招谁惹谁了,慕容湮儿听的头疼。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她问。
“是。”
兒烟,湮儿。
其间关联竟如此巧妙。
众里寻她千百度,原来那人竟在灯火阑珊处。
慕容湮儿,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他要将她的秘密一点一点挖掘出来。
看来,北国的这位二王子,也对她感兴趣了呢,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要的女人,也不容许任何人肖想。p
“所以,慕容九,你想怎么办?”
他眯着眼望着她,可惜,除了一团冰,他什么也看不见。
“皇后,你想朕怎么办?”p
“我不是你的皇后。”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她抵触这个称呼。
“朕说过,你永远都是朕的皇后,这个问题,朕已经回答了很多次。”
是的,她无数次的提醒,她被废掉的事情。
可是,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告诉她,即使是废后,她还是他的皇后。
慕容九,这算什么?
慕容湮儿,只是一个头衔称谓而已,在朕心里,皇后依旧是皇后。
“你来是想要雪莲吧!”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引向别的话题。
“嗯,皇后,把雪莲给朕,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雪莲于你无用,慕容九,你怎能贪心至此?
怎能贪心至此?
“想要什么都给我,慕容九,若是我要你的命呢?”
“你要,朕便给。”
好一个你要,朕便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对她情深意重,可是她是慕容湮儿,她的心里,对他,只有恨。
“慕容九,你以为你是谁?”
湮儿说过,与你恩断义绝,死生两不相欠。
“慕容湮儿,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在威胁我?”
他没有答话,斜睨着她。
她冷静的站在那里,好似一尊没有感情的木偶。
“二王子,送客。”
她下了逐客令。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慕容湮儿好像又回到了皇宫的那个时候,他是没有感情的。
在他与她还有半寸的距离时,君逸尘挡在了她的身前,“对圣女不敬,便是对北国不敬。”
西楚来者是客,但他君逸尘不能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辱,当然,还有一点私心,他想让湮儿注意到他,忘了慕容九。
慕容九脚步顿了下来,他与她近在咫尺,只差一步,“明日朕会亲自来接你回西楚。”
“她是北国的圣女,不能嫁人。”
“二王子,你若真心爱她,便不要总拿圣女说事,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开,只不过那笑声尽显孤寂。
“他走了。”
“是。”
“二王子,你不必这样的,何必为了我,与他敌对。”
“湮儿,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无论是谁对你有威胁,我都会站在你身前,相信我,我不会让老杨的事再发生。”
充满阳光的少年,心里一片坚定,慕容湮儿看着他,他何尝不是自己呢?
只是,在他还没有深陷情感的旋涡时,她不能将他拉进去。
“二王子,你忘了我是圣女。”
“湮儿,那我和北国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这是她来到这世间,听到的最美的情话可惜,这样的真心,注定辜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将头摇的像拨浪鼓,可是他却强迫着她望着她,“湮儿,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的话,是恳求,也是坚定。
慕容湮儿差点就迷失他那双眼睛里,只差说好。
“不,二王子,你不了解我,今生情已逝,慕容湮儿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二王子,你请回吧!”
君逸尘并不打算走。
“二王子。”
她低蹙着额眉。
嘘—
等到君逸尘走远后,她才站立不稳的坐下来,她的心里,很乱,不是君逸尘带来的乱,而是内息不稳的乱,不是有了雪莲吗?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了。
她蒙上面纱,走向敞开的宫门,那里,是一片自由的天地。
她才不要老死在这里,她要活下去。
一路畅通无阻,慕容湮儿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说好了一切,城门内外守卫军见了人是她,恭敬的行礼,就放她离开了。
别了,北国。
别了,君逸尘。
落日黄昏,她骑着枣马归去,没有人敢问她的行程,她只是走的坚决。
也因此,她忽略了身后一直紧盯着她的视线,以及跟在她身后的一辆马车。
是不是很傻?
君逸尘不断的问自己,知道她要走,他就跟所有人打好招呼,放圣女离开,自从对她说了那些话后,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君逸尘,你真没用。
“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了,她心里的那人不是我,何况,已经有人先行一步,他会保护好她。”
“你倒真是舍得放手。”
“不,你错了,这次我不打算放手,纵然是西楚皇帝又如何,我也要争一争,大哥,你知道我的性格。”
两人的谈话声,湮灭在嘈杂的市集中,与君逸尘站在一起的,便是那天行刺他的人,逸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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