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萧茂便按捺不住了,火急火燎的去找湛谰了。
却没想到将要到达湛谰那儿的时候,竟然差点要同苏子策撞上了。
两人退朝后走的不同的两条路,却都是可以到达湛谰这儿的,两人都是来找湛谰的。
萧茂见状,看了看苏子策,又转头看向湛谰在的地方,满是褶皱子的双眼,微眯了起来。
苏子策倒是一脸的宠辱不惊,笑着对萧茂说道:“看来萧掌院也是来找湛王的吧。只是本皇子就只几句话要讲,很快的,还烦请萧掌院让我先吧,定不会让萧掌院久等的。”
萧茂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却将宽大的袖袍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子策笑笑,道了声:“如此,就多谢了。”
言罢就大步迈前了。
宗廉看见苏子策来了,自然会出言告知湛谰。
湛谰听后便开口道:“三皇子大驾光临,不知是有何贵干?”
三皇子看了立在身边的宗廉一眼,然后缓缓道:“我一向知道湛王是个有野心的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就连那龙椅都没问题。”
湛谰听得笑了,挑着眉道“哦,听起来倒是很不错,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想要从我那里得到什么?”
苏子策只上前一步道:“小冉,你把她还给我。”
湛谰听后,笑容更甚,只是那瘆人的冷意,于周身更是如排山倒海般倾泻出来。
“她是我的妻——”
这意思是很明确了,他绝无将白冉,让给苏子策的可能。
苏子策听后也不意外,只接着道:“你可能无心皇位,但却仍是个渴求权势之人,不若如此,你也不用这般苦心经营诸多。”
“只是敬酒在前,你不喝,同我作对的路,可没就没这么好走了。我本无心贪恋皇权,但是若这能助我夺回小冉,我也必不惜一切代价。”
“那我就拭目以待,只是三皇子说夺回,她从来就没有属于你过,更遑论,‘还’这字了。”听着湛谰的语气好似如常。
苏子策听后,只是笑了笑,并不再接话回答,只是那笑容里,是宗廉怎么也无法看明白的荒凉悲戚之感。
见苏子策出来后,萧茂更是同苏子策连客套都直接省了。
撩开官袍,便是大步往内走去。
盯着湛谰的脸看,见他神色如常,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还是湛谰先开口道:“还没来得及恭喜,现在该唤大人一声萧掌院了。”
萧茂几次三番见识过湛谰的本领了,眼下又连苏子策也来找他,深怕湛谰会被苏子策给笼络过去了。
如此一来,更加不敢仗着自己年长,资历高就托大了,连忙道:“这一切还都全仰仗湛王,是老夫还没来的及感谢才对。”
萧茂说完后只见湛谰仅仅点了点头,面上还端着一副风清云淡的模样,让人无法揣测出他内心正真的想法。
便又有些按耐不住问道“那三皇子什么时候也同湛王有往来了,他找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湛谰还是一派闲适的模样道:“萧掌院不必忧心,三皇子只是向我示好来了。”
萧茂这不听还好,一听忙急急出声道“什么,那三皇子果真向你示好来了。”
湛谰点了点头。
萧茂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这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平稳道:“王爷的智谋自是不用多说的,当然明白三皇子这无事献殷勤,定然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湛谰听了回答道:“萧掌院就不必给我戴高帽了,立场之事,我心中有数。”
萧茂闻言后,面上一喜,然后道:“我知道湛王耳目甚聪,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想必已经知道了。”
湛谰也不欲再同萧茂打太极了,直言道“没错。”
萧茂听后,叹了口气道“这个如何是好,今日昌隆帝对大皇子同三皇子的态度,众臣看在眼里,看来又有原本已经找我们这边的人,又要首鼠两端,摇摆不定了。”
“看三皇子那把握十足的模样,若是日后成功回来,怕更会有不少人将他视作太子最有力的人选,成为他的助力吧!”
湛谰听后只道“萧掌院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姑且不提这去中原开封一带路途艰辛遥远,听闻近期还有不少劫匪出没,猖獗的很,想要安全抵达也非易事。”
“况且就说能够安全到了那里,你说说看就算地方官员全力配合,想要成就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也是不易的,若是再碰上那些以上犯下,不守理法的地方官员,再不加以配合,可就更加的难行事了。”
萧茂一听,神情激动,连连道“老夫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就先不打扰湛王了,老夫告辞。”
湛谰微微点了头。
宗廉望着前方,直至看不见萧茂了,这才转头问湛谰道“王爷,去中原开封那带,自打您平乱归来后,不是安全的很吗,哪里还敢有盗匪这般不长眼睛,还在那兴风作浪。”
湛谰只是扯了扯嘴角道“现在是没有,但是萧掌院可以让它有。”
宗廉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一桩事,是想通了,可还有一处不明白的,还颇有点不吐露快之感便壮着胆子问道“王爷,虽说您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可是三皇子说得兴修水利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于民于国有益的事,一向是您可见其成的。”
“这次却要阻挠吗?”
湛谰端坐着对宗廉道:“你到我跟前,蹲下来。”
宗廉以为接下来湛谰是要同他说什么大机密‘哦’了声后,立马到湛谰跟前蹲了下来,还想将耳朵附在湛谰嘴边。
却不料被湛谰用力的在他脑袋瓜上敲了下后道:“这事不仅要办,还得办得好,办的漂亮,只是成事的人,却不能是三皇子。”
宗廉捂着自己脑袋道:“王爷觉得我傻直说就成了,干嘛还非得动手。”
湛谰道:“还想在来一次吗?”
宗廉立马起身,求饶道:“不敢,属下不敢了。”
而在湛王府内,白帛榕下朝回白府后,就将湛谰的事情同安氏说了。
他将官袍换下,穿了身常服,就同安氏两人去湛王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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