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理都没理她,事实上,她并不想同王氏多做纠缠。她现在毕竟还是陈家的人,天大的“孝”字压在头上,她什么都不能做。
只是,她不想同王氏计较,王氏又怎么会放过她。
一见她转身要走,王氏上前就扯住了她的袖子。
“怎么,偷了我们家的兔子,还想跑?”
陈诗诗眸光一冷,转过头盯着王氏的手。那眼光如同冰刃一般,冒着寒气,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个洞来。
王氏有些心虚,下意识地便想缩回手。但是一想到陈诗诗手中的兔子,不由得又长了几分胆量。
“大家伙儿快来看啊!陈诗诗偷我们家的兔子了。”
这会儿已经快申时末了,地里做活儿的三三两两都回家了。王氏这么一吆喝,便有好些人围了上来,窃窃私语。
虽是乱世,但陈家村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偷窃的事情。
“怎么回事?”
村长陈江拨开人群,往里走了几步,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陈诗诗自始至终垂着头,没有说话。
反观王氏,拽着陈诗诗就冲陈江说道:“三叔,您可得给我们家做主啊!咱们陈家村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偷窃的事情,陈诗诗这是要败坏咱们村的名声啊!”
陈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陈诗诗,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兔子。
其实他不大相信王氏的话。村里人什么品性,他还是清楚的。王氏的贪婪泼辣,他早有耳闻。
只是陈诗诗手中这兔子,的确是有些可疑。若是往常有这本事,姐弟俩怎的还至于三天两头挨饿?
他神色有些复杂,语气尽量还是放缓了些:“你大伯娘说这兔子是偷的她的,你怎么说?”
陈诗诗听到这话,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了陈非,上前叫了一声“三叔公”。
陈江点了点头,看她不慌不忙,直觉便不像是她偷的。于是语气更缓和地应了一声儿,又继续问道:“你怎么说?”
陈诗诗抬起头来,没有回答陈江的问题,而是往王氏身边走了两步:“大伯娘说我这兔子是偷了您的,敢问大伯娘,您的兔子是从哪来的?”
王氏轻蔑地瞧了她一眼,这兔子她是志在必得的:“自然是你大伯在山上逮到的!”
陈诗诗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请问大伯娘,大伯是什么时候捉到的,又是怎么捉到的?可否说出来给三叔公听听?”
王氏一慌,没想到陈诗诗如此机灵,还敢盘问她了。若是她说的时间不对,自然就露馅了。
王氏转了转眼珠:“这兔子你大伯前几天上山拾柴的时候捉到的,一直养在家里没来得及杀。是你刚才路过的时候,鬼鬼祟祟从家里抱走的!”
陈诗诗冷笑一声儿:“哦?前几天捉到的?那大伯娘可知这兔子身上还有伤?”
王氏慌忙去看那只兔子,只见陈非扯着它的一对儿耳朵,将它抱在了怀里。那兔子乖乖的,真不怎么动。
王氏愣愣地盯着那只兔子,直到陈诗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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