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昭帝放下疑虑,顾从白一出长县便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一行人走的是官道,住的也是驿站,全程处在昭帝的监视之下。
陈诗诗不由得嘲他:“看来你这丞相日子过得也不怎么好嘛!”
顾从白饮了杯中的茶,仍是姿态优雅,声音低沉:“夫人,古来九五至尊的帝王,有几个不疑心的呢?”
他将她拉到怀里坐下,然后毫不在意地伸手去倒茶:“我只盼着夫人不要对我疑心就好。”
陈诗诗却一挡,伸手勾了他的下巴,眼神飘向窗外:“顾郎,我怎舍得对你疑心呢?”
茶杯骨碌碌地在桌上滚了一遭,然后摔落在地,顾从白凑近她,缓缓道:“夫人不是说坐了一天的马车腰疼了,我看也不怎么疼啊……”
这话意有所指,陈诗诗嗔了一句:“讨厌!”
然后便是低声的嘤咛,窗纸上,一双璧人的影子逐渐拢在了一起。
“嘿,我还真以为这顾丞相如传闻所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呢!”
然后便是猥琐的笑声……
“嘘!小声儿点,别被发现了!”
顾从白抱起陈诗诗往床榻走去,然后便听见那两人声音渐远了。
陈诗诗抬头瞧了顾从白一眼,伸手绕着他垂落的散发,语声戏谑:“原来顾郎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啊……”
拉长的尾音里带了无限的诱惑,顾从白一边脱衣服一边漫不经心道:“遇到夫人之前的事情了,毕竟我洁身自好,不像某些人,身边围了一群莺莺燕燕。”
莺莺燕燕……这是说的楚晚庭?又吃醋了?
陈诗诗生怕爆炸,不肯接话,连忙打岔:“那遇到我之后呢?”
顾从白低头瞟了她一眼:“夫人马上不就知道了?”
……
鸳鸯帐里翻红浪,陈诗诗觉得自己颠簸了一天的腰好像更疼了……
次日一早,顾从白饭都没吃,直接宣布休息三天,然后将陈诗诗拽进了房间。
驿馆的人如同看好戏一般:“顾相的确不同寻常啊……”
“人家这是疼夫人……”
陈诗诗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气得一直踩他脚:“都怪你!”
顾从白连忙哄她:“委屈夫人了,夫人不气啊……”
帝王之心么,最是多疑,只有有软肋的人用起来才能够放心。他不是怕了昭帝,他只是怕他顾及不到的地方,陈诗诗会遭了暗算。那是宁都,不是陈家村,他单枪匹马谁也不怕,有了陈诗诗却不能不在乎。
所以他才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为陈诗诗造势。将陈诗诗坦坦荡荡地暴露在众人眼前,直截了当地告诉所有人,陈诗诗就是他的软肋,当成眼珠子一般疼的人。
既然陈诗诗必然是要暴露在众人眼下的,那还不如让他出手。就是要让那些人看在眼里,就算是算计陈诗诗的时候,也要小心掂量掂量。
陈诗诗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商量过了,为了不暴露陈非他们,一出长县她便抛弃了自己的身份,以“秦湘南”的身份示人。外头只知顾从白娶了夫人,却怎么也查不到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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