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长的一小段路,陈诗诗却觉得那轿子晃了有半个时辰之久。一直到她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全部想了一遍,才被人搀着从花轿里出来。
接着便是拜高堂入洞房,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直到喜娘牵着她坐在了床上,她才又觉得一颗心慢慢落回到了肚子里。
顾从白许是还在陪着宾客们,她能听见院子里的喧闹。门外隐约还有三两孩童,似乎是在扒着门框看她这新嫁娘。
喜娘许是怕扰了她,出去给他们发了糖,她便能听见他们笑着闹着跑开了。
她心中着实欢喜这样的热闹,仿佛将她前世所亏欠的全部都补回来了。就连漫长的等待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直等到了夜幕降临,喧闹声才逐渐平静下来,喜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陈诗诗困得都要打瞌睡了,才忽然听见门口“吱呀”一声响。
她猛地坐起身来,又怕是楚晚庭,于是出声道:“顾从白……”
“夫人。”
听见顾从白的声音,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快过来帮我把盖头掀开,我好闷啊!”
然后她便听见顾从白的脚步声微微有些踉跄,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走路都不大稳当。过了片刻,才晃到她面前。然后微微又停顿了一下,才伸出手去掀开了她的盖头。
然后轻轻唤了一声儿:“夫人。”
陈诗诗抬起头来,刚想认真打量他一番,便见他晃了两下,直接朝她倒了下来。
陈诗诗连忙伸手去接,却没接住,顾从白直接把她压在了床榻上,动都动不了。
她用力往旁边推了推顾从白,然后才把他挪开了一点:“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顾从白醉意醺醺,半抬了头,眯着眼睛说道:“不多,只有一点点……”
那就是酒量不好咯?陈诗诗使劲往边上推他:“来人呐!非儿!”
陈诗诗觉得,自己真的是不该对新婚之夜抱有什么期待的,果然都是白期待了。
顾从白醉眼迷离地撑起身来,手里还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夫人,你叫谁啊?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陈诗诗:“……”
那怎么办,任由一个醉鬼压在她身上压一晚?她会不会被压断气?
“你先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顾从白应了一声儿,然后往边上一翻,“嘶拉”一声儿,直接把陈诗诗的衣服扯了个洞。
……
她是仙女,不能跟醉鬼计较!不行,还是好想办了他,让他长点记性!
顾从白听见声音,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陈诗诗的衣服破了个洞,于是“嘻嘻”地笑着说道:“夫人,你勾引我!”
陈诗诗猛地坐起身来把他掀在床上,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是吧?
顾从白“砰”地一声被她掀翻,直接倒在了床上,然后晕了过去。
陈诗诗脱了衣服,转身就瞧见他睡着了!
她愣了一会儿,猛地连环踹将顾从白蹬到床角,然后扔了被子盖在他头上,自己又扯了床被子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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