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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诗所料果然不错,还不到午时,王濯清便找过来了。顾从白坐在房顶上逗猫晒太阳,远远就看见王濯清撇了那群衙差,挨家挨户地找,直到停在了自家门前。
顾从白心下不爽,揉了揉御灵的脑袋,便见得王濯清敛了敛眉间急色,彬彬有礼地上前叩门,端的是一派君子之风。也不晓得怎么会娶了钱氏那样一个妇人,又教养出王世文这样一个儿子。
珠儿听见叩门的声音,正要上前开门,便觉背后一道寒光直逼后颈,仿佛一把冰刃从自己脖子上划过去了。她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便看见顾从白的眼神中俱是寒意,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若再往前走一步,恐怕顾从白就要砍了她的脚。
她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转身飞奔着就回房间去了。
妈呀!姑爷好可怕!
顾从白这才收回视线,又撸了撸御灵,转身飞下房顶。
呵,陈诗诗需要王家人道歉?她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跟王世文没有半条小鱼干的关系!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正要转身回房去,便听见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砍断王濯清的手,便听见陈诗诗的声音由远及近:“怎么有人来了也不开门。”
他转过头去,便已经看见了陈诗诗绯色的裙摆,他定了定神,淡定地撸了撸御灵:“刚听见,正要开门。”
陈诗诗点了点头,然后见他抱着猫,便走上前去开门。
新漆的朱色大门缓缓打开,陈诗诗愣了一下,纵然知道王濯清会上门来,却没想到如此快……她垂眸,低声唤了一句:“王叔父。”
王濯清愣了一下,只盯着她挽起的妇人发髻,怔怔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问了一句:“怎么?不请叔父进去坐坐吗?”
陈诗诗连忙让了门,然后笑道:“怎会!”
王濯清一进门,便看见影壁前站的那位了,真真是立如芝兰玉树,好风华好气度,怪不得陈诗诗会看不上王世文了!他苦笑一声儿,然后见了礼:“想必这位就是顾公子了吧?”
顾从白心里不爽,却仍是抱着御灵弯了弯腰杆:“王叔父好。”
陈诗诗关了门笑道:“叔父屋里坐吧……”
王濯清神色严肃了些,点了点头:“好。”
三人在北屋的厅里坐下来,等珠儿玉儿上了茶,又沉默了一会儿,王濯清才开口说道:“诗诗丫头,我今天过来这一趟,实是同你道歉的,都怪我教子不严,御内无方,这才造成了眼下这番局面,实在是对不住你爹,也对不住你,叔父给你道歉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郑重地拜了下去,陈诗诗起身闪了,不敢受他的礼,只将他扶起身来:“叔父不必在意这些,本都是小事。叔父走后,人事变化至此,实在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当初我名声不好,世兄又有功名在身,本就不该同我再有所牵连,这些我都是能理解的,叔父也不必自责。
也希望叔父不要因为此事而坏了同家父数十年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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