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叫得顺口,也不知从前在楚晚庭身旁是什么样子……
想起这些,陈诗诗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她还没问顾从白呢!他是真的打算同楚晚庭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若是楚晚庭知道了,大概会很伤情吧?
只是……她在他们两人中间,着实不过一个外人,以什么立场来过问他的私事呢?
顾从白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见陈诗诗迟迟不动,转头去看,便见她在发呆。
他埋下头去,闻了闻被子上的清香,然后轻轻“嘶”了一声儿。
陈诗诗被他的一声痛呼惊醒,连忙抬起头来,便看见顾从白的裸背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
光洁如玉,肌理分明,却多了一道碍眼的伤痕,从左侧肩胛骨,一直蔓延到脊上。
陈诗诗压下心中的羞涩,然后湿了帕子帮他擦干净血迹,一边用烈酒消毒一边不经意地问道:“那些人同你有仇吗?”
顾从白愣了一下,那些人他不都杀光了吗?还有一批?
“嗯,之前年少轻狂,同人结了仇。那人势力很大,这些年我行走江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陈诗诗蹙了蹙眉,是因为这个才被迫同楚晚庭分开的吗?
“你倒不怕给我招惹麻烦。”
顾从白脊背蓦地一僵,她真的同楚晚庭说的那般,怕他给她带来麻烦?
陈诗诗看他有些紧张,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总归我这人也不怕麻烦……”
顾从白慢慢放松下来,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报恩,等风头过去,我自会离开。”
陈诗诗指尖一颤,却终究不知道说什么,仿佛……越描越黑呢!
空气突然凝固,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
玉儿找了棉布过来,站在门外通禀:“小姐,您要的棉布找来了。”
陈诗诗宛如得到了解脱,连忙起身,匆匆丢了一句:“等我一下。”
一路逃也似的连蹦带跳出了门,才抢过玉儿手中的托盘:“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玉儿行了个礼,然后便下去了。
陈诗诗倚在门上,猛地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进门去了。
顾从白仍然趴在床上,听见声音便侧过头来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诗诗从桌上拿了金创药给他涂抹,顾从白只觉得背上划过一抹凉意,她的手指软软的,指腹带了些弹性,他有些痒。
虽则如此,却又不忍心让她停下来,反而想要这时间停留在此刻。
同她一起,便有了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想了想,他终究还是开口道:“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这次是他疏忽了,只顾着要如何诱骗她,却没料到竟还有一波人惊到了她。
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仇人,而是凉国的死士。
顾氏传人做了昭国丞相,离国和凉国皇帝自然是要早些除了他,此次来的便是凉国的皇家死士。
顾氏这么多年也培养了不少人,他本可以不受伤的,却为了寻个理由接近她,生生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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