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一时口拙,只道:“你是我的主人,我对你好自然是应该的。”
杜煜看得一阵,苦笑一声,道:“罢啦!”陈叔拿着碗欲退出门去。
杜煜突然又道:“陈叔,可否帮我跑趟妓院。”
陈叔转过头,眼中瞬间充满了期待。“何事,公子。”
杜煜道:“雅凤阁有个叫莲儿的丫头,你拿一百两银子给她,帮她赎了身。”
“好。”陈叔应到,小心藏好眼中的落寞。
莫七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牵着他的马儿走出杜府,正巧看到陈叔拿着一袋银子也走出门来。
“陈叔,这是去哪。”莫七问道。
“去雅凤阁,公子叫我拿这些银子给一个叫莲儿的姑娘。”
莫七道:“正好我要经过那里,我帮你跑一趟罢。”
陈叔迟疑,莫七道:“放心,只管和公子说,他必不会怪你。”
陈叔见莫七如此说,便道:“如此便辛苦莫七公子跑一趟了。”
莫七点点头,接过银子,便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莫七在去雅凤阁的路上,吹了个呼哨,便看见一黑衣男子,骑着马从另一街头奔来。
此人名叫魏超,莫七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丢到他手中道:“我要离开之事,早已与你们说过,现在拿着这个令牌去见公子罢。”
这是莫氏的规矩,莫氏当初以茶馆为据点,因而门主以下设馆主,各管一方人马。莫七临离去前,让魏超将馆主令牌交与杜煜,实则是向他推荐下一任馆主人选。
魏超眼中泛泪,接过令牌道:“馆主,令牌我会替您交到门主手中,只是馆主之位,我是不受的!”
莫七一扬马鞭,决尘而去,只留下一句“你的事情我管不着!”
……
雅凤阁内,此时早已乱作一团。
昨日一早,管事的老鸨来到芝芝房间一看。床上赫然躺着已经死去的胥由,芝芝却不见了踪影,她的丫鬟莲儿也不见踪影。
气得老鸨哇哇乱叫,只喊晦气。才刚刚开年,却又遇上这等衰事。当即报了官府,请来捕头及仵作。
仵作本无心多费精神,在胥由身上随意看了一阵。便道,此人即无外伤,银针刺喉也未验出有毒,只怕是纵欲过度,暴毙而亡。
捕快也道:“这两个姑娘,一主一仆见死了人,必是吓得不轻,想是惧怕你这个做妈妈的责罚,因而逃走也未可知!”
老鸨其实对这类事情见得多啦,死个客人的事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人死在芝芝床上,而芝芝与小莲又不见了。一连失去两个姑娘,叫她如何不心痛。
报官不过是一来不想因胥由之死惹上是非,官府结了案便与她们无关;二来便是想请这些个捕快帮忙找找失踪的两个丫头。
捕快见惯了这类事情,精得跟个耗子似的,哪里不明白老鸨这点心思。只打个哈哈道:“此人乃暴毙而亡,与他人无甚关系,逃走的丫头是你们自己的事,抓回来也就算了,至于这个人,你们自己看着处置罢。我们这便回府衙将此事回禀了,你们明日派个管事的人来画个押,这件事情就这么结啦。”
捕快与仵作哼哼地走了,这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沾这晦气,只愿快快离开。
雅凤阁便剩下老鸨站在厅内大发雷霆,其他姑娘、丫鬟见情势不妙皆识趣地躲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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