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夫君及时赶到,我怕是命丧黄泉!而三妹证据确凿,你却不忍惩罚?”
“玮儿,确有此事?”
亓玮赶忙上前躬身道:“确有此事,儿臣若是晚去一步,怕也娶不到爱妻。”
皇上听言,却轻描淡写道:“爱卿如此偏心,幸而玮儿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余贺成磕头道:“臣罪该万死。”
“罢了罢了,既是爱卿家事,朕也不便多管。”
众人面面相觑,对皇上的偏心深有所感。
大皇子妃也着实可怜,居然遇上了这么个不受待见的丈夫,若她嫁的是三皇子,皇上定会火冒三丈,而今日却轻描淡写地略过。
心中同情之际,众人也下定决心站在三皇子这边。
亓玮欲要张口,却见皇上已挪开视线,顿时面色铁青,双拳紧握。
皇上继续道:“余家大小姐有失姿态,清誉已毁,便由余家自行发落。”
余彩瘫软在地上,而后望着亓恒,见他甚至往旁走了几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怨念道:“三皇子毁彩儿清誉,却不娶彩儿,彩儿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时迟那时快,余彩猛然冲向假山,侍卫长眉头紧皱,将其拦住。
余彩这番正在哭哭啼啼,亓恒却慌忙道。
“父皇,儿臣是被下了药才被迷住眼,不是本意如此。”
皇上欲开口,听见亓恒的话,沉下脸挥袖道:“传太医。”
张太医速速赶来,在给亓恒把脉后,并不多言,只是点头。而后皇上又命他给余彩把脉,却是摇头。
答案已在心中,皇上冷笑。
“父皇,一切都是余彩自作主张,给儿臣下药,是她勾、引儿臣!”
亓恒的苦苦诉说,让余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美目泛泪,心中一腔怒火顿时转移到余颜身上。
她狠狠地盯着余颜,尖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人!肯定是你害得我!”
余颜挑了挑眉,勾唇得意一笑,但很快便敛下。
“放肆!”亓玮怒道,而他这一怒,自然是好一阵的咳嗽。这边,侍卫将其拦住。
“余家害颜儿不够,还要再在她身上泼脏水吗?这是要害颜儿的性命,给本皇子安上克妻的帽子?这是视皇室尊严为何物!”
这么大的罪名安下,饶是余彩,也不敢再有动弹,凄惨悲哀地跪在地上,落泪失语。
“圣上!彩儿不过是太过爱慕三皇子,一时心急才口出狂言,请皇上饶了彩儿!”余贺成磕头认罪。
皇上望了亓玮一眼,语气略有缓和,“玮儿,你看爱卿都这般说了,余彩不过是无心之过,就这么算了。”
“算了?”亓玮猛然抬头,眉头紧拧,双唇更是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父皇,孩儿的妻子便不是皇室之人吗?”
“玮儿你这是何意!”皇上薄怒道,“朕的儿媳不是皇室之人又是哪家人?此事休要再说!”
亓玮的脸色忽地苍白,身形似是有些摇摇欲坠,余颜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冲皇上道:“父皇,夫君只是担忧儿臣,余丞相如此偏心,儿臣自然伤心。他怕儿臣难过,便出面想讨几句公道话。父皇之言儿臣明白。”
此话一出,既是嘲讽余贺成,又是嘲讽皇上。
皇上只冷冷地“嗯”了一声,偏心之意溢于言表。
此时皇后似是乏了,揉了揉额头,对皇上道:“皇上,颜儿毕竟是皇家媳妇,纵使余大小姐是她的亲姐姐,如此诬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余贺成面色都白了,跪下苦苦求饶:“皇上,臣等万万不敢啊!小女也不敢有这等胆量无视皇家尊严!”
皇上脸色铁青,望着诸多大臣,便道:“将余贺成逐出宫去,扣三个月俸禄,闭门思过!带余彩下去,等候发落。三皇子有失皇家威严,禁足一个月。”
说罢,皇上带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余颜望着面如死灰的余彩,轻笑出声,对着她用口型说了几个字:“活该。”
余彩被抓,愤愤离开,余贺成见皇上已离去,便赶忙追着余彩而去。
余颜则站在亓玮不远处,冲他道:“这件事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亓玮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一勾,笑道,“怎么会呢。”
“这件事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怎知道?”余颜步步紧bi,“你会武。”
亓玮面上的笑僵硬了,他扣住余颜的手将其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若是说出去,方才便是你的下场。”
“有这般对救命恩人的吗?”余颜笑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个条件。”
“不会忘,但也不冲突。”亓玮抚着她的发梢,眼神愈加温柔,“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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