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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扑朔迷离

花剑行 怨遥夜 2781 2021-04-02 20:55

  陶珩衍没想到徐青溪会突然提到上官令仪,心头闪过一丝不安,面上却歉然道:“我一人就已扰了前辈的清净,怎好再带她同来。”

  徐青溪唇角勾了勾,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之前说,要去给我采野山菌,谁知野山菌没采回来,她也跑了。如今看来,我那山间小屋,确实比不上陶少庄主的魅力大。”

  陶珩衍依稀记得上官令仪提过此事,只是当时她遮掩了七七八八,并未细说。他只好笑道:“前辈说笑了,必定是她贪玩,没寻到野山菌,才不敢回去见您。”

  徐青溪意味深长的目光在陶珩衍脸上扫过:“陶少庄主谦虚了,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铺垫半天终于进了正题,陶珩衍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流云堂灭门一事,徐前辈可知晓?”

  徐青溪的神色略显悲戚:“有所耳闻,也不知是何人所为,竟下如此狠手。”

  陶珩衍没有与她一起沉浸悲伤之中,转而问道:“当时有传言称,连缬花为赵堂主所得,我来是想请教前辈,此话是真是假?”

  徐青溪与陆方林一开始便称寻到了连缬花,因此徐青溪对连缬花的下落应当最清楚才是,陶珩衍这一问有理有据。

  “若是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徐青溪的神色渐趋严肃。

  陶珩衍露出一丝疑惑:“晚辈愚钝,不明白前辈的意思。”

  徐青溪突然叹了一口气:“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与外子从未得到过连缬花。”

  “那前辈又为何……”陶珩衍心下骇然,没再说下去。

  徐青溪明白陶珩衍的意思,解释道:“那消息并非由我传出去,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此事。我与外子索性将计就计,按传言所说,去了饮芳镇。谁知一到那里,就中了不少埋伏。”

  陶珩衍想起在酒馆的那一次,只是不知之后战况究竟如何。

  徐青溪继续道:“外子受了伤,幸好还保全了一条性命。我带着他隐居山间小屋休养,没多久便得到了连缬花在赵修盈手里的消息,之后夜雨盟又遭袭击。我觉得这其中颇有蹊跷,便将连缬花在碎叶城的消息散播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于我。”

  “那前辈可有答案?”如今距消息传出已有六七天,怎么着也该有点眉目。

  果然,徐青溪点了点头:“我想,多半就是那日在饮芳镇出现的黑衣人。只是,我暂时未查明幕后主使之人的真实身份。当日我在戏台与其中一人交手,只知她是个身手了得的女子。”

  陶珩衍慨然:“看来前辈亦深受其扰。只是眼下众人皆聚于碎叶城中,等候连缬花出现,不知前辈准备如何收场?”

  从头到尾,竟是一场闹剧。陶珩衍不禁有些同情所有追随连缬花下落而来的人,其中当然也包括他。不过比起相信连缬花存在的人,他好歹能少几分失落。

  “只怕还收不了场。”说完这句话,徐青溪沉默了许久。

  陶珩衍没有问原因。云烟盯上的人,必然是不死不休。若是徐青溪没有说谎,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云烟那里,那么掌控这一切的人,必然就是云烟的主人。

  流云堂,夜雨盟,潜虚门,毓灵宫,平遥山庄以及飞雁山庄,甚至是司徒煊和刘铭,云烟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将江湖与朝廷,尽数收入囊中吗?

  陶珩衍回到客栈时,大堂空空如也,楼上却有些吵闹。他循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抬头去瞧,那里正是司徒煊的房间。

  陶珩衍三步并作两步,匆匆上楼。离司徒煊的屋子越近,声音就越明显,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女子的哭声。

  陶珩衍推门进去,一屋子人齐齐将视线落在他身上,除了依偎在上官令仪怀里哭泣的燕婉。上官令仪垂着头安慰燕婉,表情写满了为难。

  司徒煊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谢怀风愤愤盯着司徒煊,温霖棐则抄了手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

  “这是怎么了?”陶珩衍往里走了一步,发现萧艾竟也在。

  谢怀风指着司徒煊,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他便是将令仪与燕婉抓走的人。”

  “我从未见过这两位姑娘,怎会将她们二人掳走?”司徒煊吃了嗓门小的亏,反驳显得有些无力。

  燕婉从上官令仪怀里抬起头,一张脸上泪痕交错:“我不会记错,就是他。”

  陶珩衍将视线稍抬,正对上上官令仪的眼睛,她轻轻摇了摇头:“我并未见过那位‘大人’,不敢断言。”

  陶珩衍又问燕婉:“那燕姑娘是从何断定,将你掳去的人是他?”

  “他的声音,我不会记错。就算现在哑了一些,我也不会记错。”燕婉疯狂往上官令仪怀里钻,陶珩衍不禁蹙了蹙眉。

  司徒煊捂着心口,语气急促:“天下并非没有声音相似之人,一时听混了也大有可能。”

  萧艾在一旁站了许久,此时默然从腰间掏出玉牌示于人前:“这是在关押我们的宅院中无意寻到的玉牌,想必不会有假。”

  谢怀风离萧艾最近,正好见过司徒煊衣服里的玉牌,拿来一瞧,登时勃然大怒,将玉牌摆在司徒煊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司徒煊端详着那块玉牌,确认了那是如假包换的自家玉牌没错,脸色一变:“这是司徒家的玉牌没错,只是我一家上下前前后后也遗失过几个……”

  “还狡辩!”谢怀风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头上。

  谢怀风动如此大怒,从小到大还真是头一回,陶珩衍与温霖棐都吃了大惊,生怕他被火气烧光了理智,失手将司徒煊杀了,赶紧将他往后扯了扯。

  谁知谢怀风不听劝,丢了一枚飞镖,直向司徒煊的面门飞去。陶珩衍没带折霜,急忙从腰间抽出落虹才堪堪挡下这一镖。

  那边温霖棐忍耐许久,终于发作,扯着谢怀风的前襟把他摔到凳子上,险些撞翻了新换的桌子:“你疯了?人证物证皆在,要动手也不是你的事。他受了伤,你还怕跑了不成。”

  温霖棐的担心不无道理,即便证据确凿,谢怀风也不该私自动手,这是置飞雁山庄于不顾。何况此事眼下尚有疑点,更该留司徒煊一命。

  燕婉目睹这一幕,哭倒在上官令仪怀里。上官令仪手误无措地抱着她,对屋里其余几人道:“此事还需再做盘问,大家都先冷静一下。”

  燕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上官令仪:“令仪,你说了会替我讨个公道,眼下此人就在这里,你……你竟不信我吗?”

  “我信你,只是……”

  上官令仪话未说完,萧艾便接过了话茬:“只是他身份特殊,不能说杀就杀。燕姑娘,他们几个,可比你为难多了。”

  若是在此杀了司徒煊,便是将把柄往朝廷手里送。正所谓纸包不住火,一旦朝廷发觉线索追究下来,轻则祸及三个家族,重则殃及整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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