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晋七十九年秋历五月十三日,是皇上亲自下旨有钦天监选择的良辰吉日让自己的二子完婚。
木家虽不是世家之流,但却是三朝皇商,通俗点说,地位可能在一个砖头能砸下三四个皇亲国戚的京城不高,但是所有的财力物力,除了国库还尚未有哪个人家能与木府匹敌。
木府嫁女,当然是极尽奢华。
据当时观礼的人说,陪嫁的物品整整有一条长街那么长,抬数只比当时的太子妃少两台而已,据说是为了避嫌。
只要是能上前说句恭喜的百姓,都能讨口酒喝。
木青还在木府房间的时候,四娘和凤儿都在,说起闺房秘事,一个个都面红耳赤。木青都感觉到无语,自己这个在前世被各种小电影教育中的人,还会不知道个一招半式?
“木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还想过将来能降服你的会是何等英雄气概的人物……”荀凤儿拍着木青的肩说。
木青又是一阵无语,说的就好像自己是个狂荡不羁等着被收服的恶人一样。
荀凤儿继续说:“木青,从今日起你就是王妃了,这个天晋的宸王妃,不管你以后与否,我们牛头山的兄弟永远站在你身后,永远不会忘记是你带我们走出那片山,你永远是我们几个的四妹!”
真是的,大婚之日说的那么感性干嘛!
木青听得都眼睛红红的。
小安宁也在一边哼哼唧唧,对的,四娘和大郎将安宁也带来了。
小姑娘现在长得白白胖胖,可见四娘养她有多用心。
木青拍拍手,小姑娘就被四娘抱到木青的怀里。
木青感觉神奇的是小孩子对她就特别亲,小胖子是,现在小安宁也是!
“沾沾孩子气,成亲之后早生贵子!”四娘笑着打趣道。
木青看了看屋内的人问道:“怎么不见丽娘和远哥儿?”
凤儿也纳闷:“我来的时候也没见到,是不是被家事耽搁了?”
四娘也说:“对啊,之前听白大哥说远哥儿已经被送到鹿山学院进学了,估摸着应该是学业繁重,暂时回不来吧!”
听到这个解释,木青不由得暗自骂道这个小兔崽子,小姨成亲都敢不来!
等到专门梳嫁妆的人过来给木青梳头时,其他的几人也都安静的看着被打扮的木青。
直到最后那人一边给木青梳着头一边口中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子孙满堂……”
木青就端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自己就在两世中,将自己给嫁了!
木府能给自己的都给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也是看自己了。
自己选的相公,哪怕面前遍布荆棘,只要他不负她,她这一生都要陪他走完这条艰险之路。
傅时瑾,余生请多指教!
等一袭嫁衣的木青被送上花轿之时,燕明月终究是哭了,才找到的女儿,她还没有好好的宠她的时候却已经长大,能给她的依旧很少,而奶娘怀里的小胖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还伸出小手抓着什么,虽然苦的惨惨戚戚,但是大人看到却是可爱非常,都说着这个弟弟从小就护姐姐,定是舍不得姐姐出嫁。
花轿在路上一直摇摇晃晃,木青身着大红色的嫁衣手中捧着一个苹果,听着外面人的恭贺声中向着王府的方向送去。
到了王府,被人扶着下了轿子,跨了火盆,直到牵到一段红色丝绸,木青知道另一边定是傅时瑾,顺着这副牵力来到主位前。
木青从盖头底下能看到明黄色的龙袍不由心里突突,这是真龙天子啊,看到另一边则是暗红色的宫装裙摆,这应该就是傅时瑾的生母江贵妃了!
也不知道这江贵妃是怎么同意她们两的亲事,而现在神奇的是,她就要和这个男子喜结连理,余生都是他和他们的孩子了。
恍如还是如初见时,他安静儒雅的站在龙华寺的小路上,又或者是在夜市里她的惊鸿一瞥,现在这个一直在她心里的男子,就在此时此刻,与她拜堂成亲,喜结连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了。
随着宦官尖锐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等到礼成后,木青不由得看向北方,那个她刚入世的地方。木青城,姐姐已经成亲了,你也一定要过的好啊!
而此时木青不知道的是,木青城也在遥望东方,像要看透虚空,直到要看到她的样子。
南蛮的宫廷也是一片鲜红,不同于木青的大婚的红绸,而是用血铺就的红花。
耶律文红着眼睛看着耶律尊:“狗杂碎,你竟然背叛老子!”
耶律尊蹲下来与被人押着动弹不得的耶律文对视着:“哥哥恐怕贵人多忘事了,可还记得一年前你发兵偷袭边境木巷村的事了?”
耶律文仍是瞪大了眼:“那又如何,南蛮与天晋本就是水火不容!”
耶律尊用粗粝的手指抵住了他被血染红的唇说:“对,天晋与南蛮水火不容,可是哥哥却将我最重要的人也一并杀了呢!”
“谁!”
耶律尊轻笑着摇头道:“哥哥没资格知道!”
轻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押上了耶律文的如花美眷和子嗣。
等耶律文看到自己六个子嗣排成一排,瑟瑟发抖的看着耶律尊,不由心惊胆战的看着耶律尊,从他用耶律尊的那时看重的就是耶律尊的狠,他没心没肺,当初能够面不改色的杀掉其他王子数百家眷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可是没想到,他却是最后的赢家。
借他耶律文的手产出异己,然后在他登上王位的最后一瞬间,将他拉下神坛。
“在看我的这些侄儿死前,还想请哥哥你先看看一个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爬满蛆虫的人被丢到耶律文眼前,耶律文仔细辨认后发现竟是乌日图。
当初他就是派乌日图去天晋的地界。
耶律文瑟瑟发抖,他现在是真怕了眼前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耶律尊。
被囚禁起的那些南蛮的老臣也是噤若寒蝉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是一声都不敢出,生怕会殃及到自己这条池鱼。
“我怎么会不记得他这张脸呢,我和他一同吃住,他与我称兄道弟,怎么就忘了当日我在淞水桥上苦苦哀求他放了我姐的这张脸!”
“来人啊!”
耶律尊喊道。
手下的大汉应声而来。
“将他给丢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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