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楼呆了一呆,开这个药铺他们不过出了不到百两的银子,这没想到木青一转眼都给挣了回来,这次虽然是本钱,但是下次这种大单就都是纯利了呀!咳咳,二哥的眼光都毒啊,这是活活的给寨子里找了一个财神爷啊!
寇小楼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青眯着眼睛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寨子里那些妇人都可以来帮你们,工钱少一点没事,管吃管喝就够了。”寇小楼不好意思的说。
木青沉默,那些妇人木青知道是个手无寸铁和她一样的普通人,只是民匪有别,并不是木青看不起他们,只是万一被人察觉或者直接报官,倒时要遭殃的不只是她,甚至连丽娘和远哥儿他们都要为她的鲁莽而陪葬。
寇小楼看着木青脸色沉重不说话,当下也不说话了,默默的和木青告辞。
晚间在药铺后庭院里的石桌上摆着好酒好肉,远哥儿手里抓着一个鸡腿,眼睛看着这些不容易吃到的菜色都看不过来了,大虎和牛黄绿豆他们连续多日来的忙碌告一段落,优哉游哉的喝着酒,丽娘和四娘也高高兴兴的喝着鸡汤,总感觉日子越过越好,越来越有奔头了,要是逃难路上那时有人跟他们说,以后会过上这样的日子,是死也不会相信的,可是每天都在这样温馨平和的日子里头浸营着,早上一起床都在想这是不是就一个美梦,梦醒来后还是在吃不饱穿不暖的逃难路上。而带给他们这一切的,就是桌前安安静静吃着饭的一个姑娘,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却担起了一个家,一个药铺的重任,还将这个重任完成的如此之好。
“木青,木青?”丽娘担忧的看着木青。
木青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几人目光都炯炯的看着她。
知道她心里有事,几人热闹的气氛也都沉闷下来。
绿豆小心的问她:“木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大家都是一起相携相助过来的,木青对他们也不隐瞒:“今天寇小楼和我说,想让寨子里的那些妇人来做工,工钱少一些无碍,管吃管住就好。”
寨子里?绿豆和牛黄纳闷的看着对方,什么寨子?
大虎和他们普及了一些知识,绿豆和牛黄惊恐的看着木青,这木青胆子也太大了,土匪都敢惹,还和他们做生意!
木青笑了笑说:“原先不想跟你和绿豆说,但是现在你们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处境,可能我们稍有不慎,就......”
丽娘温声问:“你是怎么想的呢?”
木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丽娘说:“如果我当时带着远哥儿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要牛头寨能让我们母子活命,他们就是好人!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我们是幸运遇到了木青,也找着了活路,边境三城可不是个个都像我们这样现在丰衣足食。”
四娘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和大虎听木大夫的,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我们的命都是她救的。”
现在桌子上没有表态的就是木青和牛黄绿豆。
木青现在思绪也很乱,牛黄绿豆都没反应过来。
沉默了一会儿,倒是绿豆说话了:“如果你面前有条河,河里有条鱼,你现在很饿,很想要吃这鱼,但是又怕湿了自己要去参加宴席珍贵的衣服,那么你们怎么选?”
“这是什么问题啊,民以食为天,我当然是要去吃鱼了,管它衣服珍不珍贵,再珍贵也不能当饭吃啊!“牛黄说。
大虎也点点头,明显很同意牛黄的说法。
丽娘和四娘意见与他们截然相反:“既然是要去吃宴席,肯定有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也就犯不着去吃那条鱼,忍忍就过去了。”
木青没有说话,若有说思。
绿豆继续说:“那如果你现在衣服是湿透了的,看到河里头的这条鱼,你会不会下河把它给捞起来吃呢?”
“那肯定啊,反正都湿透了!”
“对啊,那还要考虑吗?”
“就是!”
木青听后笑了,说:“绿豆,这几个月不见,你的脑子好使多了呢!”
绿豆咧开嘴笑了。
四娘看着他俩,问:“你们两个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木青说:“绿豆说的干衣服,就是指我还没有和牛头寨里的人达成共识开这家药铺,他们的生死于我无关的时候;湿衣服呢,是说我现在已经和牛头寨里合作了,已经踏上了这条船,那么捎带着船上的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绿豆高兴的说:“我就知道木青能懂!”
牛黄鄙夷的说:“就喜欢卖弄,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绿豆翻了一个白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木青心里豁然开朗,端起酒杯说:“来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以后的路一定会好走!”
“你说,药铺那净赚能有一百多两银子?”牛头寨里,罗敬尧瞪大眼睛说着。
白云霄也十分意外,只以为是三弟寇小楼开的玩笑。
“千真万确,我去看抽屉的时候,你们不知道啊,这个白色的银锭排排摆着,数量可喜人。”寇小楼与有荣焉的说着。“而且不是净赚一百多两银子,是一百大几十两银子,我估摸着这次咱们的本钱都能回来了。”
白云霄轻声的说:“我原以为,最起码也得要个半年才能收回来呢,这木青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罗敬尧拍拍白云霄的肩膀说:“霄弟,你当初这个决定可是一点儿都没做错,这叫什么,慧眼识英雄!”
“木青这次接下的大单自己吃不下来,准备马上扩招人手了,我就和她提了提,想要把我们寨子里的妇人都先安排出去!”寇小楼说。
白云霄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做的很对,我们一定要在官府剿来之前,把寨子里的兄弟亲眷都给安排好!”而后,又想到了什么问他:“那木青怎么说的?”
寇小楼耷拉下脸苦笑着:“我想她定是不愿的,当初和我们合作都让她那么为难。若是她当时有人肯帮衬一把,说什么也不会选我们寨子的!”
三个人都沉默,是啊!现在除非用揭发她与他们寨子有关系的方法来威胁她,否则还真的控制不了她。但是一旦这样威胁她,别说安排人手去帮她了,就连生意都做不成。
白云霄这人知道木青是个有恩必报的,他在之前和木青合作的时候就摸清楚她的底了,她和另一个妇人叫秦丽娘的一直住在一起,是秦丽娘在青河河滩那边救了她,往后的日字就算她出去做铃医,所挣得的银钱大部分都是交给了秦丽娘,开这个药铺的初衷也是想多赚点银子及早送丽娘和她儿子与京城的相公团聚。
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一旦得罪了,往后可就没有重修旧好的机会了。
让他想想,还有什么两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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