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这两天的日子很不好过,自打入了京城后,与她理想的逗猫招狗悠闲的日子大相径庭,却演起来宫廷剧上的阴谋诡计,身上的伤疤就是很好的证明,一念至此,感觉腹部的伤口又疼的厉害。
“姑娘,可是伤口又疼了?”在一旁服侍的妇人担忧的问道。
木青疼的有些脸色发白,见她这样问,摇头微笑表示自己还能受得住,没办法,受不住也得受啊,这里又不能打止疼药。
屋里的两个妇人是木府的人送来,书墨向她提了提,说是木府的二爷,也就是木大叔派人亲自送来说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傅时瑾自是不肯的,偌大的一个王府,还缺照看木青的下人不成,但最后不知因为何故,还是收了下来,两个伺候木青的起居,还有两人负责她在厨房里的汤药。
“姑娘,让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妇人低着头温声对木青说。
木青看了看自己因为疼痛而半湿的里衣点点头。
说是沐浴,无非就是伺候的妇人用沾过水的帕子细细擦拭她的身躯,因为有伤在身,让伤口沾水是万万不能的,尽管木青感觉再不自在,顾及到身上的伤口也很无奈。
妇人用绞干的帕子顺着木青的颈部一点点擦拭着,直到擦到右腰处,反复擦了几遍,甚至让木青感觉此处的皮都被擦拭的滚烫了,伺候的妇人才又去用水绞了手帕擦拭她的背部。
又倒来热水给她泡脚,一盏茶的功夫后又用棉布给木青细细擦拭好后,才扶着木青重新躺在床上。
木青看了看日头,估摸着傅时瑾再过不久应该也会下朝了,打算先小憩一会,便让伺候的妇人自己也先下去休息一会。
只是下值的妇人并没有回自己下人厢房,而是拿着王府的对牌和门房说了几句就出府了。
彼时燕明月正抱着儿子在后花园里散步,小少爷窝在她怀里百无聊赖的用小手把玩着母亲的长发,有时用力拽的燕明月都有点吃痛,但对自己稚嫩的幼子也可气可爱,报复性的轻轻咬了咬他的小手:“小淘气!”
“夫人,萍嫂求见!”身旁伺候的丫头上前禀告。
闻言,燕明月的瞳孔猛然一缩,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奶娘并吩咐她们退下。
奶娘怀里的小少爷当然不依,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就扯着嗓子开始嚎了起来。
只是以往被她爱若心肝的幼子,在此时失散了十几年的女儿面前显得没有往日那么重要,仍由奶娘抱着又哭又闹的孩子退了下去。
房间里的丫头和伺候的仆人都被燕明月差了下去,一时间屋内静谧,只剩燕明月和萍嫂。
萍嫂大气不敢喘,燕明月则是做在主位上平息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快要真相大白的时候,她显得如此不安,若不是她的圆圆,自己则会失望之极;若是她的圆圆,万一怪罪起十四年前不小心丢了她,让她这么些年在外吃了多少苦,木青,木青会原谅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吗?
“萍嫂,木青她……”
萍嫂恭敬地答道:“回夫人的话,木青姑娘右腰间和脚底的确都有小痣!”
燕明月激动道:“你可看清楚了!”
萍嫂赶忙低下身子道:“夫人的吩咐丝毫不敢怠慢,奴婢用性命发誓,却有这两处印记。”
燕明月后退几步,全身如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重重的又坐回了椅子上,嘴里喃喃道:“是圆圆,她一定就是圆圆,长得和外祖母如此相像,又有奶娘交代的身上的印记,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圆圆回来了,萍嫂,我找到圆圆了,我可怜的孩子!”
燕明月喜极而泣,萍嫂赶忙在一旁安慰……
此时宸王府的书房内,傅时瑾的书童书墨尽职尽力的为他读着每日的公文,而傅时瑾的心思全都飞到木青身上,在想她今日是否安好,身上的伤有没有愈合,库房里头的补品有几个是木青现在能用得到的……
书墨读完公文半晌后,也未听见王爷像平时一般口述对公文的批注,好奇的回头看,只见到王爷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
“王爷~”书墨轻喊。
傅时瑾没有搭理他。
“王爷~王爷~”书墨继续喊道。
回答他的仍是满室的安静。
“王!……”
“王爷!”
正当书墨想大点声唤回王爷的思绪时,门外小厮的大嗓门更先他一步。
“何事?”傅时瑾此时回过神来,问道。
书墨开了书房门,将门外等候的小厮让了进来。
小厮进门后恭敬地给傅时瑾施了一礼才开口道:“禀告王爷,乌衣巷木府的木夫人给您送了一副拜帖!”
书墨收下了拜帖后挥手让小厮先下去,自己将拜帖的内容念给傅时瑾听。
“这燕郡主演的是哪一出戏,怎么对木青如此上心,要到王府亲自看望,她现在身后可没有项燕王了,皇商的身份也不避嫌了?”
沉吟了一会,还是将拜帖放于案桌上。
书墨问:“王爷,您这是?”
“等阿青的身体好一点后再告诉她!”说完便要起身。
书墨赶忙上前搀扶,“王爷,眼下是要去哪?”
傅时瑾说到:“去看看阿青。”
傅时瑾到的时间和木青估算的差不多,此时木府安排在她身边伺候的妇人已经给她洗漱好,只是洗好的头发就算用棉布擦了后,过一会时间又在滴水,沾湿了木青的里衣,湿漉漉的里衣沾在身上让木青有点难受,原本想喊小喜鹊给她再拿块棉布绞干头发,结果她还没唤出口就听到门外的动静,默默的将要喊的话咽了回去。
木青所在房间里的格局和傅时瑾房间内的格局相仿,所以傅时瑾进木青的房间就算没有书墨的搀扶,走的也是相当平稳。
木青看到他挺拔的身子摸索着外间的椅子做了下来,温声问她:“今日伤势可还好?”
她的小心思也起来了,既然都两情相悦,生平第一次娇声道:“你离我那么远,我说话你能听到吗?”
“尚可!”傅时瑾回答。
木青又被自己给噎了一下,这人是个榆木脑袋吗?嗯….还是说古人的封建礼教,连将傅时瑾这样的人都教育的如此恪守礼教。
喜欢南蛮医后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南蛮医后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