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也瞒不住,苏桓当着群臣的面将当年之事说得一清二楚。
皇夫老泪纵横,忽然推开侍卫快步走到陛下和长子的身边,“旌之,你为何咄咄相逼?”
他抱住舒明镜,与他抱头痛哭。
皇夫这般有失身份的行为,愈发说明了舒明镜身份的可信性。
“父亲,儿臣是母亲唯一的女儿,但是母亲却想着将皇位给其他人!”忽觉不对,苏旌之瞥向舒明镜,“也不是其他人,那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对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孩子,父亲恐怕也不反对吧。”
“胡说八道!你母亲怎会将皇位传给其他人?旌之,你如何这般猜测你的母亲?”皇夫无法相信,指责道。
“看来父亲还不知道啊!”苏旌之不以为意,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这皇位她势在必得,而且必须要尽快夺得。
“母亲,陛下,你既已犯下如此过错,恐怕也不适合再做这皇帝了,不如早些禅位给您唯一的女儿吧,你也好和父亲带着哥哥和弟弟颐养天年哪。”
禅让?不可能的,纵使罪行被人发现已被揭发,她还是陛下,她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是,她也知道她这个女儿是不会就此作罢的,倘若她不顺从,恐怕,这个女儿会不惜一切代价。可是她身为母亲,如何能说出女儿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苏桓犹豫了。
最后,她沉默地拒绝了。
苏旌之很生气,将苏桓、皇夫、燕知、百里识、舒明镜还有苏黎关进了新房。
苏桓沉默地望着窗外,夜幕降临,外面黑漆漆的。
大婚之日发生如此巨变,舒明镜坐在火红的床榻上抱着双膝无声地哭泣。
他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是父母的克星,他的出现给他们造成了很多很大的影响。他开始反思,自己当初寻母是对是错。
他本是带着仇恨来的,见到母亲,却只剩下了被抛弃的无助和痛苦,以及想要她承认他的渴望。
假如他不来王都,事情便不会这般发展。
都是他的错。
他想着这些年给母亲和父亲带来的麻烦,越想越伤心。为了他,母亲似乎杀了不少人,罢免了不少官员,群臣对此颇有意见。
除了廷尉罗唯唯事件,众臣拍手叫好外,谁人不被他气得牙齿痒痒的?
今日发生这许多事,舒明镜觉得很累很饿,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瘪得前胸贴后背。
可是为了迫使母亲下诏退位,苏旌之已然将房中的食物全都撤走。
“吃吧。”眼前忽然多了一个大枣子,舒明镜疑惑地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是百里识,他正望着他,他的手心里还有几颗大红枣。
“哪来的?”
“被子底下的。”百里识先是自己咬了一个,而后将手心里的递给他,“很甜。”
舒明镜摸了摸被子,又掀起被褥的一角,果然见凌乱的红枣和花生安静地躺着。皇家的婚礼讲究得很,用的又都是最好的,舒明镜拾起一个斯文地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今日虽然发生突变,但母亲在众人面前坦承了他的身份,虽然眼下还处在危险之中,但能够与家人在一起共同面对,该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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