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儿吓坏了,尤其见到黑衣人死去,他更是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从未见过杀人或自杀,今日的场面虽未见血,他却感觉极为血腥。
百里识看到角落里脸色苍白的良儿,将他扶了起来,带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间。
雨很大,一来一回,百里识被打湿了衣裳。
杀手的尸体被送去了江陵县府,而房里的行李也送到了隔壁房间。
“舒公子,你何时醒的?”舒明镜又在他房里逗留了片刻,他忍不住问道,他竟是没想到,他还会武。
“屋顶漏水之时,我便已醒了。”
“舒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百里识问道。
舒明镜耸耸身子,答道:“你们殿下不是说了,我树敌良多,我也不知道得罪了何人,竟然要杀我?”
他得罪的人可多了,虽然极少与外臣见面,但那些人恐怕早就将各种罪名安在他身上了。哪个大臣被罢免了,是他挑唆,哪个大臣被杀头了,是他进谗。
“公子可否先回房,我与有些话想与阿知说。”百里识委婉地下起逐客令。
燕知那厢刚从里间换好衣裳,她极是赞同小识,连忙催促道:“公子快些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明里暗里皆有人保护公子。”
真是个祸害。
杀手她是见多了,但危及到小识的安全的杀手,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今日有愧百里识,舒明镜被下了逐客令,也便识趣地回去了。
燕知一转身,便见有些后怕的百里识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眉宇间夹杂着淡淡的忧愁。
“没事了,杀手已死。”饶是见惯了生死的百里识,面对被杀的恐惧,也无法冷静得如同常人。
虽然他劫后余生,应是喜悦才是,但那过程惊心动魄,也难免令人后怕。
他到底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及经历这样的凶险。
“阿知,”百里识抬起头,与燕知的双眸相对,“今日这事恐怕并非这般简单,我,我总以为杀手并非冲舒明镜而来,而是冲我而来。”
说完此话,百里识双肩微微发抖,倘若真的冲他而来,恐怕他已然连累了燕知。
他不知道她们为何要杀他,但大抵与他的身世有关,否则,再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你为何如此以为?”燕知扶住他的肩,将他抱在怀中,问道,“她们是为舒明镜而来,她们身上还有他的画像。”
这样的准备,难道不足以说明她们的来意吗?
“可是,那黑衣人要杀我之时,另一个黑衣人看了我一眼,正是这一眼,才被舒明镜有机可趁。”
舒明镜武功是否在她之上他不知道,但倘若不是对方分神,至少他无法如此快速将其制服。
夜很静寂,不断线的雨点仍旧敲打着屋瓦,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
燕知沉思片刻,而后笑着对百里识说道:“小识,你多心了。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就早就安排了暗卫保护你,危急时刻,暗卫能护你周全。”
她在心里想到,倘若小识判断正确,那么,对方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舒明镜,令她方放松警惕,再伺机行动杀害小识。
她必得揪出这幕后主使,否则小识必然活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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