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铜剑如此之重,并不适合作战!”舒明镜说道。
此时,正巧百里识闻讯而来,他见舒明镜问了,正好自己也想知道答案,便停下脚步静静听着。
“这剑是我外祖父传给我父亲的,本就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是留个念想。这剑笨重,确实不好用,但拿来练剑却是极好的。”燕知将剑递给舒明镜,“平日里用重的剑习惯了,再用轻的剑才更轻松自如。”
“可我听人说,你在战场上也用此剑?”舒明镜接过青铜剑,仔细看剑身的花纹。
“这……是千年前的越王剑。”舒明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可是古董啊,当年的越王剑,各国费尽心思争红了眼睛,可争到最后也不知这把剑究竟去了何处。
“难道你父亲是越王的后代?”舒明镜问道。
燕知摇摇头,“都是千年前的事了,谁知道这把剑是如何到了父亲家族的?不过,这剑作为传家宝已是历经十代有余了。”
可十年前却突然失窃了,四年前才寻回来。
既是别人的传家宝,舒明镜也不好借去研究,他将剑还给燕知,“还给你。”
燕知接回剑,“明日启程去黎阳,早些准备。”
舒明镜愣了一愣,而后答道:“哦。”
要回黎阳了,这一走,竟是有四五年不曾回过黎阳了。
舒明镜走远,百里识便从后方走了出来,他摸了摸那把剑,而后取过来将其竖起,说道:“有传言,越王将此剑送给远嫁和亲的爱子做了嫁妆,再后来便不知所踪。”
“当时的越国岌岌可危,而邻国吴国虎视眈眈,吴王曾一度要求越王将此剑进贡给她。越王便用一个儿子和一把剑暂时解决了危机。”
燕知点头表示了然,“越王倒是聪明,倘若她将剑进贡给吴王,定然在诸侯国抬不起头来。以联姻的方式,将剑作为嫁妆,既可暂保和平,又保留了颜面。此计,神妙。”
“可惜了越王之子,远嫁他国,而这和平并未撑得几年,很快,越国便被吴国兼并了。”
燕知知他排斥政治联姻,却又对世道无可奈何,只说道:“身在帝王之家,婚事有太多身不由己。”
她握住百里识冰凉的手,“好在你我不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百里识微微斜眼,抽出了手,故意道:“难道我们不是政治婚姻吗?”
他可没同意要嫁给她,是陛下赐的婚,哪里是他做的主了?
燕知有些无赖地一笑,“可你我两情相悦啊!”
两情相悦?百里识觉得这词用得有些蹊跷,他转过头,问道:“谁与你两情相悦了?”可这话才说完,他竟觉得脸上有些微微发烫。
诡异,诡异,着实诡异。
百里识也不打算回身,而是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丢人,丢人,丢人!
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好几回。
燕知看着他的背影,抿唇笑了几笑。
还说不是?不是急着回屋子做什么?
燕知摇了摇头,脸上泛着容光。
她正待跟将过去,身后却传来了琵琶声。
琵琶声?这驿站为何会出现琵琶声,听起来,就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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