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你可以三夫四郎。”百里识抹了把眼泪说道：“而我却只有你一个，倘若你的身边有了其他人，我该怎么办？”

　　这太不公平了！正如黎阳县令童白所言，底层的女子只有姊妹共夫，才能获得繁衍后嗣的权利。可上流阶层的女子却三夫四郎，毫不节制！

　　因为权力、金钱，她们可以拥有更多的男子，而男子为了荣华富贵，也可以委身女子做个低微的侍郎、侍人，甚至外室。

　　可是他不行啊，今日见到瑞雪靠近阿知，他已经无法忍受，那是一种威胁，逼迫得他想要反抗的威胁。

　　“没有其他人。”燕知连忙表态，对他吃醋，她感到很开心，对他因此而伤心，她却更为心痛，她顿了顿，补充道：“那两个不算。”

　　不论是秦颉还是张小闻，那不过是暂时寄住在王府之人罢了，名义是侍郎，但迟早要送回家再嫁出去的。

　　“我只有你一个，永远只有你一个。”燕知轻柔地吻了吻百里识盈满泪水的双眼，“我发誓，此生再不娶任何人，也不会碰其他男子，无论身心，永远只属于百里识一个人。”

　　百里识抽泣着，红红的眼眶仍是不停地溢出水，问道：“倘若你违背了誓言呢？”

　　“这不可能！”燕知连忙反驳，她向来守信重诺，自己的誓言怎能不遵守呢？“倘若我真的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之事，你大可打我骂我敲打我。”

　　“打你骂你有何用？”百里识将拳头打在燕知身上，却不敢真的重打，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一记。忽然，他避开燕知的目光，看向侧方，说道：“你若违背誓言，我必离你而去。没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

　　他可以以自由之身继续悬壶济世，可以帮母亲打理生意，没有她，他可以过得很好。

　　虽是如此想着，心中却是凄凉，会有那么一天吗？他当然希望没有。

　　可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这是他唯一可以维护自己尊严的路子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这是对她的不信任啊，燕知心中苦笑。

　　“可是，”百里识回过头来，眼神极为认真，“万一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你不可能这辈子没有孩子！”倘若他无法生育，那么阿知迟早会有别的男子，这不是她自己的事，是整个家族的事。

　　又是孩子？燕知哭笑不得，拿手指弹了弹百里识的脑门，“小识，你自己是医者，你的母亲这些年又给你请了多少大夫，就连宫里的御医，我也请来了不少，有人说你不能生育吗？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不要杞人忧天。”

　　“男孩子的身体不好会影响孩子的健康，可我既然要与你生孩子，自然不会选你身体弱的时候，更不会选你寒症发作之时，你有何好担心呢。”

　　“那，那我们今日，会不会怀上孩子？”百里识不无担忧道，说完此话时，脸也涨得通红。

　　他竟然如此期待圆房！

　　“不会，我有分寸。”燕知没有明说，“你大可翻些医书，便知怎样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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