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上第二出场的是木棠琬和赵子宣,赵子宣先是弹了段琵琶,音调婉转清丽,木棠琬唱得活泼生动。而后曲调一变,哀婉凄楚,如泣如诉。
虽然听得有些悲恸,但众人似乎沉浸在琵琶语中。
秦颉皱了皱眉,这样的场合,木棠琬和赵子宣竟然演奏这等乐曲,有些不该。他看着赵子宣那张脸,觉得有些熟悉,仿若曾经在哪里见过。
他看向身旁的秦修林,却见她侧着头,顺着她的视线,竟然是落在了舒明镜的身上。
秦修林微微皱眉,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明镜,眼中的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秦颉本是想问她是否有觉得赵子宣有些面善,可眼下修林举止怪异,他决定放弃。
一刻钟后,赵子宣和木棠琬从台上退了下去。
县令童白终于切入正题。
“本县打算开办男学,这公告想必众位乡绅、商贾、乡亲们已经看过,本县也不拐弯抹角,可有谁愿意出自筹建这学堂,为黎阳百姓做些善事呢?”
台下一片静寂,谁也不想说话,谁也不想第一个开口说话。
谁先开口说话谁死,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谁都懂。
“做善事当然要大善人来做了。”舒明镜懒懒地靠着,目光瞥向隔壁的隔壁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女子,“朱大善人,怎么今天不说话?”
这大善人人称朱百万,平日里喜欢施粥,但黎阳县城百姓还算富裕,她施粥并花不了多少银钱,不过这善举却是给她带来了“大善人”的称号。
这背后,朱百万乐得合不拢嘴。
听了舒明镜之言,朱百万连忙摆手,“那是乡亲们抬爱,我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只是这开办男学,需要投入大量钱财,我这小商人哪里捐的出那么多钱啊。”
她虽是如此说,舒明镜却是不依不饶,“意思意思便可,朱大善人不要那么认真,捐的少了也不会有人怪罪的。”
朱百万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仍旧保持着笑容,“舒公子是舒璃之子,今日定然是代表母亲出席,那么,令母是打算捐多少钱呢?”
哼,别人都还未说话,她是不会亮出自己的底牌的。
舒明镜忽然提高了音量,说道:“母亲并不打算捐钱。”他顿了顿,没继续说话,而是扫了一圈在场的富豪。
众人听了,脸上皆露出鄙夷之色。
朱百万更是冷笑了一番,“舒璃,黎阳有名的富贾之一,她竟然不捐钱?”言下之意,她们又为何要捐呢?
“母亲虽然不捐钱,但愿意捐出黎阳最大的别院作为学堂。”舒明镜说道,“我娘亲说了,璃馨别院处在黎阳中心,最适合做学堂了。”
众人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璃馨别院价值可不菲啊,舒璃这般大手笔,让她们怎么办呢?
舒璃,真的是个怪人,身为商贾,不做好奸商的本分,将费尽心思赚来的钱就这般平白送了人了!
童白听到舒明镜之言甚为高兴,她朝舒明镜的方向深揖,“谢过令母。”如此,学堂场所便解决了。
“不过,我娘亲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童白冷汗涔涔,这舒家第一个响应,提的第一个要求如果不答应,那后面之人更不愿捐钱。
果然书舒璃之子,怎么这么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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