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饶有趣味地问道:“何物?”
“义。”周鸢微微俯首,“臣下不才,为殿下买回了义。”
买回来义?
这可新鲜,众人皆是看着周鸢,想要听她讲述如何将这义买回来。
秦颉忽然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周鸢,而后又改为了深深地敬佩。
燕知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几下,而后问道:“这义如何买得?”
“西部百姓穷苦,所以我以殿下您的名义将债款赐还给那里的百姓了,债券已经当场全部烧毁。这就是臣下为殿下买回的义。”
坐在下方的大管家听了,震惊地脸都白了。
“这……”她这般辛苦地为殿下收债,虽只收回少许,但也好歹为殿下收回了些,可这周鸢,竟然全部赐还并烧毁!
这……她已经无法形容周鸢的所作所为。
秦颉紧盯着燕知的表情,她仍是淡淡地笑着,不知是何意味。但似乎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有些放下心来。
“先生这义买的好啊。”燕知终于出口,“我在黎阳百姓的心中,恐怕愈发高大了。”
她举起酒盏,对周鸢说道:“先生果然是好谋士。”
在场之人,有些人并不懂其中含义,但聪明之人皆能明白。
张小闻拉着百里识的衣裳,一边看着燕知一边问道:“王夫,王夫,殿下是何意啊?她说的是反话吗?”
百里识拍了拍他的手背,“仁义礼智信,是好东西。”
当然,张小闻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小闻,你该读些书了。”
“小识说的对,张小闻,你该好好读书,你若永远如此这般,日后我们说什么,你可都听不懂了。”燕知笑着瞥了他一眼。
啊,听不懂?张小闻缩了缩脖子,他现在已经听不懂了啊?难道周鸢不是犯了错吗,为何殿下不惩罚她啊,为何还要他好好读书啊?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天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读书少,就该被人欺负了吗?
“这黎阳县令要开男学堂,我看张小闻倒可以与那些幼童一起学习。”燕知把玩着酒盏打趣道。
平民百姓家中的男童,那可几乎是目不识丁。
这言中的取笑,张小闻可算是听懂了,他嘟起嘴,眼含怒气,一副不悦的模样。
让他跟一群小孩子去读书?还是平民百姓家的男孩子?
这不可能的!欺人太甚!
他可是廷尉的儿子,虽然不算学识渊博,可也认识字的。
“哼,我从未听过男学堂,这男学堂能否开办起来还不一定呢!”他双手环胸,撅着嘴道:“别说没钱,就算有钱,那些穷苦人家就会把孩子送过来了吗?等着瞧吧,一定开不起来。”
“倘若开起来了呢?”燕知问道。
“那就如你所愿,我去男学堂读书。”哼,反正,他也不会在黎阳呆多少日子,恐怕这男学堂还未开办起来,他们就回王都了呢。
“好!”燕知猛然一拍案几,说道:“一言为定。”
百里识垂首无奈地笑了笑,张小闻和阿知,谁胜谁负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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