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一想到自己的身世,舒明镜露出了难看的笑容,他像个幼童无助地抱住双臂,想起了年幼时流浪的那些年。
他跌坐在床榻上,又因为秦修林已被发现,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那日之事以及曾经的过往。
他已经无法控制了,他需要向别人倾述。他原本想要等与秦修林的关系再稳定些,告诉她,一同分担那个沉重的秘密,可是却……
回到王都的第一日,发生了很多事,令人应接不暇。百里识至今未见到百里衡,而今晚又得留宿宫中,母亲该见到陛下的圣旨了吧。
他对不起她,日后也不能轻易称她为“娘亲”或“母亲”了。面对陛下,他无法叫出口。
燕知离开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出了宫门,她回头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眸光暗了又暗。
虽然出了宫,事儿却还未完,她还得先去拜见百里衡。
第二日早朝,燕知去得特别早,却在殿外而不入。
大臣们见到黎阳王归来,纷纷来打招呼,问她为何不入殿,她却只是笑笑。
御史大夫秦琰姗姗来迟,燕知却如同见了故人般喜迎而去。
“黎阳王,许久不见。”秦琰今日心情不错,看起来喜气洋洋。
“秦御史。”虽然自己的侍郎秦颉是她的儿子,但是她无须称呼她为母亲,唯有正夫的母亲才是她的岳母。
“秦御史,我有事想要请教。”不过,燕知却不自称“本王”。
“殿下请讲。”秦琰也是十分谦逊。
燕知看了看不断进殿的大臣,拉着秦琰走至一旁,说道:“我有一远房表弟,前不久与家人外出游玩却被未婚妻奸污,我那表舅家想着男孩儿的清誉毁了会影响他一辈子,便要忍辱将表弟早些嫁过去,可那女方竟然抵死不认,还想要退婚,这可如何是好?”
“奸污男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那女子竟然还敢退婚,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不,这样的女子,为何还要将儿子嫁给她,你表舅家是昏了头了吗!”秦琰平生最恨的便是欺辱男子的女子,自己的儿子也是毁在这样的女子手中,她的眼睛忽然凌厉了许多,上前一步逼问道:“殿下为何问我?”
秦琰觉得燕知是故意给她难堪,毕竟她也有一个儿子平白被辱。可她的颉儿现在是她的侍郎,她没道理来羞辱自己啊。
“秦御史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我也觉得不该将儿子嫁给那样的人,可是老人家甚是看重表弟的清誉,怎么劝都劝不住。可眼下,那家人又如此绝情,换做是我,只怕早就将那女子绑了送官府了。”
“唉,家丑不可外扬,那些迂腐不化的人宁愿自己的儿子受苦,也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殿下,若真想帮他,就让他们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吧,如能和好如初在一起自然最好。”言毕,秦琰却是摇摇头。
又是一个苦命的男子!
“秦御史,当真觉得如此好?”
“不然呢?”秦琰拂袖离去。
“对了,”秦琰止步,回头问道:“我儿回来了吗,我想见他,请殿下送他回娘家几日。”
燕知冲她一揖,“他还在黎阳,待他归来,我便送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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