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还抱着希望。

　　“明日你再向我母亲提亲，我们先拜堂成亲。”虽然修林的母父不在，但是有他的母亲在，也足够了。

　　他不能等到回到王都才成亲，太晚了，不可以。他要将伤害减少到最小，他不能让母亲蒙羞。

　　“好。”秦修林迷迷糊糊地回应，她的动作也开始显得迫不及待，变得粗鲁。

　　舒明镜那只被禁锢的手被放开了，他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秦修林近乎撕扯地解开他的衣带，让他的恐惧更甚。

　　男女之事，他不甚清楚，有人觉得欢愉，有人觉得痛苦。

　　但未婚而发生此事，怎样都不可能美好。

　　他害怕被人看到，害怕被人发现，害怕接下来的一切。

　　可他更害怕失去秦修林。

　　秦修林究竟是怎样走进他的心里，他自己也不清楚。

　　秦修林到底有什么好，好到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解毒，他也不知道。如果从一开始，不要被她吸引，如果从一开始听从母亲的话，乖乖地呆在黎阳，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自己不愿发生之事？

　　可是，太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但是，如果秦修林因为自己的逃跑而死，他无法原谅自己。如果秦修林能够安然无恙，他不会后悔。

　　他就是这样的矛盾，这样的矛盾深深地折磨着他。

　　他忍着秦修林的粗暴动作，想要反抗而不能反抗的心理深深地折磨着他。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一层层剥开，最后那只手伸向了他最为神秘之处。

　　他咬住自己的手掌，消灭掉自己想要反抗的心思，流着泪默默地承受。

　　不管他曾经多么离经叛道，不管他装作多么的云淡风轻，不管他曾经多么狂野，但是世俗也像枷锁一般牢牢地桎梏着他。

　　他逾越了，逾越了。

　　他再也不是昨日的他了。

　　也不知经历多久，失去了一半意识的自己似清醒似昏迷，他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秦修林宰割。

　　秦修林给他带来身体上的疼痛，他忍着，不知道男女之间是不是这样，他不是很喜欢。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秦修林终于起身，躺在了他的边上。

　　“修林。”舒明镜轻轻唤道，他现在身子极为不舒服，也没有多少力气。他拉过榻上的被子，将自己和秦修林的身体遮挡好。

　　“修林，你怎么样？”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躺着一动不动，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传到他的耳中。

　　她没事，没事就好。

　　舒明镜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很累了，他也想睡一觉，再回家。

　　不，他要打理下自己，不能被母亲发现！

　　舒明镜伸出手臂，冰清玉洁的手臂上留下很多痕迹。他惊得将手臂缩回被中，他，他真的，做了不该做的！

　　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而后慢慢地掀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他俯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裳，随意地披在身上，而后猛推秦修林，唤道：“修林，修林。”

　　窗外还亮堂着，他好似被人发现了，做贼心虚，他似乎觉得母亲就站在门外，看到他不可见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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