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玲珑眼眸一弯,毫不扭捏地直截了当地开口回道:“我是华玲珑。”
豫宁画微微一滞,觑了一眼神色自然的华玲珑,然后特别猥琐地戳了戳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你可别就是那个眼睛毁了又好了的的华玲珑吧?”
毁了又好了?
这妮子到底会不会说话?
“怎么,刚刚交完朋友就嫌弃我了?-”倒是没有否认,华玲珑微微颔首,还不忘随口问了句。
老实说,她倒不是觉得豫宁画是个会因此而疏远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
豫宁画又是一笑,看着华玲珑一双眼睛闪着狐狸般的光泽,又靠近了些低声开口:“朋友,苟富贵莫相忘啊,往后就靠你这个奇才发家致富了啊!”
苟富贵莫相忘?信不信我现在就一脚踢死你。
华玲珑嘴角一抽,特别明智地将手里的手给往回缩了缩,然后淡定开口回道:“承蒙吉言。”
正说着话,却是冷不丁地又传来了一道满是鄙夷意味的女声--“哟,宁画妹妹,今儿身边还多了个候着的丫鬟呢!”
一袭浅蓝色湖水锦织琵琶长裙,腰间还束着一条淡粉镶钻缀流苏的腰带,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斜斜一支月红梅簪子垂着一缕细细的流苏,额前的刘海儿处还别了一个银纹蝴蝶发饰,娇媚俏丽,妆容精致动人,正是康亲王府上的大小姐晋夕染。
四大亲王府上的各小姐,平日里都是经常打照面的,自然有些交情。
当然,交情具体如何,那可就说不准了。
晋夕染袅婷而来,由远及近,见着豫宁画旁侧多了个女子,便娇声开口。
丫鬟?哪只狗眼看出来她像个丫鬟?
华玲珑眼眸一眯,看着来人,正欲开口却是见着豫宁画抬起手来,挽着她的手臂,然后脸颊边绽开个小小的梨涡来,开口回道:“夕染姐姐这眼睛,怕是该让府上的医夫来好好诊治一番了。”
“这可不是什么丫鬟,这是我豫宁画刚交的朋友!”微微一顿,豫宁画语调一冷,丝毫不顾晋夕染的脸色,就这么开口怼了回去。
不错,这嘴皮子的功夫,可以加个鸡腿。
华玲珑眼眸一弯,倒也不急着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神色一恼的晋夕染。
“身份再高贵的人,若是自寻下作,那也凭白惹人笑话!-”美眸微微一恼,晋夕染看着对面似乎交情不错的二人,红唇一抿,喉间溢出不屑的一句话音来。
一个嫡女,竟然跟不起眼的一个庶女交朋友,这不是平白地辱没了身份么?
下作?这尼玛就算人身攻击了吧。
华玲珑眉眼一挑,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怒意,只是特别认真地开口问道:“这位佳人,看你周身气质如此高贵,莫不是比玲珑多生了一个鼻子或者眼睛?-”
身份地位?都是狗屁。
同为人,至少,在这一点上,都是平等的,哪儿来什么高贵下贱之说。
不过出生投胎好了些,便觉着有权利,长了张嘴就能随便说了。
晋夕染微微一怔,随即红唇一勾,正准备好好反击一句,却是见着那边的人群突然多了些骚动的声音。
“快看--”
“是太子跟二皇子!”
“嘤嘤嘤,今儿运气太好了!”
捏着锦帕往旁边一站,居然也没顾着回击华玲珑了,晋夕染盈盈站立着,一脸娇羞地看向了入口处。
这转变,倒是让华玲珑都跟着愣了愣神,豫宁画知道华玲珑应该不清楚情况,便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开口说道:“玲珑,靠前的是太子凰无爵,紧接着的是二皇子凰宣倾,三皇子凰顾言没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众女子都一片狂热,敢情来了两位大人物。
其实这每年的春日宴,皇子们有时候也会出席玩乐一番,只是需要看心情,若是运气好,便能在这春日宴上见着皇子,若是运气不好就见不着了。
当然,这也是春日宴为什么无数女子热衷的原因之一。
废话,若是被哪一个皇子看中眼了,那可不直接就能嫁入皇家了?再说这皇子们都是一个个的人中龙凤,见上一面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那入口处,果然正有两道人影走来,为首靠前些的,一袭明黄绣蟒纹的锦衣华服,身形格外颀长,鎏金墨玉冠束发,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气脸庞上,配着一双如黑曜石般澄亮的眼眸,闪着凌然的锐利之色,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似乎暗藏着如孤鹰般的眼神,更显气势逼人,正是太子凰无爵。
靠后些的,则是一袭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华服,腰系玉带,手执象牙的折扇,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眸中间,有着星河灿烂一样的光泽,相较气势逼人的凰无爵,则是更多了一抹少年的佻达,正是二皇子凰宣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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