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将军,府中还要你主持大局。”白秋见过方才只是碰触便被传染了毒性的舒玉歌,知晓此毒剧烈,犹如瘟疫一般可传染,必须让无关的人都出去。
舒长歌示意舒家村的几人将老泪纵横的苏将军半推半请的拥出了屋子,“我也来帮忙。”
舒玉歌站在一旁,感觉自己眼前开始模糊,手扶着墙壁,几乎快要跪倒在地。
如果不是他此前迅速的点了自己的周身大穴,此刻他恐怕已经与苏倾玉一样,痛不欲生。
浴桶已经送来,热水也源源不断的被送进来,白秋吩咐了几样药材,舒长歌出门吩咐舒家村的人速度前去将药材带来。
二人将其余三人放入三个不同的浴桶中,白秋刚要让苏莺自己去浴桶中,却发现苏莺的情况比三人也轻太多。
“你?”白秋将苏莺的手腕割开一刀,血液中只掺杂了少许银光,片刻便成了毫无杂质的鲜血。
苏莺面无表情,仿佛正常不过,“我百毒不侵。”
如果这样说来,白秋面色沉重,“若是这样,连你都有少许中毒,此毒果然十分霸道,且更像是针对习武之人所下之毒。”
苏莺百毒不侵,苏倾玉早就知道的,苏莺的忠心,苏倾玉也是知道的,是以才将她的位置摆的十分的重,也正因如此,苏倾玉才没有时时刻刻的带着苏莺,她需要苏莺去做一些别的事。
苏岚与苏莺一同长大,苏莺百毒不侵,她自然是知情的,只是苏莺摸过那件衣裳,手上便带着毒,就连白秋也是感受良久才感到有毒,何况苏莺这个半吊子。
“你也进去,尽管看着无事,也还是小心为上。”白秋沉吟一番命令到。
四个人手腕上都被割了一刀,手腕在温热的水中,血液将浴桶染红,将洁白的里衣也染成了红色。
四人面色逐渐苍白,见状,白秋与舒长歌分别将苏倾玉与舒玉歌抱出,苏岚与苏莺自行从浴桶中跨出,简单的将手腕处包扎。浴桶中都泛着点点银光,苏倾玉与舒玉歌都动过内力,舒玉歌被苏岚抵住的时候下意识的运过内力抵抗,但是情况并不危急,苏倾玉不同,她是直接接触过毒源又强行运过功,毒至血脉,情况不大好。
门外苏将军等的焦急,却见先前他安排去取白秋所说的衣裳的人回来说未曾见到东西。
“白先生!白先生!”苏将军大力的敲门。
“正在解毒呢,着什么急?”白秋十分的不耐烦。
“倾玉屋中没有先生所说的东西,不知是何物让先生这样着急?”苏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秋一听,“大事不好,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二人移步隔间,白秋面色微沉,“有人将要对苏家下手,倾玉丫头得了消息,翻出来一件龙袍,将军大概就知道为何老夫要说大事不好,也大约知晓倾玉丫头这毒是从何处来的了。”
苏将军猛然起身,片刻又坐了回去,“先生可有法子尽快的将倾玉身上的毒解了?”
“眼下还不知是何毒,最快的方法便是割腕放血,然后有人以自己的血哺之,以血补血。”白秋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苏将军起身,给白秋一个背影,“先生,用老夫的血如何?”
“将军!”白秋惊讶的起身。“老夫知晓,这些人等不及要看我苏家落魄,也许等不了几日了,府中的人虽然多,但是暗卫要保护家眷安危,府中其他仆从大多是他人派来的奸细,倾玉中毒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夫老了,这些年也愧对他们,就当是老夫这个做父亲的最后一次为孩子做点事。”苏将军在白秋看不见的地方老泪纵横,“白先生你知道吗?方才倾玉无意识的喊着爹爹,喊着痛,老夫就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老夫知道他们姐弟二人心中一定很是埋怨老夫这些年待他们姐弟二人的不闻不问,但是老夫有苦衷啊。”
白秋想起白衣与轩辕白夜,都是做父亲的人,最能理解彼此的感受。
“请白先生全力施为,老夫还想听倾玉唤声爹爹。”也许以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苏倾玉眼下的身体情况还不能大量放血,但是不放血又可能危及性命,白秋与舒长歌商议后决定边补边放。
苏倾玉放血后彻底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苏将军每日来瞧她,一连三日都不曾醒来,只是脸上中毒发青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这三日里,白秋与舒长歌试着将苏莺的血喂给苏岚,发现竟然真的有效,于是给舒玉歌也效仿此法,唯独苏倾玉不行。
苏莺的血百毒不侵是因为本身苏莺的血就是剧毒,且苏岚与舒玉歌二人都没有那么严重,而苏倾玉毒入血脉,再用上苏莺的血只能是雪上加霜。
可是就算苏倾玉没有醒来,苏莹莹也还是要入宫的,妹妹结婚,庶姐却没有到场,且妹妹还是个年仅十二的少女,背后说闲话的人从来就不会少。
苏将军也当做没有看到。事情没有大办,穿上嫁衣,蒙了盖头,三跪九叩拜别父母,一顶深红色鎏金边的小轿子就将苏青青抬入了宫中。
此时的苏倾玉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知道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仿佛一叶孤舟沉浮,又梦见前世却又见着今生,浮浮沉沉,几乎分不清楚真假。
苏岚与舒玉歌解毒的很早,这事多亏了苏莺的血,下毒之人大约是不知道苏倾玉身边有这样一个百毒不侵的人在身边的。
为了将中毒后对身体造成的亏虚弥补回来,二人也就近在隔壁打坐调息起来,其他人得了苏将军的命令,必须保证少爷小姐们的身家性命。
虽然不知道苏将军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必然不是为了害人便是。
第七日清晨,苏倾玉终于悠悠醒转,却见床头靠着假寐的人是苏将军。
苏倾玉试图起身,却不料一连躺了七日的身子骨都变得愈发的僵硬,手臂一软,摔在地上,却见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苏将军在这样大的动静中都不曾醒来。
“主子,你终于醒了。”听到声音的苏莺赶忙冲了进来。
苏将军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玉儿,你可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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