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蓉帝安排了宫宴,准备招待奉旨前来贺寿的各国使臣。
皇帝的生辰被称为万寿节,清早,内务府的管事太监为朝臣分发了蓉帝赏赐的金银珠宝,并特意给夙秉矜多加了几百匹绸缎。
蓉华殿的宫人笑得合不拢嘴,都说陛下对矜王恩宠有加,看着库房一箱箱赏赐品,夙秉矜的嘴角却泛起冷嘲。
礼部安排好了席位,蓉帝坐在宝座上,众官员依次排开,一侧坐朝臣,另一侧坐使臣。
绣国大将军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前端,以显示蓉国君臣对绣帝的敬意。
赫连影身着大红宫装端坐在觞王身边,未与杨虞有过任何眼神交流。
舞女锦衣绣裳,御香缥缈,一颦一笑尽展女子柔美轻盈,领舞的舞姬身着琵琶襟拖地百褶裙,娉婷在弦曲间,娇笑嫣嫣,舞姿曼妙。
觞王漫不经心喝着酒,赫连影看着他走神的样子有些不解,但她也没敢问出口。
无聊地扫视在场官员,目光不自觉落在夙秉矜身上,他正微笑着同身边人举杯闲聊,从不曾看她一眼,但她知道杨虞的压力时刻笼罩着他。
仰头闷了一口烈酒,呛得直咳嗽,这个动静让蓉帝不动声色地瞥她一眼,发现觞王根本就不理睬她,蓉帝收回视线,继续和大臣们攀谈。
一舞曲毕,蓉帝敬了杨虞一杯,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和萧皇后先行撤席了。
没了皇帝的宴会,大臣们不再拘束,三三两两站立一处彼此寒暄。
晏弦芝同样观察着夙秉矜的举动,心情复杂。
随着大太监一声公鸡嗓,宫宴散席,夙秉矜由着宫人掌灯回到蓉华殿侧门,“你先进去,本王有些酒醉,想在外面吹吹凉风。”
“喏。”
宫人走开后,夙秉矜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出来吧。”
杨虞从黑影中走了出来,粗犷的面庞蓄了胡须,浓眉大眼,虽已过不惑之年,但依然霸气外露,他现在高居绣国太尉之职,手握兵权。
“本将此来蓉都是想和矜王化干戈为玉帛,可邀约矜王几次,矜王都不给本将薄面,是何故?”
夙秉矜佯装不知,微笑颔首,“本王从未收到过太尉的请柬,太尉相邀,本王岂能不赴约。不知太尉可否赏脸,入本王寝宫一叙?”
“好啊。”
“请。”夙秉矜恭敬的态度令杨虞降了火气,他迈开大步走向蓉华殿,夙秉矜掩埋在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可他不能因为曾经的恩怨惹恼杨虞,他还需要杨虞这样的权臣在绣帝那里替他美言几句。
心伤会让信念抚平,心伤会让信念抚平……他在心中不停念着这句话,安抚自己毛躁的情绪。
祈府。
万寿节,各个酒坊将酿好的新酒拿出来卖,祈晓赶在晌午酒坊打烊前买回好几坛,陈管家托人捎来鲜肥的稻米蟹,厨子做了各式点心,庭院四周摆满粉白色秋海棠,大门口也换了崭新的花式纱灯,整个府宅被装扮的热闹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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