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花忆雪要启用终极意念术,杀了九诀。
九诀听后哈哈大笑,对花忆雪道:“诀让你戏弄了一次,还会再犯糊涂?”
在花忆雪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九诀拔出软剑直击他的脚踝,其他下属攻向梨璐。
花忆雪勉强躲开,他的功夫更不如九诀,当九诀瞧出他眸底的变化,勾了勾唇,软剑再次碎裂,无数刀片刺向花忆雪,花忆雪躲闪不及,身体各个穴位被刺入或多或少的刀片,筋脉受阻,导致意念术无法启用,九诀将花忆雪踹到了崖岩。
梨璐寡不敌众,这些下属各个是经过训练的高手,她向他们扬了把药粉,撂倒了一部分人,九诀挥开他们,继续和梨璐对打,他似乎迷上了和梨璐对打的感觉,明明他比梨璐武功高,可他就是喜欢挑逗她。
闻人殷折返回房舍后看见眼前的场景心狠狠抽了下,是谁下的毒手?
他刚要吹哨唤来雪鸮,就见小珍珠扑向他,他诧异,小珍珠怎会出现在这里?
小珍珠掉转方向朝另一个方向飞去,闻人殷明白它的意思,于是快速跟了上去,雌雄雪鸮也在空中盘旋。
觞王得知九诀的位置后也驱马赶了过去,此时他还不知道九诀给他制造了多少麻烦。
梨璐和九诀以刀剑相抵,僵持在崖岩,九诀不准下属偷袭梨璐,下属们都觉得九诀太过任性,这个时候就该斩立决,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九诀看着梨璐煞白的小脸,笑道:“你还不知道祈慕沉的胞弟胞妹在诀手里吧?”
“你绑架了他们?”梨璐恐九诀在诈她。
“不信?那就带上来给你看看。”九诀震开梨璐的妖刀,两人退开一定距离,他冲下属递个眼神,下属走到队伍最后,抱着两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奶娃走向九诀。
九诀抱过龙凤胎里的女娃,“这女娃娃是个傻的,不会掉眼泪。”
承福王寄来的报喜信里的确提到了祈沐堇不会哭,梨璐握紧拳头,“你真是太卑劣了!”
“诀还可以更卑劣。”九诀走到崖岩前,将女娃拎在手里,包裹女娃的锦被随之掉落山崖。
梨璐急道:“你别胡来!”
“诀命人将龙凤胎带来的路上,由于过于奔波,这个女娃已经快熬不住了,反正也是痴傻的废物,干脆为承福王省点粮食。”
“把孩子还给承福王夫妇,说出你的交换条件!”
九诀掏出一张纸团扔给梨璐,梨璐打开一看,呵呵,卖身契。
“按个手印,诀就送还一个。”
“好。”一张卖身契如何困得住梨璐。
“另一个小娃的交换条件诀也想好了,你需要和诀一同接种同熄蛊。”
同熄蛊,顾名思义,一同灭亡。
看梨璐犹豫,九诀仰头大笑,“不愿意?君去我相随,多美的意境。”
花忆雪在一旁动弹不得,他听着九诀癫狂的话,怒得快真气逆行了。
“先交换第一个!”梨璐咬破手指按了手印,她举起卖身契,示意九诀同时交换。
“怎么,觉得不划算?”梨璐激将道。
“你们都在诀的手掌心了,有何怕的?”
两人同时抛出手里的“筹码”,梨璐稳稳接住女娃,女娃重量很轻,身子发热,定是病了。
梨璐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娃,温声道:“宝贝,你就是阿沉的胞妹呀。”
女娃啥也听不懂,安静地依偎在梨璐的怀里。
九诀看了眼卖身契,随后塞进袖口,“梨璐,以后你就是诀的私有物品了。”
梨璐勾勾唇,她又不叫梨璐,她的真名叫墨辞。
“给你点时间,考虑种蛊的事。”九诀抱过男娃,开始威胁。
梨璐挪步到花忆雪身边,单手想要扶起他,“先让我们走,否则我如何相信你?”
“你要明白,即便诀强行给你种蛊,你也束手无策,不要再和诀谈条件,诀答应你,种蛊后,放你们离开。”
此时终于起风了,梨璐缓口气,“你的承诺如鸿毛,我不答应!”
九诀闻到空气中有股怪异的花香,他掩住口鼻,对身后的一众人喝道:“别将气味吸入口鼻!”
可身后的人一排排倒了下去,九诀大怒,“杏医林的妖医都这般阴损!”
“阴损这两个字和你最配。”
“很好。”九诀怒笑一声,随手将男娃扔下山崖,梨璐飞身而起,用麒麟鞭捆住男娃,向上一使劲,男娃被梨璐单手抱住,梨璐腾空翻了个跟头落回崖岩。
这时,九诀已拾起下属的钢刀走向花忆雪,梨璐将龙凤胎搁在地上,拔出赤色妖刃快速攻向九诀后背,九诀没想设防,他举起钢刀刺向花忆雪心口,同一时刻,梨璐的妖刃插入了九诀的心脏,而九诀手里的钢刀离花忆雪的心脏还有一指宽。
梨璐抬脚踢开钢刀,九诀的另一只手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再次刺向花忆雪,梨璐将妖刃拔出九诀心脏,九诀明显晃动了下,可他却和花忆雪的性命较上劲,作势要找个陪葬的。
梨璐伸手握住那把匕首,手心的鲜血沿着刀身流淌,从刀尖滴落在花忆雪的胸口,若不是花忆雪筋脉尽断,他一定会掐死九诀。
在梨璐纳闷九诀为何不倒下的时候,九诀将钢刀刺入了梨璐的身体。
“噗……”梨璐喷出一口血,溅在九诀的手上。
花忆雪眼睁睁看着九诀伤了梨璐,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梨璐单膝跪地,狠狠看着九诀,九诀也吐出一口血,他也站不住了。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值得?”九诀问。
“你这种自私的人永远不会懂。”梨璐边说边吐血,她眼前出现重影,“九诀,你就是个笑话。”
“呵呵呵——”
九诀又给了梨璐一刀,这一次直接刺穿她的腹部,花忆雪的眼睛变化着色彩,血从眼眶流出,却只能虚弱地唤着梨璐的名字。
梨璐往九诀脸上啐了口血水,她也没力气了,妖刃从手中脱落,她疲惫地垂下手,意识开始涣散,她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画面,有幼年与蛊怪上山采药的片段,有和赫连桦、闻人殷采蜂蜜的片段,有与绒墩相识的片段,有和绣安侯相认的片段,有送别琼瑛的片段,而最多的就是与祈慕沉过往的片段。
她不甘,她还没嫁给祈慕沉呢,她怎么能就此长眠?
她担忧,担忧祈慕沉的安危,担忧他得知她离去的消息后会一蹶不振。
她遗憾,遗憾没有机会和祈慕沉去草原牧马放羊,去大漠寻找绿洲,遗憾再也不能看见那张遗世孤立的玉颜。
她不想离开她的家人,离开她的爱人,她不想留下那么多遗憾啊。
她倒下了,眼泪滴在地面,她看着一名老者出现在她面前,她咬牙凝睇着老者,老者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小姐,老夫对不起你!对不起杏医林!”
梨璐眼睛充血,一字一顿咬着老者的名字,“单!铜!”
单铜背起九诀,九诀看着梨璐愤恨的眼神,那一刻他有些后悔杀她了,为何后悔?他也说不上来,也许就是希望她和他们都痛苦的活着吧。
九诀闭上眼睛倚在单铜背上,这个世间不会背叛他的也就剩单铜了,单铜扭头看见九诀合上了眼,趁九诀不察,他将一个小瓶子塞在了梨璐的发髻里,单铜心里默念,“就看你的造化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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