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信函揣在怀里,梨璐折返回屋子,不知去捣鼓什么了,半饷后,她在护卫眼前不停晃悠,没一会儿护卫就打盹了,原来,梨璐发现了几株可以协作的植被,它们的汁液混合在一起散发的气味有催眠效果。
信封被她撕开了,里面是薄薄一张纸,暨戗进屋时,她就靠在床柱上捻着那张纸,挑衅地看着他,暨戗挑挑眉,问:“你看过信的内容?”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本姑娘惜命,没看。”
“允许你看。”
“……”梨璐摊开信,认出了闻人殷的笔迹,她诧异一下,读完了信,于是乖乖递给暨戗,她白忙活了!
暨戗没接,“念给暨某听。”
梨璐磨磨牙,“爱看不看。”
“那你吞了吧。”暨戗坐在吊椅上,淡笑道:“你不是想以此为要挟么?”
“我可以将它用火烧,用水浸,干嘛非吞掉!”难消化的纸,她干嘛吞啊。
“火烧水浸都是需要时间的,你认为暨某会夺不过来?”
“给你给你!”梨璐把信扔在地上,暨戗看了眼字迹反倒笑了,闻人殷写的信她这么不珍惜,很好。
暨戗不用看都猜得到这封信的内容,无外乎请他帮忙调查睡莲桦的情况。
“你何时送我离开?”梨璐掐腰问道。
暨戗很真诚地问:“这里不好么?”
“有你的地方没有好的。”
今晚暨戗需要梳理思路,除掉睡莲桦的同时还要把绣安侯摘出来,他揉揉鬓角,有些棘手。
一个时辰后,周围的护卫几乎全部出动,这些是承平王府的密探,查寻音尘的能手。
闻人殷的信里只说了假太子的身世,梨璐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也就没磨暨戗,她看着埋头在书案的男人,认真安静的样子,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舒坦感,她又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怎么会认为暨戗还不错?!
梨璐拉开门扉出去吹冷风,刚刚一定是她的错觉。男人忙到了一更天,把睡莲桦的信息整合梳理了一遍,打算从明日开始逐一验证,他扭扭后颈,透过窗子看见梨璐倚在凭栏上吹风,这丫头也不怕着凉。
梨璐正想着信上说的事,忽然肩头一沉,她知道是暨戗为她披了斗篷,于是抬手往下摘,却扫到男人眼底的青黛色,他很疲劳?
那么些零零散散的线索需要规整能不烧脑么,好在暨戗头脑清晰,过目不忘,否则三天也梳理不通。
“你为何要帮我大师兄?”梨璐乖乖披着斗篷扭头问他。
“多方面原因。”
暨戗也倚在凭栏上,眺望灰蒙蒙的远方。草地的铁架上挂着几排大红纱灯,时不时的几声狗吠让这片空间多了丝生机。
梨璐斜了眼不知在思虑什么的男人,感觉此刻的他特别好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于是试问道:“你和祈慕沉什么关系?”
“我们是一类人。”
这话……梨璐心里腹诽,祈慕沉比他好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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