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宠她,祈慕沉倏然松开她,示意她可以出去了,他快被她气笑了,真是有良心的丫头啊!
梨璐见他一脸冷漠,心也跟着冷了几度,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直到入夜,梨璐都是在自己屋子里闷着的,她不停地翻着兵书,想让自己不那么烦躁,最后她看进去了,祈慕沉进屋时见她双臂环膝坐在塌上看书,乖巧安静像只小兔子,男人的心柔软下来,“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这话听着挺耳熟,梨璐想起在绣国驿馆,她去请他原谅,他坐在塌上看着医书,她巴巴讨好着,还说要为他讲解,可他搭理都没搭理她,梨璐心中忿忿,眼珠子一转,用手指着兵书里的一段话,“这里不太懂。”
祈慕沉坐在她身边,斜睨了眼,开始讲解。
“还有这。”
“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鹿角木的图形该是什么样的?”
滔滔不绝的询问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祈慕沉边讲解边为她绘制图示,很有耐性,他的声音清越舒朗,加之见解独到,语言生动,让梨璐涨了不少知识。
祈慕沉几乎为她将整本书讲了一遍,他合上书,“太晚了,今日就到这吧。”
“嗯,帮我把灯熄灭,门关好,谢谢。”梨璐抻过被子闷头就睡,一点儿没在意男人。
祈慕沉见她明显是故意的,也不恼,她沐浴后并未梳头发,祈慕沉拿过桃木梳为她一点点梳顺黑亮的青丝,梨璐在被子下根本睡不着,其实她很享受他的伺候,头皮的酥麻传遍全身,连脚趾头都舒坦,可她不想理他,谁让他瞧不起她!
“穿着衣裙盖着棉被不热?”男人好心提醒。
“……”
能不热么。
“掀开条缝透透风,别闷出痱子。”祈慕沉试着掀开被沿。
要你管,要你管,就闷着!
梨璐揪紧被沿,一点儿不配合。
祈慕沉觉得他真的在养小娇妻,这小脾气倔的跟驴子似的,既然她不妥协,那他就谦让点吧,于是他倒在梨璐身边,执起蒲扇为她扇风,“这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你才驴!
梨璐拧眉,这男人就是烦人还不自知。
蒲扇的凉风让梨璐受用,她稍微掀开被沿深呼吸,心道这蔓国可不适合她这个绣国人居住,这里又热又闷。
文人墨客在炎热的夏日都会与几位友人在竹林中,或在溪水旁吟诗作画,抚琴谱曲,求得意境舒缓燥感,这会儿祈慕沉也热,而他身边躺着个小傻妞,别说诗词歌赋,就是打油诗估计都做不出来,想到此,男人的唇边溢出轻笑,梨璐哪知道他心中的弯弯绕,可听到他的笑声她还是很好奇,有什么好笑的?
油灯罩子上爬满了小飞虫,将它们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无限放大,窗棂边的风铃发着叮叮咚咚细小的声响,与窗外的知了、蝈蝈、蟋蟀共同演奏着夏夜催眠曲,梨璐迷糊了,开始瞌睡,祈慕沉侧身继续为她扇风,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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