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期如同被人定住了身子,被王端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王端一只手放在苏子期光滑白皙的脊背上,顺着他深沉的眸光,瞥见窗外躲在角落的小桃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窥视。
王端放开已然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苏子期,轻声说道:“昨夜子期一躺下便睡着了,半晚时分又自己把衣服脱了,似乎还说了梦话。”
苏子期闻言,顿时一阵害怕,她这人确实有说梦话的毛病。她该不会在梦里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了吧。
“夫君,妾身说了什么啊?”
苏子期睁大了眼睛,不自觉的靠近王端。
王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听到他轻声说道:“你只说了一句话。”苏子期看着王端的表情,这家伙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
苏子期心里着急,便忍不住抓住王端的胳膊,很是焦急的说道:“我到底说了什么啊?”
“子期把衣服脱了之后,说了一句,还是裸睡爽。”
苏子期愣在原地,神他喵这五个字一直在苏子期脑海里晃悠。
她在王端这里,真的是没有脸可以丢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
苏子期把衣服穿好,正准备下床去梳妆打扮,却突然想起来王端方才说过,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她转过身子,看着正在穿衣的王端,开口问道:“夫君方才不是想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吗?
王端慢条斯理的将外衫套好,虽说清晨起床,难免有些须发凌乱。只是到了王端这里,便是起床却也好看的令人忘语。
王端站起来,缓缓走到苏子期身前,这家伙似乎是有意让苏子期呼吸困难的,他停下的时候,两人在近一步,便能肌肤相贴了。
然后接下来王端也这般做了,王端附身在苏子期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昨夜想跟子期说的是,我不会动你。”
温热的呼吸在苏子期的耳边潆绕,醉人的红晕从苏子期耳根蔓延,王端正身,将胸前的一缕头发放到身后。微笑着从苏子期身边离开。
贤妻系统:“宿主这突如其来的失望是怎么一回事?”
苏子期真的很想要把这个垃圾系统给卸载了,而且还是粉碎性删除。
苏子期坐在梳妆台前,鬼使神差的从梳妆盒之中拿出那支兰花簪,干巴巴的坐在梳妆台前,发现自己不会梳头发这件事情。
小桃从门外进来,笑语盈盈地看着苏子期。
“夫人真是好手段,只过了一日,姑爷便对您如此宠爱了。”
苏子期看着镜子里的小桃,顿时心虚的说不出话,这王端心里怎么想,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可是却也知道王端绝对不是因为喜爱她,才这样做的。
“小桃,你帮我梳一个端庄的发型。”
小桃点头顺势接过苏子期的梳子,这丫头心灵手巧,一双手不停,嘴巴也不停。
“夫人和姑爷朝夕相处,也应该时常注意着,查看姑爷的往来书信,或者在姑爷的只言片语之中试探姑爷是否在和京师文官,边关武将之类的人联系。”
苏子期手中把玩着兰花簪,只觉得心惊肉跳。
一个偏远地方的世家公子,为什么要联系这些人,而且还被锦衣卫密切监视着,这王端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桃挽好了一个极为精美的鬓,将苏子期手中的兰花簪插好。
“夫人只要记住,姑爷只是一个普通人,凡是普通人不可能做得,或者做不到的事情,姑爷做了,您就要记录下来,书信给千户大人。”
小桃似乎不太满意苏子期此时过于素净的妆容,又在苏子期的两鬓加上了碧玉流苏坠。
苏子期对着镜子动了动脑袋,只感觉到耳边如同扇风一般。
“小桃,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苏子期睁大了眼睛,努力想要变得不那么刻意。
“不能。”
小桃拿着描眉的丹青笔,伏在苏子期侧脸边,在苏子期耳边说道:“如果夫人不小心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否则,夫人必死无疑。”
小桃在首饰盒里给苏子期挑了一条极为沉重的纯金镶着珍珠的璎珞圈。
冰冷的金属让苏子期猛然打了一个冷颤。
小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起身给苏子期找了一身分外繁复的鹅黄色长裙,苏子期换上去之后,顿时被自己这一身的富贵之气给闪瞎了眼睛。
小桃上下打量了苏子期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日是夫人三日回门,莫要失了排场。”
苏子期顿时一阵无奈,她现在哪里还敢要排场,保住小命就好了。
苏子期自己在房中用过了早饭,小童就从外院进来,说王端有请。苏子期便赶紧带着小桃到了外院,只见这王端站在一辆马车前。
“快上车吧。”
说起来苏子期成亲的时候做的是轿子,她还是第一次坐马车,这马儿在大名朝可算是稀罕物件,平常百姓出行做的可都是牛车,所以这王端有一辆马车,便跟现代人有一辆玛莎拉蒂一般。
王端挽着苏子期的手,坐上了这古代的玛莎拉蒂。
车厢不大,王端一上来便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苏子期有些尴尬,她想着自己要不然也那本书看看吧,反正马车的小桌子上有好几本书。苏子期伸出手拿了一本书,王端从书中抬眼,但笑不语。
苏子期只好尴尬的赔笑。
只是她打开书之后,顿时苦笑都苦不出来了。
这是一本明经,就是古代科举必修书目的那种,最是枯燥无聊。既然已经拿下来了,苏子期也不好意思放下来。可是实在是太过无聊,苏子期看了一会儿,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架了。
苏子期是艰难的看着书本上那些字,心中暗道:“不能睡,会丢脸。”
这山路颠簸,居然也没有将苏子期的困意给颠走,倒是越发助长瞌睡的气焰,最后苏子期实在是撑不住了,头一歪,靠着后面睡着了。
只是这马车路过一处深坑,驾车的车夫没看好,马车一颠,苏子期的脑袋一阵生疼。
她捂着脑袋,大喊了一声疼,然后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王端。
“子期若是困顿,可趴在为夫身上睡一会儿。”
王端将书放下,将自己腿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
“不用,不用,妾身不困,一点也不困。”
苏子期在一路尴尬之中,保持着高顿清醒,反正她在王端这里是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
马车停下,苏子期掀开帘子,本来以为回到张家,可是门外却是一片原野。
“为夫猜想子期真正想要回的地方,定然是这里。”
苏子期看着正在门外等候的苏子眉,顿时一阵感动。
她打开车帘正要下去的时候,却被王端拦住了。
因为连日阴雨的缘故,地上泥泞不堪,王端一身白衣跳下车,难免会沾染上泥水。
此时王端却对着苏子期伸出手,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地上脏,莫要染了子期的衣衫,为夫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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