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付叙腿疼得直叫,卫明歌在一旁握着他的手,却毫无办法。
她能理解付叙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可是现在他死活不愿意放弃双腿,这样下去他会再疼晕过去的。
晕过去之前,付叙还紧握着卫明歌的手,即使已经睁不开双眼了,依然死咬着嘴唇说,“我不要,不要……”
——
“大人,要不趁现在……”
卫明歌捧着手里的杯子,道,“不用,等他醒过来,我再跟他聊聊。”
十七突然跪在卫明歌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做什么?”卫明歌问道。
“大人,您知道世子为什么愿意,我相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您……”
“我知道。”
“您知道?那……”十七不解了,“那为什么不……”
卫明歌叹了口气,“我知道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我不想替他做决定,他的身体,他做主。”
“可他那么爱您,您真的要同意他的想法的话,那世子还有多久的日子能活,您知道吗?”
“我知道。”卫明歌很冷静,“付叙在哪儿,我在哪儿。不用怕我会抛弃他。”
十七有些震惊,她其实找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心里的想法,如果她能劝得可世子也就算了,若是不能,那……
不过游十这样说她就放心了,对于她的品性,十七还是很信赖的。
“大人,你去看看他吧!我想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好。”卫明歌起身,朝里屋走了去。
推开门,卫明歌没有急着进门。
付叙醒了,以为门外是个侍从,没有在意。
卫明歌看着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腿,直到摸到了完好的腿,他长舒了一口气。
“你的腿没事,起来喝点药吧!”
卫明歌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依然像没事一般。
付叙微微抿了一小口,含了一会儿才咽了下去。
“阿游,你……介意我的腿吗?”
他心里介意,但他又不想这么早早的就死去,这样怎么陪着卫明歌后半辈子。
“不介意。”卫明歌喂药的手没停,一口说道。
付叙心头一暖,他就知道,他媳妇儿怎么会介意!
“等你死了,我就找一个地方把你埋了。然后我再回京,求陛下给我赐一段姻缘,从此将你忘在这里,到死都不会想起。”卫明歌接着刚才的话。
付叙带着笑意的脸色一凝,“你说真的?”
虽然他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被卫明歌这么说出来,真的很伤人呢!
卫明歌也不掩饰,分析道,“付叙,你要知道,你死了,我不可能随你去,我会活得好好的,还要在这个世上留下血脉。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方式活着,没有爱也一样能好好活着。我不是那些傻女人,没了自己的丈夫就不吃不喝,最后死了人们还要赞美这样的女子。还有,付叙,你不能陪我一辈子,就不该来招惹我,我会恨你的!”
付叙想从卫明歌的眼里看到痛苦,想看出是这个女人强装的假象。可他失望了,卫明歌眼里反射出他的模样,却偏偏没有痛处,反而是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
付叙心一横,“让十七进来吧,我……同意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卫明歌为什么会这么说,即使知道又怎么样,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一想到卫明歌以后会在别人的怀里柔情似水,会有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孩子生出来,他们一家三口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他心里就想要发狂。
“主人,先把着碗药喝了,您会陷入昏迷,这样也就不痛了。”十七早就备好一碗药,就等着付叙同意了。
付叙闭着眼,一口气喝完,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十七不会医术,她只是擅毒而已。她准备好刀,才发现卫明歌没有离开。
“大人小出去吧,有点儿血腥。”
何止是血腥,简直是血流成河好吗,她只不过说得稍微体面了一点儿。
卫明歌突然抬头,眼里是一片清明,“他到底怎么了?”
突然的腿疼,还有一群人的莫名其妙的出现,如果不是付叙的身体出了问题,她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这些人其其现身的理由了。
十七自然现在不能说,只是道,“大人出去等着吧,我不会害主人的。等这事完了,我再慢慢的给您解释。”
卫明歌几乎是被推着出来的,其实她见惯了所谓的血腥的场面,还好,除了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再说了,付叙难道有她杀人的那种血腥吗,笑话!
不过她又怕打扰了十七,也罢,在外面等着吧!
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尽管卫明歌是铁打得心,也受不住了!
“让开,我要进去看!”卫明歌看着拦着她的两人,冷着脸色说。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完。没有完不说,这烧的水都快要赶不上付叙流血的速度了!
“您不能进去,在外面等着吧!”两人虽然对她用了敬称,却没有要放她进去的意思。
他们也很担心,虽然比不上游大人,但对于他们来说,主人好着,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放肆!滚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卫明歌一向好说话,但一直这样被不允,心里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二人相视一样,依然没有让开。
卫明歌看准一个机会就便一人出了手,速度之快,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晕乎乎睡过去了。
另一人一以为卫明歌会做出了点什么,便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前。
卫明歌脚一横,那人顿时痛得蹲了下去,收脚的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推开门,里面是一股血腥味,十七坐在床边,手里还拧着付叙的一块肉。
不知是不是太认真了,十七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依然专心缝着什么。
卫明歌站着,油灯似乎快要用完了,可十八的手速,似乎还早着呢!
卫明歌默不作声的站在一上,等到十七弄完,才递上手帕。
雪白的手帕一瞬间被染红,像大雪里的红梅花,总是让人心头喜欢。
“大人,主人应该最近会有些情绪,还请大人多担待。”
无论是哪个男人,缺了腿,都是有自尊心受损,然后乱发脾气的,很正常。
“我知道。”卫明歌也坐在床边,看着付叙温柔的睡颜,“他到底怎么了?你说会给我说清楚的!”
十七咬着手指,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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