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兰,将你的桃花酿拿出来,我要与太子共饮!”
此景此地不该有酒相伴吗?
太子夹了筷鱼片,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
“味道棒极了,本宫喜欢,谁做的呀……”
“嗯,游大人府中但是能人不少啊!”
“不如大人去本宫那里,本宫那里可是有御厨亲自做饭,比这不知精致了多少。”
卫明歌从头到尾都在听着太子一个人自言自语,她也不说话,就等着他一个人无趣了,再懂事的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太子每一种菜都要尝一次,细嚼慢咽,真是比那姗姗淑女还要温柔几分。
太子到来,卫明歌也不能冷落了他,厨房也很积极,做菜做到桌上都快堆不下了,卫明歌才不得不出声叫停。
太子大有你不开口我就不走的架势,卫明歌心里千万句XXX堆积,不过她还是端着大人的架子问道,“太子若是喜欢,就多吃些吧。过了这日子,就没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话说,这么快就无语了。
“因为下官的厨子媳妇儿怀孕了,下官准备给他放个假!”其实是让你找不着借口老往这里跑!
太子停了手,眼睛盯着某处,沉默了半晌,“游十,本宫知道三弟更得你心,你也从没有放弃过他,可他都回不来了,你这样又有什么用!”
是的,他嫉妒!凭什么陆且徐明明什么都没做,游十、付叙一个个都对着陆且徐忠心耿耿,而他,明明是正统的继承人,偏偏一个个还喜欢给他脸色看。
卫明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着太子疑虑的眼睛,正色道,“太子多虑了,下官一直都在好好的辅佐陛下呢。又怎么会牵连上了三皇子呢。”
听了这话,太子摇了摇头,“游十,你真是太固执了。为官者,该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宫的好意,又是否想过本宫也是会发怒的?”
太子脸上带着一种愤怒,那是前所未有的被气的,他在等她的答案,等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的回应。
可惜他猜错了,卫明歌还是左右而言他,“太子殿下仁心厚德,又怎么会与下官这种人计较呢?”
她回答的很中肯,里在的意思就是拒绝了。
太子的确还是年轻,这样下了他的面子,自然也没有好气道,“游十,你不要太过分,本宫抬举你,你还不识好人心,总有你后悔得一天的!”说完甩袖离去。
卫明歌看着桌上的菜,全都是陆且徐喜欢的菜,长叹可一口气。
做菜的人是个不惑之年的憨厚男子,陆且徐最喜欢他的手艺,每每上她府上总是夸他,可惜后来眼睛生了病没治好,便落得一只眼瞎了,另一只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的。所以刚才太子说这菜好吃时,卫明歌顿了一下。
陆且徐能去那么久,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劳,她自认这些年对他颇有怨言想想陆且徐或许真的不喜欢那把皇椅。
一个小小的计划在心中生成。
距离太子上次来,现在换成了付叙。
现在的朝堂上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除了付叙,所以她对他已经是极度的宽容了。
如果说最不可思议的事就是颜榆似乎对寒山玉格外殷勤,寒山玉有些招架不住,便总往这边躲他。不过颜榆似乎乐此不倦,春居楼也已经成为京中首屈一指的福楼,在卫明歌的操作下这里的价位也上涨了,可以说她的钱已经够她一辈子挥霍了。
地下的酒窖已经建成,桃花酿成为这里的名酒之一,颜榆也摇身一变成了楼里的股东之一,一切似乎都朝着美好的方向进行着……
深秋气寒,万物都是一种凄凉之态。
皇宫——
“太子殿下,您不能喝了。”小丫鬟的声音倒像是专门说给某人听的,拔高了好几度。
一直守待在门边的卫明歌充耳不闻,就着那个姿势不动,也不知是怎的。
屋内的太子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连绵不断,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谩骂声和求饶声。
卫明歌很清楚太子让她来干什么,不过是面上不能逾越,她也就权当听不见了。
持续了一会儿,大概是他累了,屋内消停了一会儿,便有人从屋里出来。
是个女子,面容姣好,是个美人坯子。卫明歌抬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瞧见她也在观察她,不过见她抬头,小丫鬟很快恢复了常态,温柔地向她问好。
待小丫鬟走后,卫明歌才推开门进去。
扑面的是酒气,太子躺在地上,衣衫半解,说不出的颓废,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她。
大概是姿势有些不舒服,他撑着手要起身,可是很快他就放弃了,不过眼却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卫明歌眯着眼看着他死死地抱着酒壶,慢悠悠道,“我倒不知道北国太子竟是如此颓废至极的人。”
挥挥手,便有一御医后腿的凑上来,“去,给他看看,脑子坏了吗!”
……
那御医轻咳一声,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太子怔愣着,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目光焦点慢慢恢复,重聚集在卫明歌脸上,意识也渐渐清明。
御医将手贴近他的手腕,又摸了摸他的头,沉缓而不失轻重地说,“太子只是饮酒过度,其次睡眠有些不好,容老夫给太子开些药,再好好调养几日便好。”
没事儿啊,听完这话,他便抵不住睡意而入梦了。
梦中他还是那个翩翩少年,那个如风一样的女子,她不会嫌弃他有些痴傻,相反,她还很照顾他,她为他留的风筝一直被他挂在房间,每日一见,直到……
身下是松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转头看去,都是紫藤花种植在院外,等等,好熟悉,这不是我家吗!
“我怎么晕这里了?”他问,“我晕了多久?”
卫明歌听着他的响动,却也没有马上回答他,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奏折,让丫鬟下去煎药。
这才慢慢的答话,“不久,一个晚上而已!”
所以你是一个晚上没睡吗?
太子想要关心她,话涌在嘴边却又意识到不妥,硬是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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