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审理
刘清清想了想对吴酒说:“咱们都知道祁三郎并不待见那个九娘,甚至为了躲她宁可从府内后门走,看来情杀这一条是不成立的。”
吴酒点头。
大家知道又如何,如今那九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来给祁三郎证明啊。
“咱们啊。”刘清清说的理所当然。
于是中都从第二天开始有人在谈论满袖春的九娘各种不要脸的谣言。
“不是说她相中的祁家有钱想嫁进去当妾么?”
“就她?也得人家想要啊。祁三郎躲她如同灾祸一般,听说祁府大门都不敢开了,祁三郎见她来了都从后门走。”
“哎呀,她长得不差啊。嫁到祁府就委屈她了?”
“倒是不委屈她!人家祁三郎委屈啊,正妻还没娶进门呢,她先住进来算个什么事啊?”
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讨论的绿豆觉得挺有意思,刚想再听那边的人说啥就被站在他身边的人推了一下子,“这位小兄弟,你说呢?”
“啊?”他完全没在听这边说啥啊,那边的老头说话声太大他光听那老头白话了。
“咱们几个刚刚说到祁三郎的亲事。”
绿豆更懵,他家郎君没定过亲好不,都是郎君用来挡中都里这些媒婆的借口。
“听说他定下的娘子貌美如花,身姿飘逸。”绿豆也是编的,郎君什么都好就是对小娘子们一点也不上心,可对他也没有在意过,应该也不喜欢男的。
好吧,想跑题了。
问绿豆话的那个又兴高采烈地说:“就说么能在中都把生意铺成这样的也不可能找一个不成样子的亲事。”
“就是容貌一般也得习惯琴棋书画啊。”
这茶楼里一帮闲人跟纨绔们开始意淫祁三郎那“未过门”的媳妇。
绿豆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准备离开,又有几个人进来,“听说了么祁三那案子要开审了。”
“当真?”
“等的时间太长了,怕是他已经找人为自己开脱了吧。”
“不管时间长不长,反正他家的小衣卖得更火了。那帮败家的娘们听说是情杀更支持祁三郎了,说他有情有义。”
这也行?
这次听见他们说话的是刘清清。
她一早派绿豆出来找了些小孩子在街头巷尾散布谣言,一定要把祁三郎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的形象建立起来,前世不是有大牌玩人设么,如今就给祁三郎也设计一个形象。
开庭的日子就在眼前,曲氏也到了中都。
她到的时候祁府一派井然,生意也很好,就连管家脸上的愁容也没了。
曲氏仍有些心焦,那可是她亲生的,跟以往她去给祁二郎擦屁股不同,这次的事她可是走了心的。
好在祁峰这个时候也明白自己是亲阿耶,不但全程陪着她来了,还在中都主持了祁家的生意。
刘清清在外奔波一天,回来听管家说曲氏已到就前来拜见。
“夫人安!一路上可好?”刘清清什么时候都显得很稳重。
曲氏点头表示还不错。
三个人聊了一会祁三郎的事,然后刘清清突然提出来要跟曲氏单独说会儿话,祁峰也不多事就出去了。
待刘清清走后曲氏的脸色好了不少。
祁峰晚间回来见妻子已经睡着就放下心来,此时他已经束手无策,这已经不是商人之间的倾轧而是跟朝庭、政治沾上了边。
开审祁三郎一案的时候府衙外有很多百姓来观审,大家挤挤嚓嚓地小声谈论着祁三郎的事。
更有之前因为小衣跟祁三郎有过冲突的那家人也来听审了,只听他家的人说:“任咱们如些厉害他都能赢,这次也应该会没有事。”
苦主跟赚犯都来到大堂上,那被害的官员家里母亲跟妻子哭成一团。
他们家也挺有意思,不光告了祁三郎还告了满袖春,只可惜那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唱念做打一翻下来只是人显得有些不整齐没见她哪里惶恐。
都设尹只得问祁三郎,“那满袖春的九娘可是心悦于你?”
祁三郎给都设尹行过礼后答道:“她是否心悦于我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只于欢场上识得的人哪里会过深交往。”
他话单刚落便听得那满袖春的老鸨叫道:“他混说。他对九娘之好已超一般朋友。原本他的生意都是在红歌楼里做的,九娘去找他后就搬到了奴家这里布置了。”说完还用手捋了捋并不曾凌乱的鬓角。
祁三郎一听她这样说就明白了,这老鸨怕也是局中人,她正在是这里等着他呢。
那九娘可能不是死了或被人绑了而是藏了起来不露脸,就等着他来背杀死朝庭命官的这个锅。
他这里刚想到这个问题,就听那老鸨又叫到:“都设尹啊,奴家冤枉,这几天我吃不下睡不好就想着他们之间的事。这祁三郎先是暗中勾引着我家九娘,又跟别人吃九娘的醋,才造成那场凶案。”
却不想祁三郎也跟着她的话说了一句:“有什么证据说我爱重那九娘?”
那老鸨仿佛得了天大的证据,她的双眉立起,“你都把自己的帕子送给她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祁三郎挑了挑眉,“你确定那是我的帕子。”这语气是他跟刘清清学来的。
“笑话!”那老鸨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那帕子上可是有你的名字,我们九娘曾用过的名字也不叫祁不枫。”
外头听审案的人这才知道这祁三郎的大名叫祁不枫,于是就有人接话了,“他是不疯只是有些傻,那些个青楼里的婊子哪有好人。”
气得老鸨回头去看是哪个说的,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也看不出是哪一个说的。
祁三郎也不恼只是又挑了挑眉,他只得丢了一块帕子,原是刘清清送他的,他现在用的所有帕子都是刘清清从桃镇给他送过来的。
有意思,这老太婆以为拿住了自己的把柄么。
“刘都设,老身此次前来可不是听他们这伙贼人狗咬狗的,我只想知道他们是如何设谋杀害我家四郎的。”
苦主家里的老母亲今年没有八十怕是也有七十岁了,坐在这大堂上很是辛苦,更何况她刚刚失去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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